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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问天带着救回的圣南国人回到了稻村,村民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村民一百年来从未这样释放过,已经不能用开心来形容,有的大笑,有的大哭,从日夜的恐惧中解脱,不亚于死而复生。
那些被救回来的人被村长安置在一处医治调理,不几日他们都恢复如初,一个本村的人与家人团聚,其他人自去寻各自的村庄。
村长给柳无然服用了草药,柳无然气色明显好转,已经看不出是有病之人,连她自己都觉着病已经好了,可村长说,病根还在,只是被药力压制,待到寒凉天气或是身体机能下降就会反复,而且可能会更加严重。
路问天听闻不敢耽搁,几人收拾行装就要赶往圣南城,村长叫住路问天思量再三,多次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对路问天说:“路老弟,身为圣南国人,本不该对你说,可你是我们的恩人,我实在不忍相瞒。”
路问天说:“老人家有话请讲。”
村长说:“你有所不知,圣南城里的人,人心叵测,尤其大长老,如果你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
路问天问:“老人家此话怎讲?”
村长叹口气说:“唉!当年前任大长老带领国人在此定居,他和他的弟弟共同奋力带领国民和水贼抗争过,可三十年后大长老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弟弟继承大长老之位,也就是现在的大长老,从那时起继任大长老就将我们边境上的村民给放弃了,任由水贼侵害,还不得我们私自离开住地,更不得私自进城,又封锁高明的医术向我们传播,分明是让我们专一农耕供养他们粮食,又能替他们抵挡水贼,多年来我们有所耳闻,是大长老和水贼有瓜葛。”
路问天说:“那对大长老又有何益处?”
村长说:“路老弟有所不知,我医疗部众在城邦时代只负责医术,不事农耕,分裂后不得以依照之前不多的农耕知识开始农事,这就牵扯了绝大部分国力,前任大长老兄弟俩亲自带领国人在边境开垦荒地种田,也在第一线抵御水贼,三十几年终于逐渐积累了耕种的经验,农田规模也大了,沿着边境建立了一百多个村子,御敌也卓有成效,水贼有几年没有再来骚扰,可后来不知何故又变本加厉,居然把大长老的弟弟被给掳去,大长老与水贼谈判用物资换回了他的弟弟,那时国家并未划分阶层和地区,人员自由来去,医术也自由交流,可是大长老的弟弟被换回后不久,大长老就死了,他弟弟做了大长老便颁布了一些列法令,他为了维护圣南城里高层的利益,要固定阶层,就将国人划分等级,阻隔了国民的阶层跨越和相互流通,我们也就不能为躲避水贼而迁离,水贼也不必远道去骚扰圣南城,我们可以说是他的肉盾,大家都传闻说是老长老的弟弟想要这么做而他大长老不同意,所以老长老是被弟弟给害死了。”
路问天听完想到了圣东国、圣北国的大长老,此刻又是圣南国,心想难道所有国家的大长老都是恶人吗?还是人一旦掌握绝对权力就难免会成为恶人?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问道:“村长,依你所说那都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会不会听闻有所偏差?”
村长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哪里是听闻,都是我亲身经历呀。”
路问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什么?您亲身经历,那您高寿啊?”
村长说:“老朽今年已经一百零一岁了,我是在圣南国迁徙途中所生。”
看着村长五十多岁的样貌,路问天还是不敢相信,他还从未听说有人能活到一百岁,在他印象中见到最年长的人就是绝行林他的干爷爷了。
村长说:“别忘了,我们这可是圣南国呀。”
路问天说:“那您说的这个大长老多大年纪?”
村长说:“他呀,比我还要大,具体多大年纪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是四圣城邦时代的人。”
四圣城邦在路问天印象中那是遥远年代的事了,不见史料,不闻传说,此时居然听说有人是那个时代的人,简直是化石一般的存在,路问天心里暗自嘀咕:“好家伙,他是老妖精不成。”
听完村长的叙说,路问天心里稍起波澜,想到此次圣南城之行必是诸多凶险,但再难也势在必行,之前只为了柳无然的病,现在那个大长老更挑起了他的好奇。如果大长老真像村长所说是个恶人,那他更要去会会。
路问天那根锄强扶弱的侠义神经又被刺激了。
路问天几人收拾行装与村长和乡亲们告别,开车上路,圣南国果然是医疗之国,短短两天村长就将柳无然医治的就像是健康痊愈的人,柳无然一改得病后的郁郁寡欢,恢复到之前活泼的样子,宿营时,跟着丫丫在草地上疯跑,笑声像银铃一般在风中回荡,路问天坐在车顶看着柳无然疯跑也开心的笑,在他眼里这是世界上最美的画卷,他想记录下来,伸进怀里翻找手机,却拿出了那只香囊,那个惨死在贼船里的年轻人托付给他交给心上人的香囊,心里顿时又沉重起来,将香囊凑近鼻子闻了闻,立刻觉得神清气爽,看来香囊里绝非寻常花草,圣南国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那个叫卿言的姑娘呢。
入夜大家围坐篝火吃饭时,佟刚说:“离开稻村走了两天,居然不见人烟,听说圣南国第二层区是草药种植区,没想到两个区域离的这么远。”
路问天说:“说来也是,就算如村长所说,法律不允许他们私自离开住地,可是这么广阔的无人区,怎么就没人偷跑过来呢。”
佟刚想想说:“一定是有什么让他们不敢来这。”
路问天说:“唉,忘了问村长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涂鸿说:“有什么,难道是野兽不成,咱们从北到南,除了水猪龙,我还从没见过比丫丫更大的野兽。”
刚说完,突然丫丫猛然站起身,异常警觉和不安,路问天还从没见过丫丫如此紧张,马上抽出枪四下张望,其他人也都拿出武器戒备,路问天让柳无然回到车里,柳无然不依,抢过路问天的手枪说:“也该试试我的随缘枪法了,姑奶奶手都痒了。”
远处树林里传来沙沙响动,树冠一颗一颗的晃动,逐渐接近,好似伴着阵阵阴风,这让大家汗毛倒竖,大气不敢出。
涂鸿说:“我们守着火堆,我们在明它在暗,快把火灭了。”
佟刚阻止:“慢,野兽都怕火,有了火我们还兴许有利些。”
树冠不动了,只有微风和火堆的噼啪声,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声响,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
路问天能感觉到,树林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突然!
一个庞然大物从树木背后跃出,夹着风声,落地时“嗷”一声长啸。是一只身形硕大的斑斓猛虎。
几人哪里见过老虎,南江以北从没有出现过老虎,只在圣东国的资料库里有所记载,涂鸿妈呀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这这什么玩意!”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丫丫体型就已经够大了,这老虎居然比丫丫还要大三倍不止,浑身黄黑相间,眼如铜铃,口似血盆,粗壮的四肢有力的夯砸着地面,尾如钢鞭左右摇摆,咆哮时长长的剑齿外露,呼吸声都如机器震动一般使周边的空气都战栗不止。
涂鸿战战兢兢的说:“这这玩意,它,它怕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