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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兵法这般解读
“快,快,弓弩手准备,前方百步,齐射,放!”
“放,”
大梁城下,
死尸遍地,鲜血染红了城墙,太平教的奴军,依旧悍不畏死攀上云梯,往城头上攻去,直到在即将登上城头的一刻,被乱刀砍杀,长矛推下城头,
“杀啊,护法有令,登上城头者,赏千金,封香主,”
“冲啊,”
睁着血红的眼睛,大批的奴军从后面冲了过来。
城头上,
贾琏白着脸,带着兵在一处城墙上,挥刀砍杀,只觉得手臂上几乎没了知觉,而大哥王仁,满脸是血的靠着城墙的垛口,喘息着,
就着厮杀的空挡,贾琏拿着刀,虚弱的靠了过去,扶着王仁的臂膀,就地坐下,问道;
“大哥,五日已过,不知援军何时能来?再不来,大梁城,恐怕就步入林山郡城的后尘了。”
放下手中带血的刀,这些天,刀口舔血的日子,贾琏担惊受怕,带来的亲兵都已经死上一半了,原以为上了城墙,就能挡住贼军攻势,岂料,合着一群疯子厮杀多天,也不见城下人减少,男女老少皆有,迷了心智还是,愣了一下!
暗自想到,还是朝廷真的日落西山了,
“京城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七日的路程,就算加急赶路,也需要四天,咱们守了五天,要不是靠着节度使府存储的军械,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做梦,关键在于人数,”
王仁现在,丝毫没有傲气,也没有在京营那股少将军的风采,当时候上阵厮杀,就是凭借着那一股胆气,幸好随着大军,并无安全担忧,如今困守此地,心中竟有了惧怕之意,至于朝廷的责难,全都不在意兵败之责,现在,叔父竟然挂起了血旗,死战于此,早知道,就在大营里待着多好,
“是啊,漫山遍野都是贼军,算下来,前后已经消耗贼军主力过半之人,就是那些贱民,反而不好对付。”
贾琏说的贱民,就是城外还在攻城的奴军,几乎是不死完绝不后退,前赴后继,守军伤亡并不大,但是士气全无,要是再这样,贼军左护法的精锐攻上来,不堪设想,到时候是打还是逃?
“这倒是没事,城中还有精锐休整,就是等着那些人,所以,厮杀奴军的事,就交给我等所部士卒,
再等一会,时辰到了,你我二人轮换守城,好有一人休息,实在不行,把城下康孟玉喊上来,”
王仁休息片刻,恢复了力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凝望着城下,这一波攻城的奴军,已然死伤殆尽,太平教的贼子,用的方法,已经被叔父还有几位老将识破,虽然有了应对之法,但是守城之战,惨烈至此,要不是亲眼所见,甚难相信,
“听大哥的,咱们这一段城墙,兵分了三轮,只要兵足够,守城不是问题,关键是士气和援军,城外贼军主力不上,尚且能守,万一贼军主力上来,怕是扛不住,”
贾琏怕死是真的,不过隐藏的尚可,故作英勇,那是放在明处,王仁和康孟玉二人,看似勇猛,仔细瞧一下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不是不怕,而是不能说,
“见到贼军主力上来,就到城里叫援军,琏弟,现在只要守住城,叔父的罪责,就算回到京城,找几位国公爷帮衬,并无大碍,要是大梁城丢了,叔父罪责难逃不说,应该是罪加一等,明白吗。”
王仁也是逼不得已,还想着给自己混个将军,现如今,能不获罪就是好的,今日一早,瞧见叔父的模样,老了许多,就算再糊涂之人,也看到了关键,更别提吕节度使,几乎把家底亲兵都带出来,大梁城丢了,吕家世代努力,都白费了。
贾琏苍白的脸上也有了懊悔之意,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跟着来了,临走的时候,自己也没回春楼念念旧,和小桃红喝过离别酒,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小蹄子,在和哪家公子快活,喝着浪酒,想想就觉得气闷,要是在走之前,好好潇洒一番,那心中或许还没有遗憾,现在,只等着回去后,定要在小桃红身上,使出自己十八般武艺,让其知道厉害。
但现在,
大哥说的话,他怎能不明白,生死间有大恐怖,好多事瞬间明白了许多,想起洛云侯关外大胜,怎么打的,
“大哥,关内贼军都难打,那洛云侯在关外的大胜,如何打的?”
“你问我,我问谁,要是洛云侯带兵南下,那就好了,也不知是不是,咦,贼军没动静了,”
王仁没好气起身,顺着垛口的墙角,往外看去,只见对面的贼军已经收兵回营,
“贾琏,贼军撤兵回营了,”
“不会吧,这才刚过了晌午。”
贾琏一脸不信,赶紧爬起身也学着大哥摸样,趴在垛口处,往外看去,果真如此,贼军主力,缓缓而退,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收军了,
“大哥,你说,会不会这些奴军死完了,他们准备退了?”
“怎么可能,你这样,我在这盯着,你去给叔父汇报此事,”
王仁也看不出什么猫腻,就让贾琏回去禀告叔父,就算有阴谋,他们又不出去,阴谋诡计的引诱也没用,
“是,大哥,弟这就去禀告。”
瞧了一会,也没瞧出名堂,贾琏收了刀,带着亲兵就下了城头,上了马,就朝着城内奔去,眼底疲惫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快,全军出营,沿着官道南下,”
“是,将军。”
麾下三万兵马,已然整装待发,第一个从安湖大营而出,杨仕雄拿着偃月刀,骑着马,就在辕门处盯着,直到麾下大军全部出营,这才跟了上去,而后,乌泱泱的大军,蜂拥而出,
此时的张瑾瑜,已经护送晋王殿下,来到了官道上,和段宏的一万铁骑汇合,停在那静静地看着,几十万大军出行,恐怕日落的时候才能走出来,
“殿下,大军南行,您的车驾就在此地,万不能冒头,战场无眼,臣怕顾忌不到殿下。”
张瑾瑜现在谁也信不过,多一万骑兵,和少一万骑兵影响不了大局,只能跟着晋王车队随驾,确保万无一失,
“侯爷放心,小王自知几斤几两,必然不会冒失,只不过如此行军,几时才能到大梁城?”
晋王周鼎,掀开车帘,把头伸了出来,看着辕门处,不断出行的大军,仿佛看不见尽头一般,心中震撼,也有些焦急,
“殿下,打仗急不得,人一着急,就容易出错,京城到大梁城,走官道,以百姓的腿脚为例,白天走,夜晚休息,需要七天,而大军行军,则需要六天,如果急行军则是需要四天多,但于大军不利,所以臣换个法子,四天时间,足以到了,”
别看张瑾瑜神神秘秘,方法兵书上都有,有时候都说行军打仗,先行军,再打仗,这行军一事,大有说头,
闻听侯爷解说,晋王周鼎,最喜爱这些,赶紧问道;
“侯爷,您有什么法子?”
“殿下,不是臣的法子,而是兵书上所写,兵法有云,兵贵神速,并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说,殿下可记得这些怎么解释的?”
张瑾瑜其实也不喜欢看这些兵书,字少不说,有些事说不明白,就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话,万一有敌军先出兵埋伏,这粮草先行,岂不是羊入虎口,成了资敌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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