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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骤然加剧,这让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大口喘气,可仍然觉得胸口闷的难受,他突然能够理解所谓窒息产生的快感。
他身体里腾起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渴望,这让他如同触电般颤抖,在煎熬中欲罢不能。
这股强烈而陌生的感觉,他第一次体会。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痛苦。
他在感觉到痛苦的一瞬间,活了过来。
他开始追随她,直到“死”在实验室里。
他当然还活着。
他觉得,她也知道,他还活着。
他觉得她应该知道。
即使他从未在她面前表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她待他如师长,他们彻夜工作。
她待他如父亲,他们一起哭过、笑过。
她待他如友人,他们一起闹过、醉过。
她知道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他会回到她身边。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回到她身边。
所以,他死没死,并不是件多重要的事。
他照常吃饭、睡觉,像以前一样做实验。
就在不久前,他用罗素的身份,开始跟她联系。
这又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是一件好事。
他们有了更多的羁绊。
也许,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们聊起这段往事。
他可能报之一笑,而她一定会乐不可支。
她的脸上会流露出恶作剧后得意的笑容。
他迷恋不已的笑容。
然后他会拥她入怀,抚摸她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并不在乎是否待在安洁莉娜的地下城堡里。
这原本没有关系。
他用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实验室里,做不同的工作。
他以前就这样生活。
他不知道他何时、能以何种方式离开这里。
但他确信自己一定会离开—他曾经对这一点确信不疑。
可是,今天、现在,他的大脑仿佛有点失控。
他忆起那丛黄刺玫、那股支离破碎的伤感、他离开家的日子,和他品尝那欲罢不能的痛苦。转瞬间他的脑中似乎播放了他前半生的每一个片段,画面闪现之快让他感觉到剧烈的眩晕。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不停发问。
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切,他们还想做什么?
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切,他们为什么需要我?
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切,他们会让我离开吗?
“就知道笑,也不过来帮个忙。”鬼强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声。
胖子啼笑皆非看着他,随手操起一把剪刀。
鬼强拽着靴靿又拼命向上一拽,还是没成功。他满头大汗,无奈的龇龇牙。
胖子找到靴靿皮料缝合的地方,咔嚓一下剪开靴帮,拽着两片靴靿猛一用力,成功向上提了两公分。
“你真要减肥了。”
鬼强咔嚓又剪了半刀,胖子一使劲,靴子终于提了上去。
“减什么肥,我吃力气饭的,不多吃一点怎么行!”鬼强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就是可惜了这双靴子,这么好的料子,被你剪成这个样子。”
“我带给你的靴子有啥不好,你非要把腿往这里面塞。这些一看就是工艺品,你非要往身上使唤,你是手工控还是怎么的?跟现代工业杠上了?难道穿成这样能便宜点?穿成这样看起来也不像本地人啊!”
“你就知道钱,便宜个毛!我约的是周三,谁会穿成这样去谈生意,你脑子怎么想的?在这儿你就安安心心跟着我,问来问去干吗,我又不能把你卖了。”
“还有你不敢卖的?我肯定得小心点,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胖子猛地闭嘴,警惕的看了眼沙发。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颧骨很高,皮肤白皙、卷发星目薄唇。
他俩身上穿的这些衣服正是这人准备的。他是本地人无疑。个子不高,比鬼强矮上半头,但他体格壮实,全身肌肉隆起,看起来异常强壮。他的装扮极富民族特色,平绒羊羔皮毡帽、立领白色衬衣,腰间系着繁复银饰装饰的宽牛皮带,上挂一把精美的小刀,显得威武彪悍。他的衣襟上绣着蓝金二色交织的菱纹,刀鞘上刻着同样的图案。
在所有的文化中,图腾都是祥瑞或对某种灾难的警示,而且图腾的图案往往越是简单,就越是一种权利的象征。他腰间悬挂的佩刀可能也有特定含义,比如古代男性贵族佩戴的刀剑,通常代表此人拥有“制裁的权利”。
“巴加图尔是自治区首席治安官,我的好哥们,”鬼强向胖子点点下巴说道,“您难道看不出来,他很特殊?”
胖子低头看了看身上花里胡哨的装扮,上下比划着问道:“难道我们看起来就很普通?没有庆典,土著正常也不穿成穿成这样吧。你别卖关子了。说好去骨嵬岛,好家伙,六千多公里飞到这儿。我刚才一看,这里到骨嵬岛居然有五千公里!两天以后就是礼拜三,我们待在这儿,还穿成这样,你不会没约远东船运吧?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
“五千公里不就几个小时的事,急啥?这件事也很重要,做事要有仪式感,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先去踩一下分界线,然后再去见他们。”
“你甭糊我,老子也是读过幼儿园的,这儿如果是东西半球分界线,我把头拧下来给你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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