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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最后的视线里，是张献忠惨然的笑容。他没打算再折磨二哥，这或许是亲缘中的血在作祟吧。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就在张献忠低头叹气的瞬间，表情刚刚一松的二哥便看到一个掌印的残影拢来。他甚至还来不及形成紧张或窒息的情绪，那手掌便碾碎头骨直击丘脑，并带着枕叶、脑干和松果体在内的一切在墙上拍的粉碎。
“再见了…二哥。”
“如果单是你的话，我或许还愿意表达一点仁心。”
张献忠盯着自己的手掌，遥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则画面。
二哥是人渣和暴力狂没错，但复杂的人是不会只有一种属性的。
“来，给你！”
还记得是童年时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
桂花树下，刚被其他姐姐折磨过的张献忠，正对着雨后路缘边的小水潭，哭着一根根拔下脸上的仙人掌刺。
二哥就在这时买了烤串过来，笑嘻嘻的出现在水潭的倒影里，并递来一大半的烤串。
“给…我的？”张献忠吸了吸鼻涕，有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那还用说！”二哥仰头用食指在鼻子下擦了擦，他闭上眼睛：
“你这家伙…真是太没用了！被那群女人欺负，还算什么男子汉！”
“被你们欺负不也是一样…”
“不一样吧，你这个笨蛋！还有…”
见自己迟迟不动，二哥直接把全部烤串都塞到了自己手里，然后笑着说：
“吃吧！”
……
张献忠笑了。
真是在所有回想里，都堪称久违的回忆啊。
就算你人生的光辉时刻只有那一瞬间，就算你早已是彻头彻尾的混蛋，我也没有忘记那时的你内心的善良…哪怕我也变成了这样。
“需要花束才能安心度过奈河的吧。”
张献忠挥出手掌，二哥体内的无数血精，尚未干涸的血流，以及皮肤的一部分都以残渣的形式碎裂、纷飞到他手中，最终竟然形成了一朵状若蔷薇的花。
她就好像是玻璃铸成，其中有血在不甘的流动。
张献忠将之插在二哥尸体前的水泥地里，然后转身，就再也没有回头。
窗外的雪片一点点扑在了脸上，人们的求饶声，以及店内烤肉的清香都让人感到爽快。
他在进来时，就以被改造的高密度的‘空气’封锁了烧烤店的入口。那简直就是层无法突破的空气薄冰
“所以…现在我们以什么方式玩比较好呢？”
张献忠取出一把烧烤时常用的长叉，上边还留有鸡腿和羊肉的油脂，舔了舔嘴唇：
“我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玩法。”
“干脆大家就串到一起，做一个人体蜈蚣怎么样？”
僵住的笑容在雪夜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