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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丧尸一直不肯让司祈一个人被“研究”，最后两个人彼此妥协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小丧尸也跟着她做相同的检查。
虽然之前已经从小丧尸身上提取了不少所需的材料，但再多一些备份自然也是好的，科研人员们本来就没准备残害司祈的身体健康，所做的检查和实验都是在保证司祈无碍的情况下进行的。
司祈知道这一点，便也就同意了小丧尸的参与。
只是虽然不会损害身体健康，但整个实验过程也说不上舒服。
好在经历过惩罚空间的丧尸撕咬之后，司祈对疼痛的忍受程度都上升了不少。再加上科研人员们对她十分关照，司祈略微忍了忍也就过去了。
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小丧尸反倒是红着眼眶，翻来覆去看着司祈身上多出来的几个针孔，整个丧尸委屈巴巴的，“司祈疼，吹吹”
说完，还真的将脑袋凑过来，对着司祈脖颈上多出来的红色针孔吹了两下。
司祈：“”
小丧尸即便呼出的气息也是冰凉的，冷冰冰的风吹在司祈略有些刺痛的脖子上，隐隐让她觉得一阵发麻，好在这种微弱的触感稍纵即逝，司祈便没有多加阻止小丧尸显得过于亲密的举动。
她始终怀疑，小丧尸对自己这么好，主要是因为自己在它还是只小猫的时候对它太好了。
小奶猫不过巴掌大，看起来也就两个月大小，司祈甚至有些怀疑小丧尸如今的神智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也差不多。
虽然看着是个少年身形，实际上恐怕也就是七八岁的孩子心性。
所以，这种亲近大概是雏鸟情结？
小丧尸兢兢业业给司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每一个针孔都吹了吹，而后还想扯开司祈的衣领去吹那些藏在衣服里的针孔——它和司祈接受的实验完全一致，针孔的位置也差不多。
被司祈拦住了。
“已经不疼了，小白的吹吹很有效果。”司祈表情淡然到有些僵硬地说话，一时间有些还没结婚就有了个孩子的错觉。
让司祈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在她离开舞台之前都不会有什么进展的研究，竟然在一夜过后就有了新进展。
又是一夜没睡的老研究员手里拿着一管浅黄色的透明液体，缓缓开口。
“这就是可以让还未彻底转变为丧尸的人恢复正常的血清，理论上，它可以让大部分人都恢复原状。”
“在研制上一版血清的时候，我们就意识到了，进阶版的血清中缺乏一样东西——原来是缺乏了你体内的某种物质。”他的声音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然而，目前的血清只能通过你和小白体内的物质进行合成。”
“即便每一支血清所需的物质都只是微量，但”老研究员沉沉叹了口气，“如果想救下所有人，我们还是必须寻找到人工合成这种物质的方法。”
“否则”
老研究员的话没有说全，司祈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目前的血清并不是注射一次，一生无忧的，比如第一版初级血清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而老研究员手中的这支新型血清同样也只针对已经感染丧尸病毒，尚未彻底转化为丧尸的那些人，并且只能在感染丧尸病毒的四十八小时内注射。
——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感染丧尸病毒后撑过超过四十八小时。
“研究所中还未丧尸化的人都注射过血清了？”司祈沉声发问。
老研究员点了点头，“其中一个人因为排异反应死亡，剩下三个人都已经退烧，并且恢复了神智。”
研究所最初发烧的病人一共有二十三人。
能撑到如今还没有彻底丧尸化的只剩下四个人。
而在注射过血清后，活下来的就只剩下了三个。
而这三个人，也或多或少因为丧尸病毒对大脑的侵袭出现了一些问题。
“真是惨烈啊。”司祈低低叹了一句。
“是啊，真是惨烈啊。”已经七十多岁的老研究员也沉声叹了一句。
司祈回头看了一眼迷迷茫茫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丧尸——昨晚睡觉时，小丧尸说什么都不同意一个人睡在单独的房间，司祈拗不过它，干脆就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给它打了个地铺。
虽然不知道丧尸到底需不需要睡眠——大概是不需要的，毕竟即便在夜里，丧尸们也是同样满大街游荡。
总之，小丧尸在司祈的房间睡了一晚，因此老研究员兴奋到破门而入来找司祈时，它也是当事人。
只是这位当事人迷迷糊糊的，直到现在才勉强清醒过来，揉着眼睛看看司祈又看看闯进来的老研究员，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昨天从我身上抽取的血液能够制造多少血清？”司祈注意到了老研究员的欲言又止，直截了当地发问。
老研究员怔了一下，“因为研究中的损耗，昨天只制作了二十支血清，但实际上应该能制作一百支左右。”
昨天司祈被抽走了大约一百毫升的血，一毫升血就能制作一支血清，听起来的确不算是很多。
但想想也知道，单是一个二线城市的安全区就有六十万人，整个国家，整个世界，又需要多少血清？
哪怕把司祈榨成汁都不够用的，更别提如今的血清只是一次性用品，需求量远远不止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