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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没事吧？”服务员见我情绪不对，走了过来问道。
“哼，老板？老板个屁啊，我他娘的算个屁的老板。”见有人如此称呼，我怒火中烧。一下就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在南方a市呆久的人都知道，一般商家见男人都称呼为老板，见女人都称呼为美女，这都是惯称，也是显得对客人的热情。
然而，我先前也是一个个体经营的小老板，如今蒙难沦落为打工人，心理落差极大，这会儿酒精上头加上种种烦心的事情压抑，如今不管不顾居然撒起了酒疯。
见我一个醉鬼居然骂人还摔了东西，服务员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朝店内大声呼道：“来人啊，有人砸场子！”
听见有人高呼，旁边的几人一下就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经理模样的秃顶中年人，拨开人群大吼道：“谁他娘的不长眼，敢在我的地盘上砸场子？”
我踉跄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有醉意地回怼道：“是我…砸的，怎么样？”
“怎么样？结账、赔偿，然后给老子滚出去，否则打断你的狗腿。”那个秃顶的中年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嘿嘿”我侧脸邪魅地笑了一笑，语无伦次地答道：“要…要…钱没…没有，要命…一条。
“你别给我耍无赖啊，我警告你！”秃顶的中年人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瞬时也是没有了刚才的气焰。
“来啊！过来弄死我。过来…弄…弄死…我。”我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就瘫软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人见我醉酒闹事，还扬言寻短见，顿时没了主意，此时一个体型微胖的服务员诺声道：“经理，要不我报警吧？”
“报警？亏你出的馊主意！他的损失你你赔还是警察赔？再说了，这过年过节的，警察未必也空管你这等小事。”秃顶的中年人见我如此不要脸，也是一脸的头大。
不过经理毕竟是经理，见多识广，他思索了片刻，向前一步用脚踢了踢我的道：“你小子，死了没有，没有死的话赶紧把饭钱和损失给了然后就给我走。”
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头已经变得昏昏沉沉，嘴里继续嘟囔着：“要…要…钱没…没有，要命…一条。”话刚落音，我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哎呀，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一个吃霸王餐的愣头青。”中年秃顶的摸了摸头，一脸的不爽。
他看了看来往人客人，也不好把事情闹大，只能转身向厨房吩咐道：“小晴，这人交给你了，今日不洗盘子洗够本，不要放他离开，人跑了拿你是问。”
“经理，不会吧！让醉鬼洗盘子？”那名唤做小晴的女人一脸的不敢相信。
“就这么办了，赶紧来两个人把他拉下去，别让他在这里影响生意”秃顶经理喝声道。说话间，我就被两个壮汉给拖了下去。
经过刚刚一闹腾，酒精上头，加上情绪低落，不过瞬间我就睡死过去
“经理，经理···”大厅中留下了一脸不情愿的小晴。“哎，早知道就不该帮朋友忙答应在这个黑店做兼职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四周漆黑一片，唯独虚掩门缝中透出一丝的灯光，门外边一阵乒铃乓啷的洗碗声，不时地还传来几声叫累的抱怨之声。
我揉了揉坚硬手臂，这才发现我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地上垫了几层厚厚的废纸箱。若不是如此，在这十二月的天气，睡在地上，不冷死才怪。
我转过身一只手努力地在黑暗中摸索着，依着旁边的柜子这才勉强站了起来，“砰”的一声脆响，柜子在我的摇晃下从上面掉落了一个玻璃物件。。
门口的洗碗的小晴听见动静，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打开了灯。看见一个碎裂的酒瓶摔在地上，里面的酒撒了一地，脸色顿时急了。
只见她大呼道：“啊，你是霉神派来惩罚我的吧！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摸着柜子昏昏沉沉地道：“这是哪啊？”
“这是我们餐厅的杂物间，才帮你洗完碗，你又打烂一瓶酒，大过年的你这是要整死我吗？大哥”。那名唤做小晴的姑娘一脸的错愕。
“帮我洗碗？”我顿时也有些懵逼。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小晴正声道。“刚刚你在我们餐厅吃霸王餐，摔东西，没钱结账，所以我们经理叫你洗盘子抵债。”
经过小晴一番提醒我才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看来确实是喝断片酒后失态了，不过饶是如此，我只记得前半段，后半段我几乎全给忘了。
我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嘴里囔囔道：“实在不好意思，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小晴见我给钱，脸上的担忧之色瞬时就消失了，“加上这瓶酒一共1180元。”
“哦”，我伸手摸了摸口袋，只掏出1张红牛外加几十块零钱，一时也我尴尬起来，小声道：总共152元，你看行吗？”
“不行，你欠了账，我们经理，让你洗盘子，你醉的不省人事，一个也没有洗，活全部给了我，这大半夜的我一个人洗了三个人的盘子，累得我腰酸背痛，现在你还打烂一瓶880元的酒，这叫我明天如何收场？小晴脸上漏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那我身份证压在你这里，等赚了钱了我再来赎回去。”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与152元递了过去。
小晴见我只有兜比脸干净，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看了一眼身份证又看了一眼我的脸问道：杨子凌”见我点了点头，小晴这才极不情愿地收了下来。
过了半响，小晴嘟哝着嘴道：“既然你把身份证压我这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把外面的卫生帮我收拾收拾，就算把这事给了了。”
“那欠你餐厅的钱怎么办？我细声问道。
小晴思索一番道：“就给我152块吧，盘子已经洗好了，你帮我放入消毒机就可以就走了。”
“152块？这酒怎么办？”她此话一出，我还以为听错了。
“看你也是遇到了大事，过小年还喝个大醉，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明天我告诉那个黑心的经理，说是老鼠打破的就行了。不过等一下你要帮我布置一下现场哦。”
“哦”见她不计前嫌，我也只能应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