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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猜，你最好直接说。”
“因为首领是个小孩子。”
岁漳顿了一下，好像在和什么对抗一样。林楠看着他，“你可要想好了，有些话一说出来，你从这回到第一地堡，可能就活不了了。”
“没关系，我可以。”
“随你。”
“因为我在想，如果是真的，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很久没有见到健康的孩子了，我很想见一见他。如果可以，我能保护他，不让第一地堡发现他，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没想到你还真是，心怀慈悲。”
林楠朝他伸出手，“我要烟。”
岁漳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燃递给他。林楠吸了一口，吐着烟圈。
“你知道那个首领，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他身上的新能源，是死神。”
林楠一愣，“死神？”
“嗯，而且他融合的时间，也有点久了。”
林楠沉默不语，岁漳把那支烟捻灭，起身帮他把晾干的衣服拿了回来。
作战服上沾上了很多血，就算洗干净了，还是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衣服叠好放在一旁，岁漳碰了碰林楠的手腕。
林楠看向他，岁漳在他手心写字。
“别喝送来的牛奶，牛奶里有毒。没有毒的牛奶，都在首领的领地。那个新能源很聪明，送来教堂的，都是他把没有毒的食物挑走之后的。”
“第一地堡送往外界的食物，都带着微量的毒物，那些毒物常年累积后。可以产生不可控的基因突变和死亡，这是他们的计划。第一地堡非常排外，他们抗拒所有第一地堡外的人类。”
“我就算回了第一地堡，也之后一个死字。不要去第一地堡，他们不会拯救你，不会感谢你。然而会不断的抗拒你，驱逐你。那些人自大傲慢，觉得自己是拯救人类的救世主。听我的，不要去。”
林楠学着他的样子，在地板上写了三个字。
“知道了。”
岁漳离开了，林楠起身站在镜子前。
他很喜欢身上的每一处伤疤，可他怎么会不去呢。
有些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没用，他一定要自己去看看。
后背那条很长的伤口愈合了，艾尔比通过镜子上那个模糊的幽冥之眼给他疗伤。
林楠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受伤对现在的他不是好事。
林子喻身上附着的是死神？死神进入教堂，不会被上帝逐出去吗。
后天，就是周三了。
上帝的硬币被抛弃，一只手扣住了硬币。
那一面朝上，就快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