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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清楚地看到，雪绒落到了妇人的鼻子上，当然还有更多不那么方便描述的地方。
他就挑鼻子上的这一簇轻轻拭去，然后讶异地看到女人闭上了眼睛。他看到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自己的心却没如想象般有所波动。
啊。
他在心里感慨，和前世不一样了啊。
或许和奏秦有关吧。
张献忠幸福地别过头，然后就一直盯着她，头也不回地和少妇说：
“很抱歉，我晚上要带我女儿去上补习班。”
“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我衷心期望你能获得幸福。”
“诶…”
张献忠好像可以感觉到少妇幽怨的眸子。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每一个经历过暗恋或被暗恋的人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有点遗憾。”
“是啊。”
张献忠和她都一笑，时间就在静默中流逝。
……
冬天的太阳很快就落山了。
“再见！”
夕阳沉落中，周围几家人都有道别，说是要回去了。
张献忠也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他那高大英武的面孔招来了不少人的好感。
“呜…”
奏秦站在雪地里，嘟着嘴巴，眼睛鼓鼓的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
张献忠很确信她没产生玩乐以外的情感，不然，今天的这段邂逅就不会那么美好与简单了。
“走吧。”
他牵起她的手，奏秦因为不高兴，下意识地想要甩开，但感受到温暖后还是挠挠头把手使劲藏了进去。
“咕~”
好像是什么叫了的声音。
张献忠向下看去，发现奏秦捂着肚子，脸红了一会后才舔舔嘴唇说：
“大叔…饿饿…”
“兜兜里没有粮食了怎么办？”
她眼巴巴地看着张献忠，让他哑然失笑。
离开万牛城前，他们曾去了趟地下超市，只可惜那里空空如也，好像提前就给搬空，或者让附近的居民抢光了。
但那也无所谓。
张献忠摸了摸奏秦的脑袋，蹲下来看向她快要哭出来的眼睛说：
“没有？”
“那还不简单，别人家里的冰箱不是很宽敞嘛！”
“哇啊…”
小奏秦崇拜地看去，只见张献忠双手抱臂，嘴角一歪，一把抱起了她。
在‘呜哇’的惊呼声中，张献忠把奏秦举到了空中，哈哈笑道：
“什么都不用担心！跟着大叔，你一路都能吃好喝好！”
“现在先去你爷爷那看看吧…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有地方住，也有很多东西吃了！”
“好耶！”
奏秦晃动着四肢，期待地闭起了眼睛。
刚才的雪仗好像让她很累了，于是又爬到张献忠怀中，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咕~”
只有肚子还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张献忠在不知多久后停下了脚步。
雪依旧在下，越来越大了，漫天的白色让人连遥远的楼顶都看不清。
面前耸入云霄，散发着橘光的高档公寓楼出现在他视野里。
就让这里，染上罪人忏悔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