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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得验证一下。
“把罗茜叫来。”姜远吩咐。
白蓝掉头离开，过了一会儿把罗茜带进来。
“江三文先生！”罗茜一看到他就目瞪口呆，“我学士论文就是分析您的短篇小说集！”
江三文很淡定地点点头，露出见粉丝的公式化微笑，“你好。”
“他真是名作家？”姜远问罗茜，“你确定不会认错？”
“不可能认错，我经常看他的文学论坛直播，我买了他十多本书！”罗茜有点激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一直想要您一个签名。”
“可以，签什么都行，感谢你的支持。”江三文点头，感慨地叹了口气，“幸亏我还有点名气，流落到哪都能遇到书友们，要不然在这末世还真活不下去。”
“签名你们之后再聊。”姜远瞪了罗茜一眼，“现在要谈正事。”
罗茜缩了缩脑袋，点点头乖乖退到一边。
“和您一个飞机的，都是精神病院的病友吗？”姜远问。
“应该都是，我们大半个院要走一个航班，转院到另一个部队医院去，说是我们的情况特殊，送过去半研究半治疗。”江三文笑笑，“当时我给护士说，只要别把我切片，怎么研究就行。”
“那你认识其他的病友吗？”姜远问。
“认识一部分。”
“你认识单可可吗？”
“单可可……有点印象，是不是画画很好的一个漂亮小姑娘？”江三文说，“她的画挂在医院走廊上，色彩非常诡异，她会把正常的东西画出不正常的颜色，比如黑白花的长颈鹿，粉红色的熊猫，我猜她可能是某种颜色幻觉的病。”
姜远心里高兴，对上了，单可可的自述和江三文的描述对上了！
“你对她还了解多少？”姜远问。
“我和她不熟，就这些了……哦，有个猥琐的男病人远远看着她撸，被医生遇到了，医生把猥琐男揍了一顿关禁闭以示惩罚。这件事单可可应该不知道，她当时正抓着床架子发病，指着天花板上的灯说太阳掉下来了。”江三文笑容和善。
姜远心说真够乱的……精神病院不乱就怪了……
“你知道庞兴生吗？”姜远继续问。
“哎呦，那可太知道了，老熟人，差点拜把子的老大哥。”江三文表情肃然起敬，“他来了吗？”
“你的问题我之后回答你，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姜远说。
“好，好。”
“说说你知道的庞兴生。”姜远继续。
“他是部队的人，好像是搞尖端武器研发的。”江三文回忆，“我问他具体是什么武器，他也不说，只说是一种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的东西，抽根烟的工夫就能从东洲打到西洲。”
“你确定他真是搞武器研发的？而不是他有妄想症？妄想自己是武器专家？”白蓝在一旁插话，“庞兴生是什么病？”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精神病院有个不成文的礼貌，就是如果别人不主动说，不要问对方是什么病。而且我和他聊的时候，我们俩都挺正常的。”江三文眯了眯眼。
姜远暗暗腹诽。
精神病人觉得彼此挺正常，可能是真正常，也可能是发病到一个频率去了。就像一只乌鸦说另一只乌鸦挺白的，很没说服力。
难不成江三文也被庞兴生的妄想症给骗住了？
“但是你说他妄想自己是科学家，这不可能。”江三文摇摇头，“我能确定他就是部队的武器专家，这事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姜远和白蓝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