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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富阳大街发生燃气爆炸，目前已致一人死亡，六人受伤，具体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一段新闻结束，陆无宁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从沙发上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到点了？”
旁边，父亲陆建国问道。
“嗯，该走了。”
陆无宁穿好外套，看了眼还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陆建国一张坚毅的国字脸，因工作原因而习惯性地板着一张臭脸，身材宽大却有些单薄，双腿……很细，无力地搭在地上。
沙发旁，放着一张轮椅。
“我妈说今天加班，还要过会儿才能回来，”陆无宁道，“晚上吃完饭别忘了吃营养品。”
“……嗯。”
陆无宁不知道其他家庭的父子关系是怎样的，但在他们家，同样不喜说话的父子两人，对话往往会在三句内结束。
咚咚咚……
恰好这时，敲门声响起，陆无宁拎起背包挂在肩上，推开了防盗门。
门外，是一位略微发福的大叔，穿着一身淡棕色风衣，踩着一双脏脏的运动鞋。
“小陆啊……”
见是陆无宁开门，大叔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领。
“刘叔。”陆无宁轻轻弯腰表示问好。
“是要返校对吧？你爸呢？现在在干嘛？”
“嗯，我该赶公交了，”陆无宁瞥了一眼刘叔手上紧攥的公文包，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爸在沙发上歇着呢，最近旧伤又开始痛了，要好好养养元气。”
“啊……是得好好休息。”刘叔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
陆无宁又回头看了眼屋内的父亲：“我走了。”
陆建国：“嗯”
刘叔连忙侧身让开位置。
……
“小陆这孩子，聪明啊……”
目送陆无宁离开，刘叔走进屋内带上房门，感叹道。
“是啊，”陆建国一直板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当年若不是为了照顾我……他完全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学的。”
“唉，那又不是你能掌控的，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刘叔在陆建国身边坐下，将公文包放到茶几上打开。
“我今天来还是得麻烦你一些事，是关于当年那个黄金案……”
……
……
十一月的天，风很大，各个摊位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勾引着人们胃里的馋虫。
陆无宁来到一个卖煎饼的摊位前，熟练地扫码付钱。
“大爷，来个煎饼，还是加肠加蛋加里脊，多刷辣。”
“好嘞，马上好。”老大爷爽朗回道，手脚麻利地开始摊煎饼。
老大爷带着棉帽，穿着厚实的大衣，看着就很暖和。
陆无宁的目光，却渐渐地落在了摊位之后。
——记忆中，明明一直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出摊，那里却总会放两张凳子。
多余的那一张也不用，就空着。
陆无宁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莫名地就很在意。
“老爷子，”他忍不住问道，“你那另一张凳子是干嘛用的？我看怎么一直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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