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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是第一次听余教授说有辐射性这个概念，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词很重要。所以他问道。
“余老，您说这个系统有辐射性，这个怎么理解？”
“这涉及到最底层的因果律，这套计算方式，已经强大到预测事件的部分发展进程，在地球文明这个大的事件集合内，它可以通过一些事件影响另一些事件，从而按照它所需要的整体事件进程进行。”
“余老，您给我绕晕了。”张越脑袋都大了。
“就拿你来说，你策划的行动，是因为简单的计算，预测到一些很大概率的进展。然后制订了对应的执行方案。这个系统也是这样运转的，只不过它运算的事件集合要庞大得多。”
“明白了。”张越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里有时候也会出现超出计算范围内的事，刘像你执行这个任务，中途也出现了在你看来有些不可控的因素。”
“的确，如果她继续问下去，刨根问底，我这边的确把控不了。”
“系统也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多数都可以通过更新的应对方案解决，但是有的就解决不了了。”
“您是说那些产生存在怀疑的人？”
“是的，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都潜移默化接受影响，系统就能很好的把控事件进程。一旦有人产生这种怀疑，那么他们的思维逻辑，行为方式就会跳出系统的计算范围之外。”
“所以他们就会死亡？”
“看程度，如果后续停止，或者没有被系统判定为文明整体事件进展的破坏者，应该不会有事，一旦被系统判定为破坏者之后，它不会等这种因素成长，会直接启动灭杀。”
“防止蝴蝶效应？”
“是的，灭杀在振动翅膀之前。”
“你那个纯属巧合，在这个人类文明的集合内，很多事情都是大概率类似的，比如社会发展线，人的成长过程，人需要进食，人的外形，，许多人上同一所大学，同样的课程，同样的排班时间，这个事件集合内能找到无数个类似的事件集合。”余教授继续说道。
“所以你没必要刻意在意这个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我们生来是人，这个事件就已经在人类文明发展这个大事件中把很多小事件大概率确定了。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与你所处事件类似的事件，不要担心是不是在被受控制。”
“您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一棵树上树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是在这棵树的成长事件中，它们都是树叶，它们有相同的结构，他们都生长在树干周围的树枝上，能找到很多相同的。”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要记住，在一个大的事件中，最重要的是“结构”和小的“事件”，你想要分析一个事件的脉络去向，那就要找到对应的层次结构集合，和对应的小事件集合。小到生活中的小事件，大到科学发展，战争指挥，都差不多，常说视野要宽，视角要高，本质上是站在范围更大的事件集合中去，以期找出规律。”
“那这套系统的运算逻辑很大部分可能在集合论和概率论上。”
“应该是这样，也还有其它算法和技术，比如怎么去施加影响，获取信息，这个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能靠算法解决的。”
……
再次从余教授这里离开之时，张越已经完全抛掉了包袱，一身轻松。之前可能是各种影响加起来，刚好他又身处事件之中，潜移默化的就受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