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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
没想到在这个世代，还会有这样的能力啊。
张献忠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弹，不禁陷入了追忆。
他在以往的轮回里，虽然也拥有过许多朋友、爱人，但归其根底都是孤身一人罢了。
没有真正可以信赖的对象，不可能把一切都无所顾忌地托付给某个人…所以哪怕再重要的关系，都无法成为威胁他的把柄。
当然，也不可能对他那颗铁血的心有任何变化。
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献忠才能做到四十四世的无敌，踩在所有序列者的尸体上登临世界的顶端。
但现在…是温情磨平了我的意志么？
张献忠一笑，摸了摸腹部的伤口，血的滋味让他很怀念。
——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受伤了啊。
真是失态。
眼珠移向枪弹的同时，他将舌头从右嘴唇边缘舔了出来。
身上明明没有散出任何颜色的光，但又好像有一种无形的亮色在缓缓凝结。
砰！
剧烈的响声爆开。
苏木眯起了眼睛，心里默诵‘结束’了的同时，也发出一丝悲叹。
他看向三名同事的尸体。他们都是近些年才招进来的警员，在家里也有自己的父母，爱人甚至孩子…却莫名其妙死在了这里。
苏木捏紧了拳头，眼前不由模糊了。
终于可以祭奠你们了啊…
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绝对必死无疑。枪声的爆裂也就是宣告死亡的钟声。
只是，枪声并未如他预想中一样穿透张献忠的脑袋。
它怦然炸成了无数的粉末，火药般随惯性洒去。
“嗯？”
苏木双目一凝，同时再度握紧扳机，准备杜绝一切可能的失态。
只是一只大手以比他想象更快的速度抓了出来，大拇指以外的其余四纸如同砍刀，轻易就破开了胸口部位的皮肉，弯曲的手指卡在肋骨和皮肤间将自己用力拽了过来。
皮肤撕裂、骨骼晃动的剧痛让苏木倒吸一口凉气，他整个人像被冰水泼了一样，晕眩的几乎要翻到下来。
烟雾中飞速靠近的面孔贴到了松木面前，张献忠那布满血痕的脸，让他发自心底的胆寒。
但是…不可以！苏木咬咬牙，我还有战友的嘱托要承担！
他费力抬起脚踹去，却被张献忠的两只大手抓住，一扭便骨折而倒地。苏木捂着扭成‘s’形的腿在地上闷哼，上方张献忠显现出的面颊让他难以置信。
那是一张布满了黑色和蓝色的脸。化为碎片的冰块和冰棱正在扩大裂痕，它们上方，是很多在刚才被炸成粉末的弹头碎片。
一切都在飞快掉下面颊，冰落到地上后飞快跳开，划伤了苏木的手指。
“白铜，黄铜和镀镍钢…”
张献忠犹如吟唱版微笑起来，把脸凑近了苏木的鼻尖。
那双眼睛深沉温柔，又几乎要埋进去吞噬他的大脑。
“这是子弹头的成分…但只要理解，提前‘分解’就可以了。”
“当然，水蒸气通过压缩也会变成细密的冰凌。提前覆盖在脸上，挡住一些粉末还是轻轻松松的。”
“不过还是有些痛啊…我不会允许自己再被人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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