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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亲,张献忠的记忆不深。
他在自己出生后不久就与母亲离婚了,理由是出轨与赌博。
不仅如此,深谙社会运作规则的父亲,还提前伙同律师一起转移财产,在将要分手时使母亲净身出户,将其一脚踹出了门外。
本就是农妇出身,因为一次插队而与父亲偶然相爱的母亲,当然顺从而懵懂地接受了这一切。
她并不知道抗争的方法,但从未放弃自己挣扎的权力——那就是像过去一样对孩子施加暴力。
母亲带回了所有的孩子,但因为姣好的容貌,居然仍旧有人看上,于是便被继父带到了钱南棚子。
每天夜里,张献忠都能听到床板上的震动与靡靡之音。
其余五个兄弟姐妹,都在习惯中安睡在旁。
父亲早就卖掉了原来的小房子,搬到了更接近市中心的地方,与情人一起过上了更为优渥的生活。
那是个比母亲年轻漂亮的女人,还和父亲一样有高学历和稳定的工作。
他们不久后又育有一子,自然更无暇理会乡下那原本的糟糠之妻。
抚养费的话也是一毛都没有。母亲这样一个村妇,如何能知道这样的事情?
母亲再嫁后,也没有改掉原来的旧脾气,或不如说将对他们父亲的怨恨通通发泄在了孩子的身上。
张献忠自记事起便充斥着母亲与继父的殴打,而最小的他,又是所有孩子中被打的最重的那一个。
父母离婚的那个时节,恰是一个隆冬,张献忠刚呱呱坠地,便被拎在篮子里和母亲一起被赶出了家门。
张献忠不知道,母亲在当时有几次想狠心丢下或掐死自己,但最终还是带自己来到了钱南棚子。
事后的一切证明这行为并非出于善心,而是为一场为漫长折磨压抑的等待。
张献忠走在雪风里,裹紧衣裳不希望让怀里的奏秦着凉。她的脸红红的,眼睛却大大的闪着橘黄的光。
张献忠意识到那是路灯的残影,他仰望天空,高大的路灯像是衣着礼服的贵族,漫天雪花坠落之下,它的灯光看上去是那么摇摇欲坠。
是啊,如今仅仅是全球冰封后的第一天,电力系统还没有完全瘫痪。
但人的恶,恐怕已经冒起了苗头。
“吱呀——”
就在他快要走出钱南棚子时,靠近入口处的一扇木门开了。里边钻出个高大的男人,赫然是钱南棚子的一霸。
他的名字叫刘嵩,平时是建筑工人,经常因为寻衅滋事被抓进局子。
在钱南棚子这样恶劣的地域里,这经历反而是无上的荣耀,给人以恐惧和敬意。
“交出来吧。”
刘嵩盯着张献忠,又瞟了一眼他家的位置轻笑起来:
“真是了不起的小子,都开始大义灭亲了…拿到了不少物资吧?分我四分之三,我会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物资?”
张献忠瞥了瞥后方,恍然的说:
“我可没有拿,趁着还没烧完,你想去捡多少都可以,不要拦我的路。”
“行啊,不过…”
刘嵩眯起眼睛,狞笑着把大手探来:
“你怀里的这个小鬼,也拿来给我泄愤吧!”
刘嵩的双臂陡然加快了速度,却快不过张献忠眼里冰冷的红光。
他在对方抓来的同时后撤俯身,两对手刀以手背向上的姿势鼎力削出,直接从手腕处切断了双拳。手筋和肌肉从断口里掉出来摇晃着,深入骨髓的痛苦和寒意迅速扩散到刘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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