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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金鸢在说什么。
他的确听到对方在讲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不能一瞬间就理解过来。
“怎么了吗？”
金鸢淡淡地看了赵安一眼：“我决定去找你的妹妹。如果你早说是因为这种原因，不就好了？早一点说，我就早一点能够出发，不是吗。”
赵安摇了摇头：“你看起来就跟我妹妹几乎一样大。”
“我虽然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但我也不希望让人前往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说不定会继续杀死你。”
他抹去泪痕，又开始了思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你说徐正旋那家伙，并不是人类，那么我也是这样，我也算不上人类这种生物，就算出不来，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流血过多也不会休克。这样说你满意吗？”
金鸢不屑地站起身，走到咖啡机面前，摁下了按键。
“要喝多少杯？你们没有标准吗？稳定的剂量是多少？”
她随性地往里面加入糖浆和奶油浆，把黑咖啡兑成甜味饮品。
“这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之中有人知道。”
恶魔稍微高兴了一点，它飞快地窜上楼，在楼道尽头找到了那个奇怪的房间。
莫斯金·巴德凯刚戴上眼罩准备进行舒适的午睡，就被恶魔一巴掌拍醒在床，歌勒尔蒂从地面上爬起来，大叫你这老同志不讲武德偷袭我九十九岁老父亲。
莫斯金第一反应是痛揍歌勒尔蒂，第二反应一脚将恶魔踹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他扶着额头：“没看见我正在睡觉吗。”
恶魔冲着身后开了一炮，才掉下来，收起枪械的时候往门上瞟一眼，的的确确写着不可打扰的声明，甚至还是用血一般的大红字写的，恶魔一看就晕了过去。
上天啊，他实打实的晕血，还没抱怨完，恶魔就昏死过去。
莫斯金见状只好穿好衣服，下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恶魔才会跑上来叫醒他。
“要我跟着吗？”
歌勒尔蒂歪歪头，伸手就要在角落里放着的储物箱里翻找出能拿来用的武器。
粉色布偶玩具熊，不是。
妥玛蒂噩梦小火车，不是。
幼儿托管全自动写画屏，不是。
莫斯金伸手摸了摸歌勒尔蒂的脑袋。
“不用你跟着，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
“啊，说的也是，恶魔他就是这个性子。”
歌勒尔蒂自动补充好说辞。
等到莫斯金下楼见到金鸢，他愣了一下，很多年前他听过一句话，错过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最终会再度相遇，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
这个女孩现在也长这么大了，莫斯金有些感叹。
“你来了，莫斯金先生。”
赵安率先做出反应，向对方做出说明：“有人愿意去救我的妹妹，所以需要启动仪器进行检测，调试和对准，总之。。需要你来做这件事，毕竟也只有。。”
“毕竟也只有我这个做了这些仪器的家伙能够做到，是吧？”
莫斯金余光看了一眼金鸢，对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在对上视线的时候又移开。
正如他所想，金鸢大概对莫斯金自己也有某些印象，只不过留下来的是好记忆，还是坏记忆，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这个小姑娘？”
莫斯金看向赵安，赵安点了点头。
“我只有这一个选择，也只有这一个依托了，她是因为卡芙的委托才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这么正好的事情，恐怕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找到一个没受过月圆之夜影响的人类了。”
那可不是人类啊，莫斯金在内心反驳到，随后他沉思了一下，不过把她送进去那个世界，能不能救出赵安的妹妹赵清凌，有待考量。
却也确实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莫斯金领着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在精神病院的负一层找到了另一个地下入口。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空荡的走廊弥漫着尘土和陈旧的气味，昔日的繁忙声响早已消失无踪。封锁的实验室门紧闭着，窗户上积满了灰尘，阻隔了阳光的进入，使整个研究所显得暗淡而忧郁。
墙壁上的玻璃橱柜已经破碎，玻璃残片散落一地。
电路线路漫无目的地纠结在地面上，仔细看其实已经被连接起来，纵使长满灰尘和蛛网的桌子上的研究记录本，已经泛黄且破旧。墙壁上的黑板上仍然写着某个未完成的方程式，金鸢也能够判定。
虽然这是一个曾经繁忙而充满活力的地下研究所，如今被废弃多年，实际上正投入使用中。
透过被简略打扫过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些完好无损的设备。
莫斯金从防爆加厚的玻璃窗前取下一件挂着的医护大褂，金鸢先前觉得莫斯金身材有些魁梧，不太像是脑力选手，但那件外套意外地贴合莫斯金的身体。
巨大而复杂的核磁共振成像设备（mri）被摆放在房间的最中心。它的圆形开放式磁共振仪表呈现出金属光泽，其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环形磁铁，覆盖着厚厚的保护层。仪器周围的控制台上布满按钮和触摸屏，显示出仪器曾经进行过精密的医学影像扫描和研究的迹象。
在旁边，是一台高能粒子加速器。这个设备巨大而复杂，由一系列弯曲和直线导轨组成，其中金属管道内穿梭着电子束。控制台上的按钮和显示屏散发着微弱的绿色荧光，似乎随时都可以重新启动。
靠近墙壁的一侧有一个密封的生物安全柜。它的外壳坚固且光滑，门上有着厚实的防护玻璃，能够容纳小动物或生物样本。柜子内部有多层可调节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密封的试管和标本容器，仍然保存着未知的生物样本和遗传物质。
另外还有一台精密的激光切割机，它巧妙地将激光束聚焦到极小的点上，用于高精度切割和雕刻。机器冷却系统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而激光束则在机器内部来回穿梭，映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
“这些设备，这些设备不是被国家禁止使用了吗？”
金鸢瞪大了眼睛看向莫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