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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比武突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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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休和石天破两人经过几个试探性的招式过后,便战在一处,两人对战也似表演,历届比武分辨胜负的标准是看谁被逼出圈外或是倒地。两人一来二去移形换位,身法越来越快,身形舞动美轮美奂,看的人们眼花缭乱,爆发出阵阵喝彩。

不出意外,如果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不出十几个回合,莫言休便会落败,莫言休求胜心切,情急之下使出了路问天教授的招式,处处奔着要害,招招取人性命。石天破心中大惊,他从未见过这等招式,立时乱了章法,手忙脚乱的躲避和格挡,可他哪里抵挡的住路问天百战之身从死人堆里总结出的必杀技呢。

莫言休是带着一身怨怒之气来的,历届秋赏大会比武都是听山堂取胜,而近年来也都是这个石天破让哥哥莫言离受辱,如今得了路问天传授,就想着一雪前耻,又看到石天破那一脸的轻蔑得意之色,更加怒火中烧,手下便没了分寸,越占上风心下越是发狠,终于得了一个破绽一把擒住石天破的臂膀,用路问天教授的擒拿术用力将石天破的胳膊别住,只听石天破“啊!”的一声叫,胳膊脱臼了,但莫言休却不罢手,伸腿将石天破绊倒,到这时有人倒地胜负已分比赛就该结束,可莫言休此时红了眼,失了理智,一脚踩向石天破的后颈。

石天破脸朝下摔倒,鼻口流血,若是莫言休一脚下来,后颈立时就会断掉,他也就一命呜呼了。

两个大会主持裘不同和展星河见状大呼“住手!”却已来不及,就在即将发生不可挽回之事的紧要关头,一颗石子从洞中飞出,力道和速度极其精准,“啪”的一声击中了莫言休站立的那条腿,莫言休腿一软仰倒在地。

裘不同和展星河同时飞身跳了下来,挡在二人中间,此时花间月和楼公复也急忙跑到当场,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已将所有岭西人惊骇,无人出声,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们毕生都重礼守节,从未起过争端,连一次口角之事都没有,更别说有人血溅当场,即将丧命。

寂静了片刻后,听山堂的人发出愤怒之声,向着知叶庭的人抗议声讨,知叶庭的人自知理亏,只能隐忍,可难免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忍不住和听山堂的人争吵起来,事态发展到这里,更加是岭西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即便是正在愤怒争吵的人的心里也都怀着惊诧和错愕。

花间月和楼公复见状心生慌乱,赶忙跑到各自阵前摆手压制,大呼停止。

就在这纷乱嘈杂声中,山洞中传出一阵声响,这声音像是人所发出的长啸,又像是什么装置发出的机器之音,此声骤起,盖住了众人的嘈杂,人们听到都不约而同闭嘴,继而都恭恭敬敬垂手站立。

路问天知道那洞中的是花间月口中所说的那位神秘的老先生,尤其刚刚看到他那一手飞石,即便是暗器高手佟刚也远不能及,他顿时来了精神,即喜悦又有点忐忑,可等了半天,那声音过后,并不见有人从洞中出来,路问天又陷入失落中。

裘不同和展星河将石天破的胳膊复位,石天破擦干净口鼻上的血迹,愤愤的站在一旁,莫言休此时也惊醒过来,为自己的行为懊悔和后怕,小小年纪承受不住大哭起来。

裘不同和展星河让花间月和楼公复将二人带回,宣布,今年的秋赏大会结束,三地人各回各处,此事不准再提。

各地人纷纷散去,都心怀怒气,惋惜,惊诧,恐惧,不解,无措,他们还无法置信和消化刚刚发生的事,自己期盼一年的秋赏大会竟会是这样收场,都沮丧至极。

回去的路上,莫言休害怕又自责,不停的流泪,一旁人都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安抚他还是苛责他,任由这个孩子抽泣,花间月显然也是茫然无措的,低头不语,整个队伍寂寂无声。

路问天深感愧疚,知道这场突发的变故正是因为自己,懊恼自己不该教授莫言休凶险的招数,栖云握住路问天的手安抚他,在旁一直看着路问天,可路问天只是低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看任何人,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破坏了岭西自古以来的安宁,由此更加痛恨自己练就的杀人技巧是这般下作和不堪,唯有握着栖云那只温暖柔软的手,能给她一点点抚慰和依靠,人只有遇到无助时最能体会到亲人的重要。

这种心境下,路问天从未感到栖云在这个时刻是如此重要,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然儿。

回到家,路问天向着花间月深深鞠躬,说道:“庭主,今晚的事全是我的过错,我愿向楼堂主请罪,如老先生责罚,全由我承担。”

花间月赶忙搀扶道:“路兄弟万万不可自责,这事谁都不曾想到,谁都不愿发生,都是意外,这不能怪你,只因那莫家老二年纪太小,无法驾驭你的功夫所致,由此我才知功夫实乃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亦能伤己,我也明白了老先生的良苦用心啊。”

路问天这才明白了岭西人的武艺不为制人取胜的根源所在,想必是老先生早已洞悉争斗之术必将反噬人心。他再想说什么,被花间月止住,此时夜已深,大家却全无睡意,花间月让筱轻鸿准备些酒菜,大家在一起赏月饮酒。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吵嚷,是楼公复前来叫门,花间月以为是他上门问罪,连忙笑脸相迎,楼公复却直呼路问天“路盟主,路盟主,在下前来拜访。”

路问天也以为是楼公复找来算账,忙诚惶诚恐的深深鞠躬行礼,楼公复却哈哈大笑连忙搀扶道:“路盟主,不可行此大礼,我就怕你为昨晚之事心下难过,纠缠不清,故一大早我便前来与你说个明白,千万别自责,事情已过,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还有,我来请你到我那小住几日,花椰菜知道,我听山堂从我以下都醉心武学,我虽未见过路盟主演示,可昨晚你稍加调教的莫家小子便是那般手段,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你一定到我那给我们指导指导,传授传授,花椰菜,今天你无论如何不要阻挠,路盟主今天一定要随我去。”

花间月虽和楼公复私交颇深,但毕竟事关两地的和谐,就不便像之前那样阻拦,只说:“我就知你老小子不会无故大清早跑来,也好,那就看路兄弟的意愿了。”

路问天见楼公复如此豁达宽厚,自己理亏如吃人嘴短一样不便推辞,再施礼道:“多谢楼堂主不计前嫌,包容我的过失,我愿随楼堂主前去,但不敢妄称指导、传授,只愿向听山堂百姓当面请罪。”

楼公复大笑道:“好说好说,那我们就走吧。”

栖云正和筱轻鸿在忙着早饭,路问天心想请罪的事不光彩,不能让栖云跟着去受委屈,便让栖云留在花家,栖云不放心,拉路问天在一旁小声说:“他不会是狂你去报复你吧。”

路问天笑道:“云儿,没事,楼堂主绝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栖云心头一热,这是路问天第一次叫她云儿,那是和然儿一样的称呼,不由得呼吸加重,笑着盯着路问天,点点头,将一个包子塞进路问天手里说:“快点回来,我等你。”

看着路问天离去的背影,栖云忽的心如小鹿乱撞,花满瞳跑过来叫她,她一把将花满瞳抱起来转圈,哈哈大笑,弄得花家所有人一脸茫然,这个圣北国的大长老别是疯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