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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张献忠点着烟坐在凳子上。
烧烤店已经面目全非了，肃穆掩盖了喧嚣，悬在顶上有复古情调的挂灯左摇右甩，间歇照出每个人脸上的大脑、杂碎与血流。
无论客人，闹事者还是作为二哥的店长，都被砸烂脑袋和四肢，栽倒在原地。
更多人更是以诡异的姿势脚尖悬立，紧紧贴在了一起，无不面色惨白，皮肤雪白的皮肤间是不同性别的人和兽。
他们体内有热气飘出，不少人的肢体还在细微的搐动，但这都不会改变自己已是死人的事实。
“哗啦啦…”
张献忠用煮开的热水温了温酒，将波本威士忌一口饮下。
将近年关的大雪摇颤着远处楼房的灯火，黑暗之中，拉至近前的数具尸体就好像外星人摆放的巨石阵。
“混账…混账…”
他还记得几分钟前二哥捶胸顿足的怒吼，对方流着泪指向他：
“你这个畜生！妈养育咱这么多年，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张献忠取过一个高脚杯，用手斩断下面的杯托，然后将玻璃渣密布的竖管一下子扎进了二哥的手背。
好像可以感觉到血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停滞感传来，二哥的骂声断到一半，张献忠就抓住这一半将竖管拔出来插入了他的一只眼睛。
二哥又是惨叫，真是聒噪。张献忠像对小孩子没办法那样低眸摇头，然后五指抓出，直取二哥的舌头并牢牢握住。
‘改造’之力下，他的手掌皮肤在凸起、硬化、弯曲，像老虎的舌头一样布满了倒刺，与二哥的舌头死死钩在了一起。
新的恐惧让二哥甚至忘记了喊叫，他呜呜的同时想要摆手，眼里有因意识到什么东西要失去时哀求的泪花，却只博得阴影下张献忠半边脸上的微笑。
嚓！哗哗！
整根舌头就这样被生生拽了出来，最终像条软化变质的叉烧般在地上跳动。每一下都有许多血会被泵出来。
为了让二哥不那么痛苦，张献忠还贴心的用脚踹住了他的胸口，所以整个过程里他并没有被拖拽。拔舌完成的一瞬间，这只脚轻轻离开了二哥的胸膛，稍悬离后又一脚蹬去，二哥就这样一路吐着血砸到墙壁上。
地面的血痕触目惊心，就好像刚出生便被遗弃的婴儿，凭本能为‘活下去’而挣扎一样。
但宿命在二哥这就已经结束了。
张献忠朝他走去，猛地抓住二哥最后试图还击的左拳，一边将它像易拉罐一样扭瘪一边说：
“‘养育咱’？是啊，也许对你而言，她倒也有点养育之恩。”
“毕竟母亲最疼你，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给你吃，就算你不开心了，也会想各种法子来取悦你…甚至是一些有悖伦理的事情？”
“但总之，我从她那，甚至从你们那，得到的什么也没有。”
“你每次犯错都会演变为我被打，你与母亲、其他人的不开心也会以殴打我解决…”
“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对待了我的一生，难道仅仅因为一句‘养育之恩’…就可以悉数偿还吗？”
张献忠将二哥的拳头拧的和小拇指一样小，再带着满手血微笑着放开。二哥的战栗与急促呼吸中，鲜血一点点从指缝的暗面无声滑下。
“真是的，不打算教养就不要生啊…”
“但放心好了，你们很快就会团圆。”
“爸妈都已经死了…我接下来会杀光包括你在在内的一切兄姐。”
“在阴间的时候，可要记得换个人欺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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