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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漳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床被子，放在林楠身旁。指尖刚碰到领口，林楠睁开双眼。
“滚。”
“你的衣服汗湿了，需要换一件。”
“……”
林楠没有那么警惕了，岁漳脱下了他的衣服。
岁漳有些震惊，林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口，甚至有一道伤口，从肩头一直长到腰侧。
好像已经有些溃烂了，上面裹着一层脓。
“你伤了多久了？”
“不知道。”
“你有药品吗？你的伤太长了，已经有点感染发脓了。”
“哦，死不了。”
衣服被放在一边，林楠抱着腿，岁漳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你要不，先将就一下，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嗯。”
林楠脱了外裤，留下一条紧身的吸汗裤。
岁漳拿过来的被子，被他搭在膝盖上。教堂顶层旁边的玻璃碎了几块，露着大口子。
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低，林楠难得的想抽一根烟。
身边传来什么动静，本来靠在镜子上的林楠睁开眼。
是岁漳。
“很疼吧，你需要这个止疼。”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第一地堡居然还有烟草的生产。”
林楠并没有接过那支烟，他继续靠在镜子上。
岁漳收回了眼，自顾自的点燃。
“第一地堡，比你想象的好很多。生产力、发展空间、各类资源。没想到吧，在那个地方，也有等级制度。”
林楠动了动，上身似乎贴紧了冰凉的镜子。
“你愿意听吗，不愿意听，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吧，就当你在讲睡前故事好了。”
岁漳深吸一口，白雾在他身边围绕。
“第一地堡，地上十八层，地下十八层。很有意思，越是末世前身份低微的人，末世之后摇身一变，变成了妄想统治世界的人。末世之前，我只是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人，我很喜欢我的研究所，很喜欢我的课程。”
林楠偷偷睁开一只眼，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岁漳。
“他们在你身体里植入那些东西的时候，你没有反抗吗？”
岁漳摇摇头，林楠别开脸，笑了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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