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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你也有许久没有回家了，老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回去看看也好。这是个好机会，多少人被卖了，就一辈子回不了家了。”
“一会儿我帮你准备准备些东西，出门在外，回去也该风风光光的，不让人小瞧了去。这事，你听我的，准没错。”
望舒点点头。“我跟您一起去。”
“你这段日子也累了，快去洗漱洗漱，去眯会儿，中午老太太过来请你去用午膳时，我再叫醒你。”
张妈妈推着望舒就往屋子里走，“本就瘦得没几两肉，这会儿都快皮包骨了。一会儿家里看到了，该多担心，去睡会儿，养个精神也好。”
望舒哭笑不得，张妈妈该不会是忘了，她初入府时，瘦得跟猫儿一样。
午膳时，陈老太太果然派人来请望舒过去用午膳了。
有谢懋在，望舒也没那么拘谨，陈老太太今日高兴，话也比平日里多，还拉着望舒陪自己喝了几口小酒。
自从谢懋的父亲走后，谢懋是头一回见她这般高兴。
用过午膳，陈老太太有些不胜酒力，被张妈妈扶着去休息了。
望舒今日也喝得有些上头了，小脸红扑扑的，像抹了一层胭脂，看得谢懋心思微动。
“少爷，我先回去了。”
望舒感觉头有点晕，起来时，打了个踉跄，被一旁的谢懋急忙扶住了。
闻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沉香香气，她的脸更红了，下意识想往后退。
“我，我该回去了。”
望舒几乎是逃走的。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谢懋笑了笑，还不忘在她身后叮嘱一句，“你慢些，晚上我带你出府看花灯。”
望舒的晚膳是在厨房用的，张妈妈和厨房的人给她备了一桌饭菜。
陈老太太又特意给她们添了几样菜。
听说谢懋要带望舒出门赏花灯，她又给望舒张罗了一些小吃，让她放在马车里。
望舒他们出门时，天已经黑了，城内到处是爆竹声，孩童们手举着冰糖葫芦在大街上钻来钻去。
今日通州城内比过年还要热闹，连陈老太太都让人准备了爆竹，还在府里撒了一筐铜板。
街道上人头攒动，整条街都是欢声笑语。
两旁的酒楼里，已经有人把这事编成了书，望舒被他们编成了九天玄女派下凡的仙女。
望舒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后，羞红了脸，捂着脸，急忙往外走。
“害羞了？他们这是在夸你呢。”
谢懋自小就被称作神童，听过不少夸赞，如今已是面不改色，坦然处之。
望舒不同，她胆小，性子内敛，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夸赞，她反而有些不自在。
“有，有些不习惯。”
“那我日后定要多夸夸你，以后再听到这些话，你只会当耳边风听听了。”
二人慢慢地在街道上边走着，边说话。
天已经转凉了，风一吹，树枝上的叶子就掉了，人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
这是望舒头一回晚上出来，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忍不住四处张望。
“少爷……”
“如今不在府里，你不用喊我少爷，一会儿被人认出来了，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谢懋这些话多少藏了些私心在里面，自从他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二人之间再也没了从前的那份自在，中间总隔了一层东西。
“这，这不太好吧。”
望舒扭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仿佛比方才更加不自在了。
从前她一直当他水谷，喊他名字时，倒也没什么，如今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她反而不敢再放肆了。
谢懋瞟了一眼望舒，她手中的帕子都已经被她绞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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