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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
要说起来,罗家闺女都不省心。
罗佳音还在上大学时,他的二姐就离婚了,自己带娃生活。平时在商场里卖服装站柜台,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
大姐嫁到乡里,经常因家务纠纷干仗拌嘴,生气时也嚷嚷过离婚,可是为了两个孩子一直没离成,凑乎过日子。
三姐,父母差点气晕过去,她不知怎么回事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到了一起,鸡飞狗跳闹了好几年,终于上位奉子成婚。
四姐勉强考上了一个技术学校,毕业后在一家国有企业,当了一名操作工,悄悄爱上了一个打工的小伙子,那小伙学了一点手艺,靠水暖维修生活。对此,父母反对得很厉害。而她自己却像吃下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认为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很有发展潜力。
一次,四姐和母亲为此干起了仗,母亲不让她出门约会,她翻窗户跑了出去幽会,回家来免不了遭遇暴风雨一般的言语袭击。干脆,倔强的她偷了柜子里的户口本,要去和男人领结婚证。
结果,被母亲发现了。
母亲恶狠狠地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她生硬地拉扯中,竟然不慎掰折了母亲两根手指头。经过积极治疗,虽说包扎固定后没有留下后遗症,却让母亲几个月干不了家务活。
后来,四姐再次回家时已经怀孕四个月快出怀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母亲不得不同意。闹心地和亲家会面,为他们草草办了婚事。
婚后不久四姐就生了孩子,整得一家人在外抬不起头不说,单位里正在减人提效,不断通知催促她上班,否则工作就保不住了。四姐嫌弃工作岗位在百十公里外,住集体宿舍没法给孩子喂奶,她说啥也不愿意去上班。父亲焦急地质问她:“丢了工作咋办?”
她不屑一顾地说:“我们两口子一起做生意,说不定还能发大财呢!”
父亲着急上火,气的直跺脚。整日徘徊不定,思前想后就是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好办法。这天,在路上他突然看到了一贯以热心肠著称的邻居周嫂,忙上前打听谁家山区有空闲房屋,想给女儿租一间住,渡渡难关。
周嫂果然是古道热肠,一听说出生才几个月的婴儿要离开亲娘,嗷嗷待哺,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团粉嫩嫩的肉团躺在襁褓里哭闹,心疼得不得了。
“俺那个死丫头忒不听话,当初不让她嫁这个女婿,她死活不听劝。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为了工作两地分居,她周嫂你说麻烦不麻烦?”
“嗐!孩子都是父母的小冤家,缘分这事遇到真是没办法。”周嫂善解人意地感慨着。她菩萨心肠总是悲天悯人,别人的困难总像自己的一样,她转念一想,忽然笑逐颜开地说道,“干脆,让闺女娘俩去我家住吧。我山上的房子。”
“噢?房子空闲着吗?太好了!”罗佳音老爸高兴坏了。
“没空闲,老伴和女儿都在那里住着。”
“噫!周嫂你可别开玩笑呀。俺这是火烧眉毛没点办法,真找空房子租呢。”罗佳音老爸的面孔立刻晴转多云,愁眉苦脸地低着头背着手,叹口气转身就走。
“别急,别急,呵呵。听我把话说完呀!”周嫂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说:“我老伴死活不来城里住,就喜欢住那破地方。我早就请他过来,他说女儿上班自己在山上住他不放心。如果,你四闺女儿去住,我女儿不就有做伴的人了嘛!我那个死心眼的老头子也就可以放心过来住了。我打算和他在城里一起干点什么营生,赚点钱为小儿子娶媳妇。”周嫂神秘兮兮地说了自己的打算。
“哦,我说这新房下来一两年了,你们一直不搬家。是这回事呀!”罗佳音老爸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我现在才过来住了三个月,就是打探打探有啥营生可以干呢!”
“噢。那如此说来太好了!这样可是一箭双雕,互相都得益。”罗佳音老爸喜出望外。
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
半年后,四闺女婆婆带着刚断奶的孩子回到城里。
哪成想,这期间周嫂家出了意外。
老两口尝试着在城里做小本生意,买了一台二手冰柜,批发来冷饮和雪糕,进行零售。另外,还加工些炒货和零食来卖,时常要点燃小蜂窝煤炉子炒瓜子和花生,熬糖浆做糖葫芦。
三个月的运营中,老两口辛勤付出,忙忙碌碌,充实而快乐。就这样,生意平稳发展,每天多多少少能挣点钱。
一天,因为刮大风不得不关严了门窗,蜂窝煤炉子里的残余煤炭死灰复燃,徐徐释放的煤烟在室内悄然弥漫,老两口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周嫂昏昏沉沉打开房门,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幸亏邻居路过打招呼,及时搀扶住差点摔倒的周嫂,然后扶着她回到卧室,才发现老伴儿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就这样,一场意外的煤烟中毒事故,周嫂失去了老伴。自己也被孩子送去医院救治,几家医院之间奔波辗转,治疗煤烟中毒后遗症,一两年了都还是痴痴傻傻的。
一次,罗佳音从一棵老槐树旁经过,听见两个大娘在议论自己的母亲,就多了个心眼驻足细听:
“唉!周嫂真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啊!”
“怎么回事?”
“煤烟事故你没听说吗?”
“噢,当然听说了。意外无处不在,不能说没好报。”
“也不全是那事。我觉得这与老罗家有关。”
“啥?!你说是老罗家使了坏?天哪!那可是亏良心,要遭报应的。”
“不是,不是。你想偏了。”
“那是怎么回事?”
“周嫂好心肠,谁都知道。但是,有些人只是利用她而已。罗老汉求她帮忙,她主动劝老伴让出自家住房给老罗四闺女住,缓解燃眉之急。就这样,罗家老四带着婆婆孩子一窝住进人家屋里。周嫂女儿也是善良人,听说她们长期住就热情地说不用另外买米面了,一起把她家的存粮吃完再说,免得过期变质。
于是,这些人就不把自己当外人,半年吃光米面油,烧干净储存的煤炭,没等到买新粮,老婆婆带着娃娃回了家。这时,周嫂老两口煤烟中毒进了医院,临走把钥匙给了邻居老罗,让抽空照看一下城里的住房。
结果,医院里病的病死的死,没见那罗老头一家人去探望一回。这边呢?周嫂女儿请假过来,打开楼里房门一看,新房子白白的墙壁,堆了半屋子生玉米棒子。她找到罗老汉老婆,好言好语请她清出去玉米,免得糟蹋了房子,罗老汉一家表态立刻清理。
临走,老罗看屋外小雨连绵,担心去车站的一公里路上周家闺女淋了雨,要骑单车去送人。没想到,被他老婆一把拽住胳膊不让去,说他上岁数了不能淋雨落病。也没给借把伞拿件衣服关照一下,周家女儿独自淋着雨走在路上,她不知不觉间对这一家人彻底心凉了。”
“太差劲!这家人。尤其那老娘们儿不咋滴,到处琢磨占便宜。”
罗佳音原本想冲上去训斥这两个长舌妇,可是转念一想,当局外人来听,这分明是自己家理亏!不禁有些许汗颜。
罗佳音跟着阴阳怪气的老樊,在工会艺术创作室打杂半个月时间了。
工会的各个领导和办事人员都认识了这个帅气阳光的小伙子。他见人有礼貌,做事勤快踏实。
渐渐不少人开始和他聊天,甚至有人为他介绍对象。
他觉得等扎稳脚跟转正后再提婚姻的事不迟,于是笑着拒绝了那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