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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种事也是看天赋的, 起码女巫在一开始的动作之后就呆呆站着不知所措，而克拉克在一个青涩又绵长的吻中很快掌握了要领。
莫恩像是不习惯这种受人掌控的姿势，哪怕动作笨拙也强撑着气势妄图夺回主权。她薄薄的眼皮洇了红, 破碎的水光像是下一秒就会打湿睫毛，明明已经承受不住还要装作熟练的攀附着男人的肩背。克拉克心一软, 放慢了动作, 忍耐着身体里痛苦克制的欲望，任凭她翻了身占据上风。却很快被她不得章法四处游移弄出了火气, 还要忍受莫恩呜咽着抱怨他紧绷的肌肉太硬, 一边又抱怨他的衣服太难解开。
视线颠倒，克拉克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房间里明亮的夜光灯在莫恩身上投落一片能完全将她覆盖的阴影，带来意外的压迫感和安全感，他握住莫恩的手移到衬衫的扣子上, 先前被她胡乱扯掉一颗纽扣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和其下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 强悍、完美、充满爆发力。克拉克垂眸看着她，虽然这是意外导致的身体状况, 但他还是想认认真真完完整整的做完一切, 他希望给莫恩足够多的珍视和体贴, 尽管这个时机不是最完美的。
但女巫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她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普通人还差一些，丘比特的祝福带来的混乱感已经让她的脑子迷迷糊糊的, 眼中没有了平日的冷静理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清澈迷茫就像每一个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她细细的手指解着纽扣，平时能熟练分解原料炼制魔药的灵巧完全消失，一次次失败之后像个小孩似的咬着唇, 眼尾浸透了嫣红，连苍白的唇都有了血色，偏偏浅淡的瞳色一如既往，映在冰雪一般冷而白的肌肤之上，有着既艳且清的颜色。
克拉克终于忍耐不住，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诱哄：“我来教你。”
（请审核仔细看，这里什么都没做，连衣服都好端端穿在身上呢，拜托别锁！）
莫恩咬上他的肩。
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的灯被一只手按灭。
窗外开始下雨，乌云将冷白的月亮遮掩，铺天盖地的大雨来势汹汹，噼啪落在碧绿的叶子上，娇嫩的花朵在雨中颤抖摇晃。大雨冲刷着每一个角落，不眠不休下了一整个晚上。
莫恩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身上床上都很清爽，如果不是从肩到腿都一片酸痛的话，她绝对会以为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是不可能的。反正成年人该做的事他们都做了，不该做的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该做的呢？
她说服了自己，就当昨天是合理的放松发泄，她以前只会炼药赚钱，总归少了一点生活的乐趣，也该尝试一下新事物。就是在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克拉克好像说了什么话，她记不太清了，想来也不怎么重要。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厨房里的克拉克系着围裙放下盘子飞快走过来，只是一晃眼，她就被人抱着坐在了椅子上——他的超能力用的还挺熟练，就是用途有点太居家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多睡一会儿吗？早餐已经做好了现在吃吗？身体感觉怎么样？”克拉克连环发问，紧张的她好像是个脆弱不堪的陶瓷娃娃一样。
莫恩的反应就非常冷漠了：“醒了，吃，还有点疼。”
克拉克眨眼就把早餐端到桌上，倒好牛奶，摆好餐具，看架势恨不得把饭喂到莫恩的嘴里，一边嘴上不停：“我试着给你按摩过了，没想到还是没用，”他露出一点羞愧自责的表情，“你有什么可以治疗的魔药吗？”
莫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魔药对我没什么作用，用了也是浪费。”用一瓶可以换来巨大利润的药剂去减轻微不可查的酸疼，太亏本了，而且大概是因为克拉克做完之后的按摩，那种感觉也不是没法忍受。
没想到她话一说完，对面的大型犬就垂下耳朵更加愧疚了。
她怎么觉得克拉克才是那个更加脆弱的人啊。
而后在吃着一顿早餐的时间里，莫恩收到了无数个来自大狗勾的眼神攻势，她淡定的吃完了最后一片吐司就听到克拉克忍不住开口：“那我们，我们的关系就是昨天晚上说的那样吗？”
昨天晚上？莫恩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你情我愿的事虽然开头和结束后有点痛苦，不可否认还是挺愉快的，如果克拉克想要继续这种关系也不是不行。女巫本来就没什么贞洁意识和笔直的道德三观，相反，可以说她追求享乐，以前只有赚钱能带来满足，现在发现了一种新的方式，她觉得没什么不好——而且克拉克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好的人选。
看到莫恩点头，克拉克高兴的双眼发亮，他昨晚说过会对莫恩负责的，原本他担心女巫是在不太清醒的情况下答应下来，所以忐忑纠结的再问了一遍，得到了肯定的回应之后他按耐着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脏，只想要冲出大气层跑几圈。
但这不能算正式告白，他想，虽然确立了关系，但他还要好好准备一个认真的浪漫的仪式。而且他也不能靠莫恩养着了，得出去找个工作，最好有足够多的空闲时间可以保护莫恩——她的身份注定会去到很多危险的地方。还要找回记忆——他不太担心自己以前有恋人什么的，潜意识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虽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但克拉克想把完整的自己都给恋人。
这边两个人的频道完全不同，却诡异的达成了共识。
于是昨晚的罪魁祸首就被重新拿起来研究了。
在经历了猝不及防的暗算后，这次莫恩非常谨慎的没有打开瓶口。她先是让克拉克试验了一下状似玻璃的瓶身，他在感觉到将要破坏瓶子之前松开手，将它和以前见过的材料强度做了个比较，发现它比钻石还要坚硬许多。其余的观看外表也分析不出什么了，女巫还是决定打开瓶塞，反正这是迟早的事。
然而他们惊讶的发现，没有了“丘比特的祝福”之后，“普绪克的眼泪”就像一瓶普通的水，无色无味，不会挥发也没什么特殊效果。莫恩本来想喝下一点看看效果的，却被克拉克严词拒绝了，他皱着眉非常不赞同她这样没心没肺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还搬出了理由：“现在的原料还没集齐，如果用了一点到时候不够怎么办？而且丘比特的祝福不是魔法的话，普绪克的眼泪很有可能也无法被你的体质免疫。”
莫恩看上去很惜命，因为自己的脆弱体质还愿意捡回一个保镖，但在某些时候，她对自己的性命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乱七八糟的原料和魔药她吃过不少，有时候真的命悬一线又能靠着炼制出的解药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活下来，她也一向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劝告改变自己的想法。
但是莫恩觉得如果她敢喝，克拉克绝对能在她还没碰到瓶子的时候就把它夺过去——作弊的超能力。
不得不低头的女巫乖乖收回原料，克拉克却找到了昨天古怪的废弃大楼的相关资料。
莫恩走过去看，她对这些高科技产品的操作和熟悉度都有限，但上面的字还是看得懂的。
那是三年前的一篇新闻报道了。
“男子因怀疑女友出轨愤怒制造火灾，整层公寓陷入火海，无一人生还”寥寥几字，配上在黑白色的大火中渐渐被吞没的建筑，让人心里发凉。
和他们猜测的邻居出门不同，几户人家紧闭的房门阻断了唯一的逃生通道，十几人的死亡起因只是一念之差的怀疑。难怪恶魔将那里作为据点，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很符合他们的要求。
但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克拉克叹息一声也不想让这种事影响莫恩的心情——虽然她心中并没什么感觉。不知道点到了哪里，网页跳转到最新的时事新闻。
夸张的标题，色彩鲜明的照片和内容翔实的版面一下子抓住了莫恩蠢蠢欲动渴望金钱的灵魂。
——“据悉，三日后将在纽约展览馆举办全美科技展览会。届时将有众多科技与商界的名人同时出席，展示最前沿的科技和最尖端的发明。项目负责人称，展览会将向我们展示一个触手可及的未来。”
“拟出席人员有：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汉默工业”
莫恩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转过头冲克拉克说道。
“纽约首富，应该很有钱吧。”而且有钱人普遍热衷于追求所有能够保持健康延长生命的东西。
就算他不感兴趣，展览会出席的那么多富豪里总有需要的。
还有比这更好的推销她空间戒指里那些剩（滞）余（销）药剂的场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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