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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郁在大地底层的嗡鸣愈加剧烈，最后形成实质，在张献忠脚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土坡。
土坡蠕动着向前爬行，速度飞快，从远处看去不亚于现世的高铁。
旋转、扭曲的如同轮胎般的大地，在能力的运作下带着张献忠徐行，朝着漫无边际的北风赶去。
与此同时。
“…这样好吗？就这样放他走？”
距离李治家不远的地方，一圈绿色的光幕扫描般扩散开来，四个人影从中显现。
李治皱着眉头，她的妻子武氏也微笑着站在旁边，出言不逊的是李治左手位的一个男人。
另外的那个人长舒了一口气，绿色的波纹缠绕在指尖消散，她回头说：
“‘隐形’完成了，之后又有什么指示？”
仍旧是没理叫嚣的那家伙的样子。
“喂喂！你也太不把我放…”
男人生气了，想要大吼，却被李治以眼神逼退。
他眼里似乎陷入了悠久的追忆，喃喃道：
“还不是与他交手的时候…”
又把头转向男子，宽慰道：
“序列11，也许你可以在他手上活下来，但我们就不一定了。”
“哼…”
男子嘟囔了会，倒也没再做声了，他看向李治的眼里满是尊敬。但另外两个就不是这样了。
嗒，嗒。
李治数步走出，雪地里的回音温实而寂寞，他注视着挚友离去的方向想。
“献忠…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的人呢？”
繁复的玻璃花在他眼中转动，不多时，便会有一片花瓣掉下，那里蕴含的是悲哀和无穷时空。
……
这一边，张献忠也默默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没有公路或铁路的话，那再造就行了。
他在大地上飞速移动，足下是已经冻结的冰川，以及他们挖掘拱起的冻土。
如果有人此时很远的楼上观望，也许会看到一条蠕虫似的长龙，舞动着掠过了长空，最终疾驰在大地上。
这是对‘脚下的大地’进行改造的结果。
一切深埋地下的资源，乃至冻土和空中刚落下的雪花，都加入到这伟大的进程中，翻滚着在融化之余成为张献忠前进的助力。
他从口袋里取出红塔山烟盒，摸出一根点上，所表现的脸色很是淡然。
冰雪迎面吹来，却在唇边一厘米外飞速熄灭了。
无形的壁障阻隔了一切，无论冰雪、疾风又或是末世下可能飘来的任何东西，都在想将张献忠砸成肉泥前变成了渣滓。
他差不多就这么前进了一周，但途中也并不是没有休息。
果不其然，‘电’的存在飞速消逝了。
所经之处的灯光犹如渐近深夜的灯盏般越来越少，终于接近到彻底漆黑的地步。隔着大雪放眼望去，只有微渺的几户还燃着灯。
但对自己的计划毫无影响。
每经过一片住宅区，张献忠都会停下来，从一楼开始将住户逐一抹杀。
在赐给他们死亡前要问的是：
“——你们这里，有储存了大量物资，且听起来很不好惹的家伙么？”
拒绝回答的人，将面临‘死’。
尝试挑衅的人，结果是‘死’。
谎报者，‘死’。
轰隆隆…
如果以‘楼’为单位的话，差不多使数百栋公寓楼沉为废墟了吧…
张献忠依旧在旅途中，眼中有一点浅浅的失望。
他想用这种方式，寻找关于‘空间’序列持有者的线索，但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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