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c），接着再看更方便。
窗外雪风不断，很快就连脚步声都听不清了。
……
张献忠走在黯淡的黑夜里。
现在是大降温的第二天，深夜，很多人依旧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他走在已经可以埋进脚掌的雪里，裹在大衣、牛仔帽和围巾中。雪落在了他颈上的伤疤处，融化，冰凉，回忆一段很久以前的岁月。
有很多年轻人在烧烤店里大叫，有些人喝醉了没走几步，就径直栽在了雪里。
醒不来的话，也许没多久就会变成碎冰冰吧。
他笑了起来，走向那家烧烤店。
将奏秦安置在别处是无奈之举。
毕竟一直带着她，不仅妨碍自己战斗，也可能成为敌人攻陷自己的手段。
与其贪婪和她相处的每一秒，不如最开始就理性的作战，处理完一切麻烦的事情后再圆满回家，与她享受直到生命尽头的幸福。
这是理性在作祟，但也确实是更高效率的方法。
张献忠想起李治。
大学时，他是他的下铺，很喜欢玩游戏，笑起来总是乐个不停。
进入社会后，时间虽然磨平了他的一些棱角，但就先前四十多世的经验，张献忠知道他始终未变。
——仍旧是那个善良，幸福，在苦涩中愿意为朋友掏心窝子的男人。
他的妻子也是，前凸后翘，白皙动人，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体温火热。
这样的人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
“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清除完其余几个亲戚和杂碎后，再将东国境内的序列1到序列20都清扫一遍。”
“时间有点紧张，但我的话…应该办得到。”
张献忠的脚步停在小吃店前，里边马上传来‘欢迎光临’的笑脸和小店老板搓着手的问候。
“你要点什么…呃？”
店内高大爽朗的二哥，在看到张献忠笑容的同时便瞪大双眼，恐惧一点点从嘴角爬上了眉心。
他当然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
……
只不过。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精度再高的计算，只要有一个数字出错，便会引向截然不同的结果。
更何况比它复杂的多的‘历史’和‘时间’。
只要一个小细节变化，不曾拥有序列的人，也将开启截然相反的人生。
“…睡着了呢？”
张献忠离开不知多久以后。
李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的妻子也是。
二人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他们的胸前和遮住脸的兜帽上都绣有白色的十字架，露出来的嘴巴不着边际的露出笑容。
“没想到会亲手栽在我们手里…真遗憾，他可是我的恩人呢。”
“‘序列7’，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妇人舔着红唇笑道。
李治没有回应夫人武氏的挑衅，只是盯着手腕上的表说：
“但总之，应该没错。”
“张献忠的脸，和官方刚刚下达的‘犯人’一模一样。”
“身为东国新贵的我，可不能纵容朋友犯罪啊…”
李治顿了顿，盯向熟睡里的奏秦，不怀好意的笑容马上爬到了脸上：
“我会利用她，让你明白正义的重要性的。”
“‘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