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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总比被人认出来好。”
望舒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承言，我父亲给我取的字。你唤一句试试。”
望舒红着脸，内心纠结了一下后，低声唤道，“承言。”
声若蚊蝇，轻轻擦过耳际，谢懋还是听清楚了。
他的眼睛陡然亮了几分，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那我唤你月儿可好？”
月儿？
望舒的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如春风拂面，温柔缱绻。
明明从前在吴州时，大家都是这么唤她的，可偏偏到了谢懋这里，总有些不一样。
一时，望舒自个儿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
“嗯。”
她低声应了一声后，耳根子跟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
“小心些！”
几个孩童跑得很快，差点撞到望舒，一旁的谢懋牵着她的手，轻轻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险险避了过去。
望舒没料到谢懋会牵自己的手，脸上有些燥热，身子微微僵硬。
他的手修长有力，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裹在了里面。
孩童们跑过去后，谢懋松开她的手时，她感觉那股温热一直留在自己的手心里。
“那边有捏面人的，走，我们过去看看。”
谢懋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害羞，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捏面人摊子，带着望舒走了过去。
望舒还未从方才的羞涩中走出来，谢懋的话正好缓解了她的不自在。
二人在摊子前停下来后，谢懋便让摊主依照望舒的模样，捏了一个面人儿。
从前在吴州时，望舒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去集市将自己的做绣品卖出去贴补家用。
那里并没有通州繁华，也没有捏面人的，她和父母卖完手里头的东西，就得马上赶回家。
每回去集市，要走二十里的山路，入夜后，还能听见老虎的嘶吼声，在那里，是没有人敢在天黑后出门的。
望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摊主跟变戏法似的，一会儿将捏了一个自己出来了。
谢懋递给她时，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只觉得新奇极了。
“和我是一模一样。”
望舒转了几下手中的面人，被摊主的手艺震惊到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连她耳朵后面的那颗痣居然也捏出来了。
“给你也捏一个。”
她玩性大起，让摊主对着谢懋也捏了一个，捏完后，她又拿着面人对着谢懋比对了一番，嘴里连连称奇。
“那边还有吹糖人的，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两个举着各自的面人，又来到了吹糖人的摊子上。
“你想吹个什么样的？”
望舒想了想，“小猫。”
谢懋看着她，觉得她才是那只小猫。
虽然方才已经见过了捏面人的厉害，但仍旧再次膛目结舌。
二人沿着大街四处逛，跟在身后的驼云和水谷手里头大包小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