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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我伤口我只想把你妈杀了。”钟悦何说，“不对，你没妈，我致命空刀。”
“cnm。”
“哼。”钟悦何说，“你把最后一个字去掉我就信，就你那被下面控制的脑子还能想到什么。”
“就你？我看到你都直不起来。”
“那就是你阳痿，废物，你女朋友一定过得很不如意吧。”
周碳不满意地跺了一下脚。
“我不是和你说这个的。”周碳说，“不想和你在吵架上面花费太多的时间。”
钟悦何翻了个白眼，靠在椅背上不想理他，打开手机慢慢地回着舔狗的消息。
周碳知道这个时候钟悦何好歹能够安静一点的听他讲话了，用一只手撑住头，平静地说：
“我是来和你讲一些我不理解的事的。”
钟悦何的手指快速拨动，也不做什么有必要的回应。
周碳继续说：“我们是一中的学生，是南商最好的高中出来的人，我们两个的学习成绩也是年级最前列的两个人，再加上我们能够做到的影响力，不说是全南商，怎么说也是这一届南商最聪明的两个人。”
对于周碳的自吹自擂，钟悦何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把手机盖在了桌子上。
“只有我是，你个垃圾。”
“去你的，我是在客观陈述事实。”
“我是最聪明的。”钟悦何说，“不要把你和我相提并论，我觉得恶心。”
周碳把头偏到了一边：“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既然你这么高傲，那么就不会被逼着写下给乔舒洗白的那个脑瘫文章。”
钟悦何看着周碳：“你妈死了。”
“急了？”
“你才急了，你全家都急了，你去死吧。”钟悦何大声说，“要是你觉得挖这些玩意很开心的话，我建议你去刨你家祖坟，挖得久而且还有更多惊喜。”
“哟，全民女神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周碳说，“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钟悦何干净地回复：“不要。”
“爱要不要，如果说自称全南商大学生最高智力的家伙对唯一赢过自己的家伙都不感兴趣的话，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周碳说，“我现在可不是以一个敌人来和你讲话的，而是以一个同学的身份。”
钟悦何平静了不少：“陈枫明？”
“不然呢？”周碳说，“现在能听我说了吗？”
钟悦何默认了，她不看着周碳，假装干着自己的事情，但是耳朵却在搜寻着声音的痕迹。
“一个有着持枪证的神秘男子，一个莫名其妙帮助人人喊打女巫的男子，一个被南商官场害怕的家伙，他们甚至愿意用这种方式大张旗鼓地污蔑他，将他抓入牢中，真是奇怪啊，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钟悦何剖析着周碳的话疑惑地说：“他不是被那些家长搞进去的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但是真的出现了我也不奇怪。”
周碳说：“权贵阶级的人就是思维都太容易被带跑了，我从来不信任南商做的任何一件事，你仔细想想，这不很奇怪吗？陈枫明根本对这个示威不感冒，为什么南商要大张旗鼓地拍这么多人来抓他，为什么横幅一下来南商军就出现了？”
钟悦何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个？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也觉得没有意义。”周碳说，“在南商学政治的中央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是很奇怪。”
周碳说：“如果说和我想得一样的话，他需要找的朋友应该是我，我很难受，这是他的一个战略失误，我很想参加这场宏大叙事，但是时间不够，谁都想不到会站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面南商会做出这么多的举动。”
钟悦何眯起了眼睛：“我想不明白，你明明也被他毒打过，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现在还反过来给他说好话。”
“你根本不懂。”周碳说，“他是一个悲情的英雄，一个孤独的救世主，我感到很荣耀能够被他这么搞一轮，虽然是以敌人的身份到场，但是，相对而言我那幼稚的平民派思维确实也上不了台面。”
“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抒发一下我自己的感情。”周碳说，“每一个男孩都有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的梦想，陈枫明现在就是在做一个救国方面的东西吧？我推测的，很中二，但是也很符合我的想象。”
钟悦何还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东西。
“一个靠着薄弱身躯对抗南商的英雄啊，太震撼了，你都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大概是和我一样，想要靠自己扭转南商的局面吧，但是他也太小了，唉……”
沉浸在自我感动的周碳满眼都亮着奇怪的光芒，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脑补，然后说出一大堆没有意义的废话来唬人，这个方法确实有用，对那些被当成麦子割的追随者。
不过这种高级的废话在钟悦何这种意识形态都完全不同的人来说，和对牛弹琴无异，钟悦何完全受不到这种英雄叙事的刺激点。
“你要是再拿你那些废话来搪塞我。”钟悦何说，“我很难想明白你现在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你不觉得很高级吗？”
“所以说我们派系的人都会把你当傻逼看，这些大道理嚼之无味，弃之更不可惜。”
周碳耸了耸肩：“那看来真的是一个错误，我真为陈枫明感到不值，他当时要是选择了帮助我走到示威时候的巅峰该有多好。”
“那也会被一把大火全部烧没的，一时的名声而已，不过是在那个时候会让人热血彭拜，但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没了那个上下层的纽带，我现在能感受到的只能是无尽的空虚。”
“这就是我说陈枫明应该找我的原因啊，你明明帮不上他的忙，你也很聪明，但是你的聪明只能用在利益方面，而我的聪明则是在大众方面。”
凉亭有风吹过，今天的天气真好，居然没有下雨，这在雨季是个很难见到的日子，晴空万里，不但没有雨，甚至云都没有。
就是让人感觉难受的那股灰暗都像是被冲刷了一样，看不见，湖边波光粼粼，很舒适。
钟悦何拿起桌子上的笔，思考了很久，她的脑子想不出主旨，就算是写，也只能是矫揉做作的写一堆辞藻优美的废话，如同她以前一直写的一样。
再完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住空虚的内核，而现在这个内核正是钟悦何需要的。
“你说吧，周碳。”钟悦何说，“谁找我了。”
“一个南商军。”周碳说，“陈枫明想要和你见一面，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