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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尽苦闷且无趣的军训生涯中,没有多少能让我们提起兴趣的。
除了契尔,用我们的话来说,他已经成了我们教官西特的玩物了,此时的他愈发像个姑娘的举止,对于我们这批人的嘲笑与嘲讽也是闭口不谈。
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局外人,您好,请您不要对我们的德行有什么实质的期盼,在高压的对待下,我们的性格正在一点点的发生扭曲。
曾经有个士兵对索利斯这么调侃道。
“嘿,索利斯,你天天背着那个盒子干什么,是不是每天夜里你都在和那个盒子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是不是,真可惜你姐姐啊,要不是她死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在哪个贵宾房间卖力的给你赚钱养家呢…”
在索利斯沉默下,他依然不依不饶,就好像发现了个出气口,便使出百般能耐来释放自己心中的虐气。
“索利斯,被我说中了吧,哈哈哈,你每天夜里肯定一边想象,一边卖力的和——你姐姐的骨灰,嘿嘿嘿……”
他没笑完,因为索利斯一拳轰了上去,他仅仅一拳便把那个士兵半边的牙全部打烂。
紧接着是米勒斯,安吉利,凯德,我……
我们扭打在一起,尽管我们知道那个士兵脑袋一时间被门挤了,但也无济于事,我们知道开玩笑的分寸,索利斯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是个懦夫,是个怯懦的畜生。
当然,那个士兵下场很惨,他被我们拉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强迫喝下我们几小时前就憋着的某种黄色液体。
所以我说了,我们其实都有罪,只不过我们分场合,心里还保守着一丝丝的良知。
我们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我们都觉得我们和坏人没什么两样,在这个地方,我们……
算了,不说了,再说契尔吧,他虽然和我们的关系不错,因为被西特看中了,所以我们没什么办法救他于危难。
当然,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以后的事情话,我一定毫不犹豫拿出枪让西特脑子开出花朵,可惜没有如果。
我想,第一次契尔崩溃发生在上午站军姿后。
我们一个个差点累趴下,但还是坚持着来到食堂,拿着一边自动弹出的餐盘,随着人流排在末尾,虽然我们解散的时间和其他新兵一模一样,但是我们的两条腿实在是疼痛万分,也只是勉强可以动罢了。
万幸的是和平部的效率在伊甸中是出了名的快,不单单在抓人,打饭这一块也是出类拔萃。
仅仅五分钟,我们面前漫长的人流就已经消失殆尽,拿着餐盘打上模样怪异的饭菜,坐到角落的凳子上,我们一伙几个聊起了天,虽说是聊天实际上也是聊一些让我们可以放松的事情,也就是性啊,爱啊一类释放压力的东西,我很清楚这些话语即便单列几条都无比令人脸红,所以索性不说,着重说那个可怜的契尔吧。
契尔是一个人,大概没人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他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是个双人桌,他肯定不知道,这是他糟糕生活的开始,也是我们这些人看乐子的开端。
“新兵,你叫什么。”在契尔吃饭时,西特端着明显就比我们精致的餐盘坐在他的对面,诡异的笑着问道
西特的声音难听的要死,就好像鸭子的嗓子里卡了块石头,说话都带着嘶哑嘶哑的声音。
契尔懵懂的抬起头,他并没有看懂西特那个诡异的眼神,但不久,在经受过痛苦的的他很快就懂了,那是看女人的眼神,不,应该说,是想要泄欲的眼神。
米勒斯看到两人交谈后小声嘀咕道:“契尔要完了,西特明显来者不善。”
安吉利小心的点点头,便继续扒拉饭菜了。
凯德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并没有说任何话,我看了看他们,精准的察觉到西特眼中的欲望,接着我同情的看了两眼契尔,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
“教官好,我叫契尔。”契尔即使再如何沉默寡言,但他也是可以应付人际交往的。
“哦,契尔啊。”西特操起叉子叉了几块肉和菜落在契尔的盘子里,继续笑着说道:“既然当了士兵那必须好好补补身体,看看你,身体这么羸弱可不行哦。”
那依旧嘶哑嘶哑的鸭子,不是,西特“一不小心”让几滴油渍“恰好”落在契尔得胸脯上。
还没来得及契尔说出感谢,西特便用手指开始“搓去”契尔胸脯上的油渍,即使契尔是傻子,他也能明白这绝对不正常,他向后退了一步,操起盘子,手忙脚乱的说了一句“我吃完了。”便匆忙离开。
西特沉默不言,在我们的偷笑下,他站起身猛的走在我们桌的一旁,“你笑什么!”他一边怒骂,一边毫不犹豫左手一压,安吉利的头就这样被西特压在餐盘里,他不断地挣扎,但西特的左手是义肢,在巨大的力量下安吉利的力量显得不值一提。
“吃,给我赶快吃!”西特对着安吉利吼道。
“索利斯,别动!”索利斯刚要站起便被米勒斯叫住。
米勒斯笑着掏出两根香烟,递给西特,讨好道:“西特教官,安吉利有错,您饶了他吧。”
鸭子,啊不是,西特接过,放在鼻前轻轻嗅了一下,立马露出笑脸,他收回那只义肢打造的左手,对我们,特别是刚刚坐下的索利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安吉利满脸油污,失魂落魄的慢慢抬起头,饭菜顺着他的脸庞掉落在衣服上,很恶心,他眼里闪烁着愤怒,我们望着他,掏出各自的毛巾,嘱咐他去后边的洗手池,好好洗洗脸。
他接过毛巾,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西特就是这么混蛋,但我们没办法,我们只能在心中谩骂,在现实讨好,除此之外什么都干不了,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群混蛋,可怜又不甘,自卑又骄傲。
但即使这样,西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在午睡才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被他用脑乐强行叫起来,在炎日下,我们愤怒的盯着他,他坐在阴凉处,悠闲自得的对着我们说话。
“新兵们,就在中午我认识了一名叫契尔的新兵,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就是…呃…不怎么懂得人际交往,你们很显然孤立了那个孩子。”他顿了顿,对我们露出个笑容,接着发出嘶鸣。
“契尔,出列!”
我们的眼神都转到同一个位置,左后方,那是契尔站立的位置。
契尔慌乱着望着周围的人,他的眼神充满了怯懦,豆大的汗珠堆满了他的脸庞,他面色苍白,嘴里嘟嘟囔囔。
我们很明白西特的用意,契尔也很明白。
老实说,这一招很傻逼,也很有用。
转移仇恨,设立仇恨对象,加以施虐。
这种方法是病态的,但这种方法有用程度不亚于让一个普通人崩溃的施虐。
我们也很清楚西特的用意,但我们不是圣人,我们没有办法禁锢内心的愤怒,我们没办法道德伟岸,原谅契尔。
“出来吧,契尔,快递,出来。”在西特变态的笑声下,契尔恐惧的迈出第一步。
在我们的冰冷的注视下,他低着头,颤抖着来到西特的身旁,我们只能看得到他的头发,却无法看到他的面庞。
“新兵们,你们要好好和他想处,如果我再看到你们没办法让他融入集体,那么接着受罚!”他笑着低下头,把嘴凑在契尔的耳边宛如撒旦的诱惑。
“好了,接下来这一下午你来代替我监督他们,等我什么时候说解散,你再什么时候让他们休息,懂吗?”
契尔点点头,尽管他很抗拒这一切。
西特笑嘻嘻的对着契尔的肩膀不重不轻拍了两下,那手再次略过契尔瘦弱的胸脯,接着他抬起头对者我们善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向一边的吊床,舒舒服服躺了上去,在我们困于午觉与厌于烈日下,舒舒服服睡了起来,在临睡前,他留下一句威胁。
“若是因为你们的打盹让脑乐叫醒我,那么……”之后他不再言语,而是打呼噜起来。
契尔低着头,嘴里继续嘟嘟囔囔,挂在左兜上的黄色怀表发出诡异的光芒,上面的花纹仿佛漩涡,一旦注视,便绝无脱出的可能,怀表中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催眠曲,让我们愈发痛苦。
他仿佛在忏悔一般,在我们不由自主愤怒的注视下,他颤抖的好像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