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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李黎水小声问道。
“没事，”文成微微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看见乌云，听见雷鸣。”
“小心点，这是次声波攻击。陈寿礼的成名武器。”李黎水解释。
“武器？难道他要对我们动手了吗？”文成小心朝向书桌看去。
书桌后陈寿礼已经重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金色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雪白的眉须，灰白的胡子。
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甚至隐约有着的慈祥感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但文成更想到，要是他真的动手，又岂是李黎水所说的颓废之人？
陈寿礼胆敢把整个人类送入危险境地的疯狂，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时，老人缓缓开口了：
“菲菲，是在黎明前死的。她是那么喜欢光线的人，但没能等到天亮的早晨。
从那以后，我就讨厌光了。”
“是学院杀了谢菲阿姨吗？”李黎水问。
“不是，我杀了她。”
“！！”
文成和李黎水震惊得说不出话，完全不敢相信陈寿礼会做这种事。
他有多爱谢菲两人都清楚。但没想到那个改变老人一生的女人，竟然死在他手上！
陈寿礼却没有看他们，重新回到座椅上，也重新回到了阴影里。
“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个意外！”他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多重元宇宙的事吗？”
“知道一点。”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连文成这种最基础的人都清楚。
他开口道：
“两层元宇宙以上就叫多层元宇宙，时间乘数效应叠加，危险系数也叠加。”
“那你知道最多可以进入多少层元宇宙吗？”
“嗯？”文成皱起了眉头，他倒是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李黎水在旁边开口道：“我去过第二层，但父亲说他去过四层。”
“那是他骗你的。你父亲的性格不可能去这种地方。
实际上，元宇宙从第三层开始就充满了危险。
不是寻常意义上死亡的危险。
而是从第三层开始，现实与虚拟之间的界限就开始模糊。
如果第二层元宇宙是梦中梦，第三层元宇宙就是梦中梦中梦。
任何误入其中的人，都会迷失方向。分不清自己是在元宇宙，还是在现实世界。
如果是在四层以上，现实与虚拟几乎没有界限。
对这个人来说，现实世界不过只是另一层元宇宙。没有任何区别。”
“你这么清楚，难道去过吗？”
又是沉默。
过了好久，书架旁的阴影翻转了三周。陈寿礼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但我不该去。当时学院里的人想把我困在元宇宙，我顺了他们的意。
那时我太傻，太天真。不仅没有反抗出来，反而往里走，增加了元宇宙层次。
我拼命争取时间，能进几层就进几层。”
“你到了四层？”
“不，七层。”
轰！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这实在太令人震撼。
一层元宇宙的时间差就是20倍。每多一层，时间差都呈指数级增加。
七层元宇宙就是7个20相乘。
如果陈寿礼能在设备上呆一年，那么在第七层元宇宙他将度过128亿年。
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比死亡更死亡，比绝望更绝望。
“你真的在元宇宙呆了100亿年吗？”文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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