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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太太的话，正是奴婢。”
望舒不紧不慢地磕了个头，实际上她无比紧张，手心都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屋子里安静极了，扔下一根绣花针都能听到声响。
“你以前在厨房当差？”陈老太太问道。
“是。”
“你可知道今日我找你过来为了何事？”
陈老太太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沫，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奴婢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
陈老太太将茶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桌子发出的声音激了望舒一下。
“有人说你手脚不干净，从前在厨房当差时，曾偷过好几回东西。”
陈老太太瞟了一眼望舒，主子都不喜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到了陈老太太只会更加不喜欢。
“奴婢没有，奴婢不曾拿过厨房的任何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狡辩。春花，进来好好跟她说说。”
春花就是刚才那个去请望舒的下人，她进来时，瞟了一眼望舒后，在她的身侧跪了下来。
“老太太，奴婢可以作证，奴婢曾见望舒偷拿过厨房的一只鸡，还有其他东西。”
春花看了一眼望舒，似乎有些得意。
她自认为绣活儿做得不差，本可以去绣房当差的，偏偏这样的好事被望舒半途截走了，她只得继续留在松柏院当粗使丫头。
从前还有些为了哄她帮忙做绣活儿，过来讨好她，如今连这风头都被望舒一并抢走了。
昨日，和春喜说话时，无意中提到自己曾见望舒提着一只鸡从后门出去了，
当晚，她就有了一个主意，不管事情是真还是假，只要陈老太太不再重用望舒，让她在绣房呆不下去，她就有了机会。
今日一早，她趁其他人不在时，将此事捅到了陈老太太面前。
为了让陈老太太相信，她甚至还编出了望舒把厨房的东西卖了换钱，用来贴补自己的父母的事。
原本这些只是望舒和她们聊天时，随口提了一句，却被她有心记了下来，添油加醋一番。
望舒满脸诧异，她没想到春花居然会诬陷自己，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
春花说完后，不敢看着望舒，直盯着眼前的地面。
“老太太，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偷东西，那只鸡是张妈妈家养的，这事您可以请张妈妈一块来对质。”
“老太太，张妈妈平日里喜欢喝酒，喝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那只鸡是我亲眼瞧见望舒从厨房提出来，往后门出去了。”
“春花，你为什么要撒谎？”
望舒看着旁边跪着的春花，明明两个人一无远仇，二无旧怨，今日她却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望舒，我说的是实话，你是不是怕了？害怕我说出来。不止这些，有人曾见你常常往东边的竹林子跑，大晚上，你往那儿跑什么。”
“你倒是说呀，每天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把卖东西的钱，藏在了那片竹林子里。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大伙儿都看见了。”
春花一口咬定望舒藏钱，她想着既然事情已经捅到了陈老太太的面前，就不能回头了，索性把一些小道消息也说了出来。
其中是真是假，连她自个儿也不知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去那里藏钱。”
望舒知道春花说的那些事，那里是她和谢懋相约见面的地方。
“那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那里做什么？”
春花见望舒眼神闪烁，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边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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