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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昙穗面露不解，猜不到白新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李昙穗一脸迷惘，白新在她身边落座，柔和素手拂过李昙穗怔愣的面容。
“还记得之前你从我手中拿走的瓷瓶吗？”白新容面色阴郁几分，手上却柔和地将墨玉抱在怀里抚摸，墨玉也舒服地唤了几声，“我故意让你以为我要把德妃的喘鸣药换成毒药，但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德妃。”
李昙穗闻言，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件事。
李昙穗记得，被周才人知晓自己和白新容私下之事后，白新容眼见地慌乱了起来。
她亲眼看见白新容将药粉倒进了与德妃的喘鸣药一模一样的瓷瓶里。
那时，李昙穗只以为白新容想要害死德妃，却不想她要害的另有其人。
李昙穗从未觉得白新容娇弱表面的背后，会是这样一副心机深沉的模样。
李昙穗不想看到白新容继续害其他妃嫔，想着自己手里还有白新容的把柄，假意威胁道：“那药现在还在我手中，你若还不肯收手，我便把那瓶药交出去！”
谁料白新容听完后，并没有如李昙穗预料中一样震惊或害怕，她的面上都是计谋得逞的喜悦。
“药还在雍景殿里？”白新容问道。
“在。”
白新容笑容明媚：“那就好。”
李昙穗不解其意，自己手里分明有白新容害人的证据，为何她却如此淡然？
“穗昙。”
白新容再次开口，语气不如方才那般轻松，而是多了些不舍。
“就当我对不起你吧，”白新容声音越来越低，“可我别无选择。”
话音刚落，整齐的脚步声在永恩殿外集聚，隔着一层明纸，也能清楚地辨认出外头来了许多侍卫。
不过几息之间，脚步声就从殿外踏进了殿内。
赵衍身边的大监齐庸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十几名侍卫，也是平日里随侍赵衍的。
齐庸止住步子，领着后头的一群侍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你们这是？”李昙穗疑惑问道。
齐庸的表情晦涩不明，但却还是保持着崇敬向李昙穗行礼：“陛下要见皇后娘娘，请娘娘快些过去吧。”
李昙穗早就让若梨去向赵衍禀报过了，只要在永恩殿把事办完就会过去，谁承想赵衍竟然让这么多人来请她。
这架势，并不像是单纯地让她回宫，更像是捉拿押送。
李昙穗眼眸微敛：“陛下说了是什么事吗？”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齐庸说完，一招手，两名侍卫就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站在李昙穗身边，一副要强行带走她的模样。
毕竟是赵衍的命令，李昙穗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主动站起身跟他们走了。
而独自留在永恩殿的白新容，却噙着笑，顺手抹去眼角的湿润。
与李昙穗预料的不同，整个雍景殿都被赵衍派人围了起来，完全就是要审问的架势。
走进殿内后，李昙穗见到了一脸担忧的若梨，还有面色平稳，正在品茶的赵衍。
“陛下。”李昙穗强压下心里的怀疑，稳稳施了一礼。
赵衍听见声音，缓缓放下茶盏，目光森冷的看了李昙穗一眼，开口道：“周才人死了。”
李昙穗大惊，猛然睁大双眼，周才人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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