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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威廉姆得多牛逼，竟然让北际放弃津门洲，来搞九河湾隧道？”
“管他呢，蟹有蟹道、虾有虾路。”
“但他对铁翅的隧道没一点兴趣，这也太奇怪了。”
“铁翅那玩意儿我也不想掺和，他这么想很正常。”
“九河湾隧道，他为什么要提高封闭铁轨等级，试验全真空磁轨？”
“你觉得他太专业了？他们搞监管的，技术要求高一点也很正常吧？就算是亲戚，该提的也得提，你别纠结了。”
胖子的腕带响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说：“约好了。”
胖子拍拍隔档。
“老板？”小徐的脸出现了。
“去试金石。”
“好嘞。”
“你别觉得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刚才说的，我奉劝你，也别想太复杂。”胖子叹了口气，说，“就我们今天跟威廉姆说的三件事，依我看，完全就是韦恩家的风格。”
威廉姆对地平线与铁翅的合作不感兴趣。
他没等胖子说完，就直接说风向标不打算参与铁翅的项目。
那时胖子唾沫横飞，正讲到他最喜欢的萨拉嫡女和鬼戎首领那段。
胖子被硬生生打断，感觉很不过瘾。
不过他心里暗自庆幸。
如果威廉姆度对铁翅的事不感兴趣，他就不用再提黄金沉船的事。
莫然觉得无所谓。
胖子一点都不想提。
现在正好，不用提了。
其实就连试金石要一起搞深海实验模拟仓的事，他觉得也没必要跟威廉姆商量。
啥叫商量？
上次单群的事就是教训。
你以为你跟威廉姆“商量”，他上来就说“不同意”。
当然他“不同意”的理由最后说服了他们。
但这不代表地平线有啥事都“应该”跟他“商量”。
可是当威廉姆问胖子爆炸调查的进展时，莫然突然说了出来。
“一举多得，”威廉姆点点头，说，“铁翅想拉你们入伙，应该不会拒绝试金石研究冷泉。不过，铁翅一直很重视生命科学的研究，你们要考虑一下，他们说不定会派人加入阿米莉亚的研究。”
胖子当时听了一愣。
“铁翅不仅仅是重视的问题。他们是一个把尚武刻在基因里的民族。政府的支持力度远大于任何一个国家。摆脱监管，他们的科学家经常取得出人意料的成就。”
威廉姆摇晃酒杯，方形冰块触碰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这点忽略了。他们的地盘，这事我们尽快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看没问题。加个阿米莉亚，等于我们讨价还价。做生意没有不让还价的。这怪我，早该想到这点。我就说这种勘探项目，能源局除了勘探员和医生，一般还都带着气候学家和生物学家。真要这么说，试金也是行业翘楚，铁翅还算占了便宜呢！”
威廉姆听见“能源局”三字，抬起头，问：“极地勘探你们有什么计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胖子生怕莫然妥协，抢先一步，反问道：“铁翅这个定下来了，他们四千公里海岸线，完全够用了。现在还有去极地的必要吗？”
莫然听出胖子的意思，用试探的口气打个圆场，说：“没有特别考虑的话，我们就不打算参与极地的事了。但得跟单群打个招呼……这个招呼怎么打，得好好想一想。”
“如果你们打算这样”威廉姆稍微停顿一会儿，又继续往下说道，“跟不跟单群打招呼，不重要。因为这不是单群的事。单群给的建议，是能源勘探局的建议。你去北欧，跟能源勘探队对接完，在管理当局看来，正是你上门拜访、表示感激、汇报下一步工作计划的时候。你们认为，现在你们有其他选择？”
“为什么没有选择？”胖子一说到这儿火气就上来了，“威廉姆自己也说了，他给的是个建议。你真打算听他的？”
“单群给的也是个建议。你不同意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提出来？”
莫然听了轻轻一笑，说：“因为我倒是觉得，威廉姆说的对。你想，九河湾和铁翅的隧道，就是我们老本行，老季自己就能搞定。剩下来的事儿，我继续去极地，你去铁翅，阿米莉亚一起搞冷泉这样一来，每个人都能满意，就好像非常完美，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嗨，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是别扭吧？那个能源勘探队，我跟他们接触了一下，感觉很不好。不是因为无利可图，我说不上来，但感觉确实不好。”
“这个事感觉当然不好，这是单群硬压的啊。”
“也不完全是。拒绝单群确实不是明智之举。我一开始想的是，如果你那边谈好了，极地我们就不参加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可以照样参加，程度深浅罢了，我们能控制，还能探探他们的深浅，对我们也没啥坏处。”
“那边怎么了，要不要换我去极地，你去铁翅？”
“不用。”莫然见窗外雪松已映入眼帘，又朝胖子笑笑，说，“勘探队的项目我还没看出名堂，那边的人，可是复杂极了。就跟你喜欢说的那个，水又深又浑。得罪单群不划算，其他事都安排的开，我就继续跟他们接触接触，实在搞不出什么名堂，再换你去。”
“说的好像我专门搅浑水似得，嗬！”
三个月后。
“任何学科的顶尖人士，最终都是哲学家？”
“应该不是。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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