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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观察者感到绝望。
方才他们还在作壁上观，惊呼的同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没想到下一刻就脚下一软，整个人居然都朝下陷去！
要知道，这可是冰层。
而且还在千里之外…这居然也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呢！
不过好在，这些攻击似乎并不是针对他们的。
软化的冰层在下陷一会后就停住了，但张献忠所处之地，却已经是触目惊心。
“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许多人都瞠目结舌地盯着那里。
由自己开始，脚下的地面倾斜着延伸向前方，居然终而坍塌下来，成为了一个直径逾百米的骇人大洞。
洞并不深，但默立中间，微笑着抬起右手的张献忠的身影，却如异化的神灵般恐怖。
他像抓着布料般抓着液化的水泥，嘶嘶热气从他那里蒸腾开来，有毒气息温泉般蒸腾向上空，不少人都闻之色变。
同时也有人表示思索，或眼神阴沉：
“那是…剧毒的水泥！”
“居然完全融化了，这可是需要快2000度的高温才能做到的啊！”
“这该杀了多少人呐…真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饶不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待在中心的他又怎么可能没事！”
“是温度系能力者吗？”
“那先前的一切也说不通了！”
‘棘手’。
每位观察者心里都冒出了这个念头，他们眼珠闪烁了一下，终于决定不再停留。
各做打算后，飞速朝帝都或老家撤去。
他们的心都跳的很快，好像感到了一种预言——以及那种不可言说的沉重不安。
“看着，凡人。”
这边，张献忠立在大坑底端。
随同水泥融化的冰层、大地变成了水，汩荡着濡湿了四周。
张献忠踩在水上，明明没有沾到鞋子，波纹却有如无数水珠滴降般绽开。
他扬了扬手里光明坍塌的黑球，朝云东笑笑。
将死者实质上已经动不了分毫了。
但单纯是冻死，作为挑衅自己的惩罚而言，还非常不够。
张献忠叹了口气，把玩着黑球来回走动：
“小子，你的能力其实非常有趣。”
“我先前也遇到过不少和你类似的能力者…但那些人的水准，并不足以支撑自己在末世永久地活下去。”
——‘类似的能力者’？
——这家伙在说什么？
——序列能力，不是不会授予相近的力量吗？！
云东心里有一千个问号，但他此刻无力回应。
同时，冻伤的痛苦，也在无数次濒临死亡中渐渐适应。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将要发生什么的他，还在坚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逃出来。
张献忠就是在这时扭动肩膀，以飞机头大哥霸凌同学那样的姿势，贴到他眼前瞪着他说：
“原本你其实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自始至终地逃离这里，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静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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