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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原来我在母亲的眼里，就是这样一种人？
张献忠从未像此刻这样反省自己。
但在过去，的确，自己是一个游手好闲，哪里好弄钱就会去弄的人。
但没办法，像他这样被对待的人，从出生起就没有感受过爱，又没有上学权力的男人，又如何出落的好呢？
张献忠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深渊，那是无数钱南棚子里的人都会走上的道路。
他们呱呱坠地时还爬在悬崖的旁边，随着成长，终而一步步来到边缘纵身一跃。
但是，他从未干过拐卖儿童的这种事。
“没事的。”
他用口型对奏秦说道。
明明没有声音，奏秦却像感受到了那样止住了啼哭，轻轻笑了起来。
那笑容旁边的眼泪让人心疼，泪光之中，张献忠好像看到了妻子最后的神情。
“抱紧我，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抬脚便将面前的灵台踹的粉碎。
相框瞬间带着相纸模糊成了碎片，香烛摇曳了片刻后跌倒下来，在木桌和肮脏的帘子上点燃。
“你…你干什么！”
母亲一惊，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要像往常一样舞动她肥大的身子，扬起厚实的大手抄在张献忠脸上，但这回她什么也做不到了。
面前驯顺了半辈子的儿子猛然暴起，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让那与继父还未诞生的婴儿哀鸣，恐怕即刻便胎死腹中。
“你这个废物…当然我那无能的继父，以及和你离婚的父亲也是。”
“毕生都给不了子女温暖，连最基本的爱都不能做到，也配为人父母？”
“真是笑掉大牙了。”
母亲在地上啼哭，责骂张献忠没良心，缺乏孝道，真是猪狗不如！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声音很快惊动了四邻，放之以往，恐怕早就出来看戏了。
但现在是全球冰封的时代，人人自顾不暇，没人愿意打开紧锁的家门，以换取狡猾的暴徒闯入家中的可能性。
“小弟，你在干什么！”
大哥威严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原来他刚才一直窝在角落，捧着本黄色的读物如痴如醉地在看。
如今见母亲被殴打，自然不再能沉默。
“干嘛？”
张献忠缓缓走到母亲身前，抬腿便又是对着腹部一脚踏去，血水以及残渣从各种地方流了出来。
可以看到那硕大的肚子急剧变小，什么东西蠕动着、惊恐着想要提前出世。
“啪！”
张献忠目若寒冰，直接当着母亲和大哥的面踩碎了那团移动的肉团。
好像有来自地狱的嚎叫声从母亲体内沉闷地发出，然后是它的沉寂与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王八蛋，我杀了你！”
大哥目眦欲裂，疯了似的朝张献忠扑去，却收获了一声冷哼。
张献忠朝左一偏，轻轻避过了他的攻击，然后在转身的同时右脚猛地朝上一踩，直接将大哥的整颗脑袋都踏进了水泥柱之中。
大哥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他就像只还没死透的小强一般蠕动着四肢，不时之间的轻微颤动，好像在说明神经的严重损害。
“呜…”
飙飞的血很自然落到了张献忠眉心，他低下头，发现奏秦脸上也沾了一点，正闭眼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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