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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伙计都参与救了火,个个灰头土脸的。几个府衙的衙役也是很沮丧,他们有守护之责,如今仓库被烧,他们难辞其咎。
“这是怎么回事?谁站出来说个话。”石清莲火冒三丈,大声喝道。然而她手下的伙计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说话。
石清莲知道自己生气吓到大家了,又放低声音,平和地问:“谁先发现的火,出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孩子怯怯地站出来,正是她两个月前收留的小连倩。
“东家姐姐,是我先发现的?”
“那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
“姐姐我……我……”
“连倩,不要害怕,这又不是你的责任,紧张什么?”石清莲宽慰她,她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我想出恭,出来后听到仓库那边好像有动静,就问是谁呀?但没有人回答,于是我就走了过去,看到那房子着火,才大叫起来。”
石清莲怒目圆瞪,这么说来,可能是有人放火。她找来负责看守的衙役,让他们赶紧去把林也叫过来。林也虽有看守之责,但他不守夜,而是回家了。而后,她又让手下人都回去休息,毕竟明日还要照常开工。
天蒙蒙亮,林也发疯似的来到了莲媖糕点。因为被烧的这些粮正是莫天伦用官府的钱买在,给石清莲制作云饼之用。
“石掌柜,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仓库怎么会烧起来。”
“林推官,昨日应该是有人蓄意放火。”
“什么?”林也大吃一惊:“谁那么大胆?对了,被烧了什么东西,烧了多少?”
“仓库里面有粮食一千二百石,全部都被烧尽,一颗粮食都没有留下。这歹徒太可恨了,那是灾民救命的粮食!林推官,这事你得调查清楚,否则知府那边,你我都无法交待。”
林也自然知道这点,心想知府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呢,指不定立马给他一个大耳光。
哪知,莫天伦已经得到消息,正好赶了过来。看到林也,他怒气冲冲走到林也面前,狠狠一耳光打了下去。林也没有防备,被打得当场摔倒在地,他自知自己失职在先,不敢反抗或顶嘴,只是捂着脸站了起来,默默地站着。
莫天伦一屁股站在椅子,转身瞪了石清莲一眼,怒气未消:“说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莫天伦发火,石清莲赶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莫天伦听说是有人可能是人蓄意纵火,顿时暴跳如雷:“有人纵火,那是有意跟本府过不去了。”虽然也有可能是针对石清莲,但莫天伦与石清莲已经深度合作,此事已触犯了他,因此他大发雷霆了。
“林也,此事要调查清楚,石掌柜协助你,你手下在场的几个衙役和石掌柜的人都有嫌疑,你要仔细查问。看守之事本府回头让凌指挥派人来接管。”安排好之后,莫天伦带着怒气就走了。
林也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起来,然后去安排查案的事情。胡木森得知仓库失火,也回来看了一下,但他负责云西山庄之事,事情太多了,也没有久留。
随后没多久,云府指挥凌日带着带了麾下的士兵过来,把莲媖糕点围了一圈,再把事情交代给手下负责看守的将军,然后他才离去。如此一下,安全是安全了,但也不方便做生意,好在店铺本来也没多少生意,都靠富人们定制的糕点盈利。
林也把手下的人都召集起来,对莲媖糕点的每一个伙计都进行盘问,仔细搜查线索。如此一来肯定耗费不少时间,影响到作坊开工,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清莲也配合。等询问了半天之后,林也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于是让伙计都回去开工。
不过,林也也并非毫无所获,他又找上石清莲,带她来到这靠近大门处的围墙处。
“石掌柜你看,这墙这个位置有刮痕,这痕迹看着应该是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犯人可能就是从这里进去,这痕迹是钩抓留下的。”
“钩抓?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用于爬墙的工具,一条绳子上绑定挂钩,往墙上一扔,挂钩会钩住墙檐,他就抓住绳子爬上来。”
“可这墙并不高,只有四五米高……就是一丈多,也需要工具才能爬?”
“你说得有道理,这可能也说明犯人武功倒不是很高,只是比较机灵一些。还有一个问题是,他的目标很明确,被烧的那个仓库并不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反而是位于中间的位置,他如果只是放火,为何不从边上放火呢?这说明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烧知府的粮来的。”
“林大人说得有道理。”石清莲也赞同林也的说法,她也想到了,被烧的仓库不是靠边的,这说明犯人有明显的目标。
“只是,我把所有昨日在场的人都询问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这库房存放的是官府给你的粮,但毕竟仓库是你的,被烧了,知府大人也会怪罪于你,莫不是有人针对你?你再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石清莲也是纳闷,她平常交际圈窄,也没有和谁结仇,实在想不起谁会恨她到如此地步?
“林大人,我也是想不出,这段时间我一般只在总店和云西山庄两边跑,几乎哪里都没去,你也看到的。”
林也也明白这点,只是没有一个具体的调查方向,他也是苦恼。
“目前有两个笼统的调查方向,一个是你的仇人,可你又想不出来,另一个是可能是莫知府的仇人,我先按这个方向查着,有需要的话我再来找你。”说着,林也匆匆离去,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调查。他走了之后,石清莲让伙计们抓紧开工。
第二天午时,林也又来到莲媖糕点,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石清莲就知道他没有查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