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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律令早已扭曲变形，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
言楠猜，应该是专精物质操控的造物系。
因为小汤尼身上的锁链，同样流动着超凡之源。
这是他的能力。
身旁的卢瑟福讶然道：“骸化。”
言楠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什么意思？”
年轻男子用力拍了下旁边的讲坛：“就是被判了死刑的意思。”
沉闷的撞击声，回响在空旷的教堂中。
言楠看向卢瑟福。
卢瑟福苦涩开口：“超凡者被诡波侵蚀得太久，体内超凡之源失控后，会渐渐变成薪骸。”
言楠一时被惊得说不话来。
前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蓝星，早期诡波的侵入有限。
超凡者抵御诡波的能力又强，就是有伤亡，几乎也都是折损在薪骸手上。
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更让他震惊的是，前世他处理掉的一部分薪骸，曾经其实是超凡者？
年轻男子放声大笑，声音里却全无笑意。
“什么诡波？什么薪骸？都是狗屁！杀死我的，明明是这些小杂种的父母！”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小汤尼面前。
用他满是尖刺的右手，轻抚对方的脸。
小汤尼吓得瑟瑟发抖，压着声音，不断啜泣。
“就是这副表情，你的父母当年也是这么看我的，然后把我和父亲从特林赶了出去。”
说完，他把脸上的癫狂一敛，向着言楠他们走来。
“亚尔林老说要像圣子般活，但对复仇毫不上心。”
“总想着有一天圣子会帮他完成任务。”
年轻男子停了下来，向前张开双臂，仿佛在宣誓。
“但我不同！我就是圣子！他们判处了我死刑！我也判处他们的孩子死刑！这很公平！”
前几句话声音洪亮，最后一句音量骤降。
收起手臂，年轻男子将左手放在腹部。
右手后背，向他们鞠了一躬。
“我认为自己比亚尔林更适合当这里的神甫，两位觉得呢？”
沉默良久。
凌冽的风从窗口钻进来，把年轻男子的余音吹散。
卢瑟福叹了口气：“骸化不可逆。薪骸不是人类，现在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是把对方的疯狂之举部分推给了“骸化”，不愧是老好人。
言楠暗叹。
他对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不感兴趣。
但他们还有一个战力没到，也乐得同伴拖下时间。
言楠注意到，男子的胸口处，有一个双螺旋形状的吊坠。
年轻男子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不，我觉得薪骸比某些人要更有人性。”
与此同时，讲坛侧边的走道里，一团暗影出现。
暗魅。
它的嘴里叼着崔夏，人已经晕过去了。
言楠发现，暗魅全身的超凡之源，有向着吊坠涌动的趋势。
他就是靠吊坠控制着薪骸？以及亚尔林？
言楠有些明悟。
除了智商更高外，薪骸的本能和野兽相似，只多了一项。
薪骸渴求超凡之源，远甚其他任何存在。
如果没了吊坠的控制，恐怕“人性”的暗魅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年轻男子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