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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都快到帝都了，路上居然连一个序列持有者都没有见到。
一切，都在暗示着不寻常。
虽然结果不会改变，但不知怎么，一切都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是本该处置的‘命运’脱钩了，任何习惯都被打碎，世界朝着另一个历史时空而去。
那么看来自己的直觉很准确。
——有人‘从未来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将来的一切都令人期待啊。”
张献忠握紧手里的短刀，在通过前方的高楼时，两手做出同样的动作，下悬到腰部后猛地朝手臂的反方向划去。
积雪中的高楼顷刻倒塌，一座三线城市的边缘沦为废墟。
更远处，是隐约摇曳的一晃明光。
如果没记错的话，过了这里，便是帝都真正的入口。
“那么…”
刀刃在张献忠食指间旋转，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同时刀刃也贴着嘴唇划破了舌头，贪婪吸食着落到上边的血液。
“就让那个城市的毁灭，作为我降临的前奏好了。”
也许连张献忠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一世的‘大决战’是如此之快。
虽然挑战强者是部分原因，但藏的更深的，让现在的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恐怕还是因为奏秦的存在吧。
想见她。
无论结果如何。
无论发生了什么。
就算看到尸体也好，有一种想确认对方安危的情感。
那以后…到底是解脱，幸福还是别的什么情感呢？
张献忠仰着天笑了笑，雪花落在脸上一厘米以上的空间中消散，湿漉漉的水从旁边滑开，落到地上时，竟冒起了嘶嘶浓烟。
思考这些无用的问题是无所谓的。
因为我已定好了最终的末路。
张献忠坐在奔驰的大地上，想，不知为何，东国的序列持有者貌似分外的多。
在灾害降临的那一刻，各种能力应该均匀地分散到世界各地才对。
然而，超过十分之久都留在了东国。
第一次经历末世时不时这样的。
或许是自己的存在，迫使世界开始朝这种方向改变了吧？
他凝视海岸边，被冻结且藏在雾霭里的太平洋。
想，要是在那里的某个小城，只诞生了一名强大的序列持有者，那恐怕可以作威作福很久。
——但没有关系。
自己迟早会去那里。
当务之急则是…
揪！
汹涌的大地停下了脚步，瓦解着朝地下扩散而去，张献忠抬脚踩在了地上。
他所存在的地方，冰块就像巨人踩中尘土般飞溅、散开了，徒留骇然的圆形轨迹，带着奇妙的波动威慑四方。
张献忠盯着不远处的一道黑影。
不…是两道，三道，四道么？
他的眼珠以犹若苍蝇复眼的诡异姿态飞速蠕动着，最终捕捉到了周围的动向。
——恐怕，是官方派出来的第一波炮灰吧。
——试图摸清楚我的能力和实力？真是愚蠢。
风在撩动，可以感觉四人同时攻了过来。
张献忠默默地取下了空烟蒂，弹指送出，并终于落地的那个瞬间，四种不同的力量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呀，他微笑着看到。
是四个青年板着脸的憎恶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