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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张献忠身穿大衣，戴着皮手套的手拎着三袋衣服走在落雪的街道上。
奏秦穿着漂亮的圣诞套装在他面前跑来跑去，包裹在高级连裤袜内的好看纤细的小鸟腿左摇右晃，让他心生爱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消防车和警车在路上飞驰，不用说就是朝万牛城而去的。
不知多少名警察就正与自己擦肩而过。张献忠就像任何一个惊诧的行人那样，在雪掩盖的身影里蓦然回头，看着车顶旋转的灯光远去。
此外…
他也很清楚，‘那些人’开始行动了。
几乎是全球冰封的同时，全世界的‘五十一人’脑中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并被赋予以‘序列’之名排列的能力，成为灾后让各国都棘手不已的‘不确定因素’。
‘雷光’，‘预言’，‘火焰’，‘时间’…
一般排名越前的力量便越强，但在某些高智商角色的手里，垃圾能力也能玩出花来。
当然，也有少部分能力会在末世前出现，比如“空间”，这也就是这类能力者能提前囤积物资的原因。
但总之，这些人都是灾后各大国竞相争取的对象。
拥有刑事上的绝大部分豁免权，想怎么胡来也无所谓。
“真是一群不安分的家伙…也不知道今年先来送死的是哪一个。”
张献忠从怀中摸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就看到眼前无忧无虑的奏秦，突然像意识到什么般皱着眉转过头来。
那表情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脸上真是奇怪，但张献忠还是立马投降，苦笑着改变了主意。
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么？真是不留情啊。
他将打火机丢在了雪中，只是把烟叼在嘴上，奏秦这才咧嘴回头，不断念叨着‘雪仗’‘雪仗’之类的话。
街道上很安静，落雪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所以看上去充满了诗意感。
不时有打着近光灯的车从旁边穿过，车窗内粘着的圣诞卡片，以及汽车逐渐消散在雪雾中的影迹，都很让人感到安心。
张献忠望向远处的群山，雪已经罩住它们三分之二了。他接着回忆。
张献忠清楚地记得，每次转生‘产生’的能力是不一样的。
前世非常棘手的能力，在下一次轮回中就未必会出现。
只不过…
不管怎么样，前面四十四次都是自己赢了。
而且，自己和‘序列’的关系是…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张献忠哑然一笑，未再思虑这件事情。
没什么好怕的。
“到了！”
他听到奏秦发出了尖叫声，原来是一小片空地，几个孩子正在地上翻滚、堆雪人和打雪仗。
奏秦眼里满是星光，张献忠便友好上前，询问可以让自己的孩子一起玩吗？
被问到的少妇看了看他的服饰，点点头，很乐意地让开了座椅上的一个位子。
“谢谢。”
张献忠就坐在长椅上，冲奏秦招了招手。
小女孩雀跃地混入人群，不多时便被雪球砸中几次，赌气似的鼓起红红的脸蛋，又站了起来。
小朋友们好像总是乐乐呵呵的。
张献忠搓了搓手，真的，他真的从未感到过这样的幸福。
天色快要黑了。
他在脑中估算着去父亲家的路程，想，现在能让孩子放松一下也好。
“你说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啊？已经几天没上班了。”
“家里还有很多费用要付呢…”
旁边的少妇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张献忠搭话。她很丰满，还在雪貂毛皮大衣下穿着低胸装，属于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种人。
浑圆的弧度以及深深的沟壑都清晰可见。
顺着雪白的肌肤一直眺望上来，是少妇红红的脸。在视线边缘的模糊地带上，浑圆紧实，正在轻轻晃动的的白色长腿也一览无余。
她舔舔嘴唇说：
“我丈夫几天没回家了，手机也不接，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少妇磨蹭膝盖，迟疑了一会后邀请道：
“要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吗？我觉得孩子们好像很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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