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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在哪里?”突然一股涌流在胃中翻滚,我顿时感觉压抑不住了。
“出门直行左转”
脑袋昏昏沉沉,胃中暗涌翻滚,出了杂物间我一时分不清左右,直径向右边走去,小晴见我找不着北,正准备扶着我去洗手间的,刚一回头,没想到我们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这一撞,我再也压不住胃中的波涛,“哇”的一声全部吐在了小晴的怀中,只听见“啊”的一声尖叫,我定睛一看,原来刚刚那一吐不偏不倚土在了她的胸前。
难闻的酒味夹杂着污秽残渣,瞬间就让面前的女人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杨子凌,你个扑街。”小晴被我一吐,直接在原地跺脚大骂起来。
我自知惹祸,哪里还敢停留,急忙就奔着洗手间而去,一顿“哇哇哇”地大吐起来, 片刻之后直至胃中倒腾干净这才扶着墙壁停了下来。
这时,隔壁的女洗手间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冲水声,也传来了讨债声,”杨子凌,你欠我的2079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一个星期就必须还给我,延迟一天就算一天利息。否则我跟你没有完,呜呜···我999元新买的内衣啊,才穿了一次就被你糟践了。”
酒吐过后,我逐渐清醒起来,小晴的叫骂声我在隔壁男洗手间听得真真切切。为了让她安静地冲洗,我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好好好,赔给你,都赔给你,内衣赔给你,酒也赔给你,洗碗费、点餐费都赔给你。”
过了半个小时,小晴上身穿着一件不知从哪里来的白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此时我正努力收拾呕吐物,见她过来我顿时停住了手中的拖把,准备让她训斥几句。
只见她一脸的怒意,眉头紧锁,高而不冷,双手环抱,挤压着她那挺拔的胸部,那对酥胸在白色的衬衣映衬之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座座神秘高耸的雪峰。
她刚想说什么,我急忙道:“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剩下的事情我来收拾,你没有做完的事情都交给我。”
“哼,这才差不多,赶紧给我收拾,折腾了半夜,我也好下班。”说着她去了换衣间。
经过十几分钟的收拾,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正准备起身离开,这时身后的小晴问道:“你干嘛去?”
“事情做完了,当然要走了!”我冷冷道。酒醒之后,我的心情似乎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说完我转身就走了出去。
“等我一下,我也下班了。”说着就拉上了门跟了上来。说是让我等她,可是我并未停下脚步,一脸的倦意,独自一人向前走着。
此时的小晴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装,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头的黑色长发,与之前那个洗碗工判若两人,她边跑边喊道:“杨子凌你走那么快去投胎啊!就不知道等一下你的债主?”
面对她的叫喊我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埋头走着,要说饮酒伤身一点都没有错,虽然我吐了出来,那借酒消愁愁更愁的后劲直冲头顶,即便过了这么久,脑袋还是昏沉无力,走路都有些恍惚。
小晴见我不理会她,三步并做两步走,有些怒意道:“哎,叫你等我一下会死啊?”
我有些不耐烦道:“身份证押给你了,钱,我会还你的,你别跟着我了。”
“你吃了枪药了?我为你累死累活的洗了大半晚上的碗,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小晴水灵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都答应还你钱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淡淡道。
“你吃霸餐,我替你背锅,你还钱天经地义,可是你吐我一身这该怎么算?”小晴没等我反驳,继续道:“不过本姑娘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这些,这样吧,今天过小年,我请吃个烧烤怎么样?”
“没心情!”我一口就回绝了她。
不过见我没答应,小晴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调侃道:“你莫不是失恋了吧还是被老婆甩了···?”
“关你屁事,赶紧给我滚。”我怒火中烧,一下就爆了粗口。
小晴见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顿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过了半晌她小跑几步一下就从后面追了上来,掏出一张纸条,狠狠地拍在我胸口道:“这是我的号码,什么时候有钱了,打电话找我赎回身份证。”说完甩头就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随手将纸条塞在了兜里。就在这时,一条微信声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我妈发来了一条讯息:
子凌,我知道你还没有走出那个坎,但是无论怎样,独自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早点振作起来,作为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担当,不要逃避,要勇敢面对。家里一切都好,两个孙女也很好,就是有些想爸爸了。记住,有我们在的地方,这里就永远是家。”
看到这条讯息我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一种的暖意席卷全身,醉意也去了一大半,我恨自己没有直面生活的勇气,也恨自己不负责的态度,只是我始终过不去的是自己的那一关,才造成妻子要离婚的境地。
哽咽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回复道:“妈,放心,我很好,你们在家也多照顾身体,替我向爸问好,也向两个女儿问好,也向林依问好···,
信息的回复输入在了此处,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这样发这条信息。思索了片刻,我拇指按在了删除键上,只淡淡地回了几个字:“爸妈,放心,我很好,勿念!”
发完讯息后,我惆怅地向着街道跑去,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的情绪,不知我跑了多久,直到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最终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绿灯亮起,我走下台阶沿着斑马线过马路,突然,一辆红色的小车不顾红灯指示径直朝着我们的方向疾驰而来,就在斑马线几个行人回头的瞬间,车上突然闪出一道刺眼的强光晃瞎了我们眼睛。
我本能突起,顾不得危险,向前一跳想要躲过此劫,然而,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失去视野的我没看清前方有人,这一跳只是把他撞了出去了一米多,而我留在了他的位置上。
“砰”地一声巨响,在80迈的速度下,我直直被撞飞了十几米远,然后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就席卷了全身,我口中一甜,喷出了几口鲜血,此时此刻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就在弥留之际,一道熟悉的短讯声在耳边响起,我顶着剧烈的疼痛努力地睁开不,想要看清掉落在眼前的手机短讯,在模糊中我依稀看见一行字:
“老公,对不起,看到你如此消沉颓废,我这才说了离婚的气话,过年了,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说!我和女儿都很想你!”林依
然而此刻,我再无力气睁开双眼,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皮重若千斤,嘴角洋溢着微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喂,喂,你在想什么”见我沉思许久,小晴忍不住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下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可能是睡太久了,之前的事情有些忘记了。”我从容地答道。
“也是,那晚要不是我突然发现我衣兜里的那颗扣子,我都记不起来救我的居然是你。”
小晴说话间掏出了一颗有着特殊图案的纽扣。
我一眼就认出了它,那是我风衣上遗失的扣子,想必是那晚被小晴无意中拽在了手里。
“我救你是巧合而已,而你也救了我一命,这样算来咱们两清了!”
“什么两清了?你还差我2166块呢,怎么想赖账?”小晴一脸坏笑道。
我举了举杯无奈道:“我记着呢?利息都在酒里,都在酒里。”说着就一口闷了。
要说小晴的先前在餐厅洗碗也是出于无奈,当初与家人闹翻了,不想联系身边的朋友,也不想依靠他人,可是她离家出走又身无分文,在流落街头之际被一个老同学收留,老同学在一家餐饮做兼职,餐厅临近年底又缺人手,这才顶了洗碗的工作。
如今,三年过去,她和家人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而她在也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凭借出色的能力成为了一家品牌内衣店的店长。
推杯换盏,三瓶酒下肚,我们也是喝得七七八八了,我们相互搀扶着回到酒店房间,我一把就将小晴仍在了床上,自己就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过了多久,我的意识被拉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在睡梦中我看见了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不由得阵阵后怕。我拼命地想挣脱却无济于事,直至因为恐惧而不由得大声嘶吼起来。
此时我额头大汗淋漓,我猛然一下就惊醒了,就在我回到现实中的那一刻,酒店的房间里传来了乒里乓啷物体掉落声。
小晴也在这阵嘈杂声中惊醒了,她趴在床上囔囔道:“大半夜的这是地震了吗?”时隔几秒她突然开口“地震?”她惊乍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准备逃命。
看着乱遭的房间,又看了看我,略有醉意道:“傻愣着干嘛,地震了,赶紧跑啊!”
“不是地震,是我做了一个梦”我解释道。
“做梦?能把东西都摔了?”她揉了揉眼,一脸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