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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还有其他事，先回去了。”
“春喜姐姐慢走。”
望舒将春喜送到了院子门口，直到春喜走了，她才回来。
“人走了？”
望舒蹲下来想帮张妈妈择菜，被张妈妈一把拉住了手。
“你歇会儿吧，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不打紧，一没伤到骨头，二没破皮，早就不疼了。”
“望舒，春花那个死丫头虽有点脑子，但也不算多聪明，她若是真有能耐，也不会连个二等丫头都没当上。”
“春喜方才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她就是想压你一头。老太太这是想让她给少爷做通房，谁料到居然把你也安排进去了。”
“她是个要强的，肯定容不下你，我也听说了你的事，你是府里的恩人，春喜不敢胡来，顶多使使绊子。”
“春喜以后是少爷屋子的人，不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日后就算想骂她，也得掂量掂量。我没啥大本事，你真有啥事，尽管过来找我，倘若在那里不开心，大不了再回厨房，我这儿正好缺个烧菜的。”
张妈妈拍了拍望舒的手臂，叹了口气，“你老实本分，又是谢府的恩人，这才放心让你去少爷的院子里当差，总之不算坏事，全当长长见识。”
望舒点点头，昨晚她想了许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快天亮时，终于想通了。
既来之，则安之。
除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反而帮了自己很多忙。
明年他就要参加乡试，如今换自己去帮他。
“你和春喜不同，你有许多路可以走，回头我给你看看哪家的小子配得上你。”
“妈妈，我就是过去当差，不会掺和那些事。”
她的心底涩涩的，水谷成了谢懋，春喜以后会是他的通房丫头。
曾经月光下的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身边从此会站着别人。
去谢懋的翠微院当差第一日，望舒见到了真正的水谷。
个头和谢懋差不多，人特别机灵，见她来了，还特意跑过来和她说话，带着她将谢懋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连谢懋最宝贝的书房都没放过。
今日谢懋和驼云出门了。
春喜过来时，望舒正在打扫院子。
“望舒，快放下，你的伤还没好呢。”
春喜一把夺过望舒手中的扫把，“老太太给你涨月钱了，还让我把这匹布带给你，让你拿去给自己做身衣裳，快过来看看。”
两个人对着一匹布说了许多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春喜在说，望舒在一旁偶尔回几句。
“这布料凉快，用来做夏裳最好不过了，老太太统共就得了两匹，一匹留给了少爷，一匹赏给了你。”
春喜摸了摸手中的布，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春喜姐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了。”
望舒并非看不出这匹布的贵重，她在绣房这段日子，耳闻目睹中，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不再是那个初入府的乡下小丫头。
眼前的布料太过贵重，她只是个丫头，还要经常做事，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
“这可不行，这是老太太赏给的，太过贵重了，我可不敢收，你拿着好好收起来，回去再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谢个恩。”
“嗯嗯。”
望舒转头便将那匹布送回了松柏院，陈老太太高兴之余，收回了那匹布，赏了她一些其他实用的东西。
这些比那匹布合适多了。
谢懋回府时，已是晚上，望舒正坐在屋檐下纳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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