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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光有兵书有云,然后来了一句话,就没了,本来许多人读书识字都费劲,你再来这些精妙深奥的言语,就算是圣人,也合着需要时间解读啊,
“侯爷,这都是浅显的兵书,兵马未动,自然是大军还未前行的时候,粮草先行,那就是辎重粮草先走,很简单啊。”
晋王周鼎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马车内的女史夏雨,也把头望向窗外,侯爷还是那般有趣,
“啊哈哈,是这么个意思不错,但是殿下,这粮草先行如何行动,两军交战,都是相互派斥候渗透,粮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敌人不是傻子,辎重先行,那万一被埋伏了又当如何?”
张瑾瑜抬起头,看着辕门内,骑兵大规模而出,身后跟着粮草辎重的车架,迅速上了官道,追上前头兵马,先行南下,这才是他安排的杀招,保证大军前行的速度,就要保持士兵的体力,吃好,睡好,所以才有此安排,毕竟王子腾的大军扎营,留下的痕迹不是一点半点,
“侯爷所说,言之有理,那就派兵马保护,尚有解决之法。”
晋王周鼎,看着前面大军行动,恍然大悟,这些兵书上的事,他也读过,但未有人像洛云侯这般,仔细和自己解说,仿佛打开另一种新的天地,打仗,还能这样打,
“殿下说的极对,臣不光要派兵前行,还要提前扎营,这段路,有三个节点,按照王子腾留下驻地,直接准备扎营三处,每一次可提供二十五万大军所需,这次行军,攻城大军落在最后,明日一早出发,用于野战的则是前出,近五十万大军,先后分两部,并且每处大营营帐,皆有兵把手,所以,臣就让京营四万余骑兵,作为护送辎重的主力,”
这也是张瑾瑜想起的绝妙之法,右卫禁军先行南下,确保大梁城不失去,四万余骑兵护送大批辎重,先去寻找官道上驻地节点安营扎寨,准备饭食,这样一来,四天时间绝对能到,而且还能缓解后勤运输繁忙,每一处大营的守军,只运送这一段路程,减少损耗不说,更是能节约时间。
“厉害,侯爷,今日小王才得一见的侯爷本事,以往是坐井观天,行军一道,竟然有那么大的说法,小王佩服至极,”
晋王感慨万千,他还以为,集结全部人马,直接南下杀过去,一了百了,没成想,乌泱泱那么多人,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那太平教又如何管理的,
“侯爷,不知太平教贼军,那么多人,又当如何统领的,”
晋王满脸兴奋,好似有问不完的话,就在此时,从大营来了一队传令兵,传来消息;
“报,侯爷,东安将军所部已然南下,定南将军和定北将军所部已经出了大营,定西将军正在集结大军收拾攻城等器械,明日一早,必定出兵南下,”
“好,告诉宋雨田,明日天不亮就要启程,务必要尽可能避开沿途百姓,顺官道南下之后,遇上大营即可休息,每到一处大营,需要留守步军两千,把骑兵换下来充当斥候和传令兵,预计是晚一日,才能和前部主力汇合,本侯等着他的消息,”
“是,侯爷,”
传令兵抱拳接令,打马就回了,黄尘滚滚,留着一手,有当无了,再看马车内的众人,除了殿下,还有夏雨也跟了过来,一脸的娇羞之色,猛然回头一观,却见兰月儿跟在身后,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马车都不坐,心中一荡,有个知冷知热的就是好,
“殿下,咱们也该启程了,这些兵士,许多都是中原人氏,京城的也有不少,都是人,谁没有个家人,不光要打赢,而且也要把他们带回来,”
“侯爷仁慈,这些小王并未想过,都说北地边军苦寒,他们又当如何?”
晋王周鼎,今日心神大动,周围将士都是有血有肉之人,杀敌报国,又怎能保证不会战死沙场,洛云侯竟然有这样仁慈一面,
“殿下,臣给你说个故事,”
外面,传来几声吆喝声!
一夹马腹,段宏领头带兵,护送洛云侯和晋王殿下车队南下,也就是这个时候,张瑾瑜却想起了一则故事,
好像是宋朝还是唐朝的,倒是忘了,不过都是一般摸样,继续道;
“边军一直是清苦,许多田庄百姓,没了饭吃,就去参军,换来的口粮,就留给家小妻女活命,而男人只能披甲带戈,驻守边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次年关,女子都会在村口等候男人回来,可终归没有见着身影,女子忍着悲痛思念,写下一首词上阙,便回了家中,”
“侯爷,是什么词?”
晋王那边已经听的入了迷,夏雨更是瞪大眼睛,眼里闪着泪花,就连身后的兰月儿还有宁边等人亦是沉思万千,
“秋光盈盈秋气肃,河汉无声凉万斛。何来天镜澹明玉,不照华堂照空谷。空谷佳人颦翠眉,宝奁斜掩罘罳垂。当轩畏见光如练,窥户愁看景似规。耀瑶台之环佩,烂绮席之履綦。杳咫尺之如晦,胡千里之可期。这就是上阙,从那以后,这女子就在那个年关之后,每年不再去村口等待,只是替男子伺候家中老母,教养子嗣,直到老母离去,许久,男子也未归来,”
张瑾瑜把记忆中的故事说出来,别说他人,就是他自己心中也有许多怅惘,古代本就是地广人稀,两地别说千里之遥的距离,就是州府两地,老死不相往来比比皆是,只有那些江湖客,还有跑镖的镖局,以及商会等,才有机会走出去,
“那,那侯爷,最后男的如何了,女的又如何了,最后的词,下阕又是如何?”
晋王已经急不可耐,想问出最后的结果,北地边军,曾听父皇说过,不似人间,反到像人间炼狱,终归是埋骨他乡,毕竟那些异族之人,狼子野心,千年不变道理,
张瑾瑜也是心有感慨,摆摆手,结局自然是不好的,看向身后,道;
“那位离去的男子,孤守关隘,最后异族南下,战死边关,身上只有一封未寄回去的家书,上面写着,天若有情天亦老,也没有下一句,而那女子,却有村中红娘劝其改嫁,”
“那,她改嫁了吗?”
这话,是夏雨在车中问询,晋王点点头,满眼探究之意,却不知张瑾瑜摇摇头,不再言语,让晋王如何能忍,不断催促,
“侯爷,为何不言语?”
“殿下,你可以想象,这结局,无非是两种,改嫁,或者守节,女子诗词也可以补,那殿下当如何去补?”
张瑾瑜留下一个由头,反问道,却把人难住了,
晋王皱着眉思索,改嫁,或许生活会好很多,大武朝并不会干预女子改嫁,和离的也有不少,那不改嫁,一个女子生活艰辛,人终有年迈的时候,干不动活了,如何生活,
但洛云侯既然问起,就留有悬念,如何能想起来,看着殿下苦苦思索,张瑾瑜笑了笑,
“殿下不急,路上慢慢想,等打完仗,殿下或许有了心得,或许那时候才有感悟。”
“侯爷,俗话说一人智短,此故事不应该就在咱们这流传,北地边军困苦,京城百姓虽然知晓,实际上感触不深,小王想把故事传回去,看看天下赶考士子,还有士林学子,如何解说。”
也不算是晋王急智,既然边军如此困苦,又有洛云侯嘴里这样的故事,那定然会引起天下人议论,边军的事,就能传到关内,这样一来,武勋那边,朝廷给的补给或许会多一些,也算是自己做的第一件事,
或许是张瑾瑜看出了晋王的想法,点点头,道;
“殿下想做就做,既然是开府建牙,许些事,应该亲力亲为,”
话音还未落,晋王周鼎竟然从车内夹层中,拿出笔墨纸砚,快速研墨,拿起毛笔,就顺手写下要说的话,而后冲着车外喊道,
“贺百户,立刻带人回京城,去府上,把此告示抄录百份,张贴在京城各处,不得有误,”
“殿下,那卑职,”
贺以修明显一愣,这要是回去了,那殿下身边安危,
“废什么话,你把事做完,而后再追上来即可,实在不成跟着殿后大军,”
“是,殿下!卑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