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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睁开眼之前, 就听到了身边轻缓绵长的呼吸声，他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小心翼翼抽出被莫恩压在腰下的手臂。在掀开被子之前, 他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然后心情愉快的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到门关上后, 莫恩才睁眼, 她抬手碰了碰额头，好像还残留着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她不自觉的柔和了嘴角, 而后反应过来, 脸色恢复如常。
今天是科技展开幕的日子，莫恩和克拉克进入展馆时还看见了彼得和他的同学, 但他们没有上前打招呼。
莫恩的目标人物非常张扬，从他开着红色跑车驶进展馆时人群就像水壶里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一传十十传百的余波像在为斯塔克的到来造势。
有许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美女纷纷凑上前去, 一边明争暗斗制造drama现场，一边凹着造型势必让纽约首富看到自己最惊艳的一面。可惜他们今天都要失望了——因为托尼斯塔克的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
莫恩看到对方白金色的长发和精致不似真人的容貌眯了眯眼, 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让克拉克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我见到了同乡, 你在这里等我。”
“我不能去吗？”克拉克眨着那双婴儿蓝的眼睛, 几乎要让她心软了, 可惜莫恩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我不确定他们是敌是友, 你在暗处更好一些。”
这就是同意他用超级听力注意她的情况了。
克拉克点头应好，莫恩就在斯塔克被人缠住, 而他的女伴落单时走了过去。
“奥利维亚。”
被叫出名字的精灵回头, 看到曾经一面之缘的故人，万年不变的脸上也有些惊讶：“女巫莫恩，你也来到了这里？”
精灵原本有些警惕, 但像是想到什么，语气竟然和缓了许多——这可是件稀罕事，精灵一族向往光明，目不染尘，一向对她们这些居住在黑暗世界，与金钱贪婪罪恶为伍的家伙没什么好感。
如果说其他人会为了女巫手里的药剂表面客气，精灵因为有着生命之树和极强的自愈力，加上一般族群都闭门不出，也鲜少会有求助他人的机会。
莫恩打量她一眼，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那奥利维亚显然是为了其他人。
“你有治愈类的药剂吗？”她声音清冷，但仔细听就会发现一丝急迫。
莫恩知道这是一笔大生意，不紧不慢道：“我需要先看看对方的情况。”
奥利维亚从托尼送的包里拿出一部手机，别扭的摆弄两下，之前在和旁人交际应酬的纽约首富很快急匆匆赶来，看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哪怕是莫恩再不懂情爱，也看出来面前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托尼表现的很明显了，不过精灵看起来只把他当作朋友。
听到奥利维亚的话，托尼的反应先是怀疑然后释然，毕竟和精灵比起来，女巫更让人接受一点，类比一下驻守纽约圣殿的斯特兰奇——总之都是魔法侧的人物，差别不大。
所以他还是怀抱着希望，大致说了自己的情况。
莫恩看着奥利维亚：“我以为你会怀疑我。”
精灵淡淡颔首：“我不觉得你是好人，但女巫的信誉无可指摘。”
女巫笑起来：“当然，只要你有足够多的诚意，我会满足顾客的任何愿望。”她转向托尼，拿出两瓶药剂。
“祛毒药水和修复药水。配合使用能够在取出你体内的毒素之后，修复胸腔内的伤口，体内的异物也会被自动排出。一共是两千万美金，换你一条性命。”她面不改色吐出惊人数额。
其实这两瓶药水是她空间里的滞销货，修复药水也就算了，祛毒药水是真的鸡肋产品——因为它是不含魔抗的纯物理毒素祛除剂，在她们原来充斥着魔法的世界里，只有毫无天赋的普通人才需要这些——但他们又没有足够财力购买，所以在制作出来以后，莫恩就没想过它们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话是这样说，该宰客的时候女巫不会手软，供需关系她了解得很清楚，现在她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何况两千万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不值一提。
但没想到他却皱起眉，拒绝了修复药水：“如果只使用祛毒药水，可以保证毒素完全清楚吗？”
莫恩摇头：“这不可能，你体内的装置源源不断产出毒素，而祛毒药水是一次性的，如果你不取下装置，就需要一直使用。”还有人不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吗？
“先给我所有的祛毒药水吧。”
奥利维亚看着他似乎想说话，但最终理解的皱了皱眉头。
“这种药水我只有两瓶，如果你需要我们签订协议后我会继续制作。”莫恩刚想说祛毒药水比修复药水更便宜些，就听到托尼让ai管家往她账户里划了四千万。
莫恩咽下口中的“一千五百万”，冷然厌世的脸上罕见挂上了温和笑意，礼貌询问：“除了这个，我还有许多其他药水，你应该会需要。”
等到斯塔克总裁几乎包圆了她的所有产品后，莫恩看着眼前人傻钱多的大户，第一次觉得钱这么好赚。
“你既然买了修复药水，为什么不用它呢？”
是的，托尼同时也将修复药水买了下来，但他显然不打算用在自己身上。
听到问话，他挑了挑眉，暂时解决了钯元素的问题后他又变回无比自恋的模样，略带深沉的说了一句：“因为这个世界不能少了钢铁侠。”
莫恩昨天从彼得口中知道托尼斯塔克是这个世界所谓的“超级英雄”之一，他的钢铁战衣像地精与矮人打造的机械一样威力强大，而核心能源就是胸口的反应堆，如果使用药剂让反应堆脱落，他同时也失去了成为钢铁侠的资格。
莫恩无法理解这种极富英雄主义的信念感，人类过于复杂，就像她以前从未见到过托尼斯塔克这种看起来放浪不羁内心却比绝大多数人更坚定正义，也很少看到克拉克这样从里到外都耿直坦荡又善良的接近愚蠢的人。
“虽然不知道‘超级英雄’的定义是什么，但一听起来就是麻烦无比的人物。”她垂下眼，好在除了交易以外，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想要赶回克拉克身边，却在一群人中听到了略显熟悉的一个名字。
——“莱克斯卢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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