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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父亲红着眼睛，捂住肚子在地上疯狂大喊：
“小忠…不，不要杀我…我可是你的爸爸啊！”
“爸爸知错了，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就算杀了后面那两个杂种也一样！”
“能否凑的近一点？爸爸愿意给你舔皮鞋…嘿嘿，汪汪！”
看到父亲谄媚的样子，张献忠只感到一种恶心。但另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绽放。
张献忠不由想起过去的某个轮回。
当时还是很早的时候吧？他的确于心不忍，想放父亲一条生路。
父亲说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话，张献忠不想回应那样的眼神，于是低头选择了默许。
可就在他低头准备拉起父亲、给他疗伤时，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刀从他背后的阴影中拔出，狠狠朝张献忠心脏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下了死手的一击。
虽然伤不到张献忠，但那种寒心的失望，不亚于被刺中一百回。
这种展开不止发生了一次。
不…或不如说，是‘每次’父亲都会如此选择吧。
张献忠脸上浮现出笑意，他眼神明亮，伸出一只手递给了父亲：
“说什么呢，爸爸？”
“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做杀人这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气不过，想给一点教训罢了。”
“小忠…”
父亲一愣，也是两眼放光。张献忠看不出此刻眼神的真假。
然后，就在自己要拉起父亲左手的瞬间——
一把掠着寒光的刀，猛地随父亲狰狞的表情一起刺来！
那神情！张献忠丝毫不怀疑父亲是想要杀掉自己！
我早就已经不被他视作儿子了吧？只是一个渣滓！
他凝视着父亲自以为得逞的笑容，身子轻飘飘的一收。
本来要握向父亲的那只手，像从未做过这种打算一样倒退而去，同时是膝盖的轻轻抬起。
“——父亲。”
“这么多年来，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张献忠看着父亲脸色的缓慢变化，抬腿便以脚尖顶去。
飞速刺出的小刀被精准踢中了刀柄，带着手指一齐断裂朝后倒去，最终利落的没入了喉咙。
“噶…呃…”
刀锋与皮肤的接口霎时渗出了许多血，父亲支支吾吾的嘴里也有血溢过了嘴唇。
从远处看去，就好像是父亲自己把刀捅进喉咙一样。
“自杀的话就不能选优雅一点的方式么？”张献忠讥讽道。
“呃…”
父亲费力地蠕动、挣扎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到张献忠虚无的笑意，以及他转过身，背对自己走向妻女的场景。
“混账…噶…”
一切发生在风驰电擎之间，待到继母意识过来时，丈夫的血已经从颈动脉喷射了出来。
她悲痛欲绝，尖叫着快晕过去了，张献忠就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帮她恢复了清醒。
“啧啧…”
“这种时候睡过去可不行啊！你不是还有儿子要守护吗？”
张献忠勾起嘴角，就在妇人对面抓住少年的头，右手食指和中指猛地向内倒扣，穿透眼珠和眼白一直挖到内部。
妇人疯狂地大叫，拼了命一般扑过来。
张献忠只是闪动身子，斗牛士一般躲过她粗鲁的擒拿，然后右手下沉、逆时针旋转后一把抓出，直接将雪白的脂肪和心脏抓成个球，穿透肩膀从女人的背后探出。
他可以感到她全身的战栗与颤抖，那种呼吸和心跳都在恐惧地等待死亡的感觉，让张献忠感到一阵愉悦。
“感到荣幸吧，这可是至真至纯的恶人之血。”
“流淌在你的体内也是浪费，不如挥洒在这个世上，教人更明白一些道理更好啊？”
张献忠冷漠地拎起了她的头发，女人还在下意识地挣扎，却渐渐发现连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被打断脊梁的野狗。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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