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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孤独之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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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安闲吃草的动物正在下面,它们身上有着黑的,白的,黄的条纹,看上去像一些眼睛,它们此时正低着头吃草,此时一些兽群到来,又是些没见过的生物,它们的嘴两侧和身上长有木头般的枝条,身材矮小,但是极善于奔跑,它们嘴中的尖牙利齿表明它们不是吃素的。

夜晚,它们已经下到了山底,在远离水源的地方它们聚集在一起睡觉,信使在睡着时依旧发出让生物难以听到的声波,任何走近它们旁边的生物都会被信使察觉到,并在一瞬间惊醒信使。

第九王虫梦见自己正漂浮在一处都是石头的地方,周围是无尽的虚空,小行星带中只有第九王虫无助地飘着,这时突然轰鸣声愈来愈大,它感觉有什么东西撞来,只见周围空间逐渐模糊,小行星逐渐抖动起来,这时一个庞然大物撞开小行星,带着它那巨大的金属身躯到来,第九王虫只见一个圆形的东西放着亮光,带着潮水般的气势将它吞没。

小九此时苏醒,它久违的爬到一棵倒在地上的树上,然后蹲在那上面,仰望头顶,此时天空飘过几朵云,遮住了满是繁星的天空,此时天空有一道弯曲的银色亮带,就那样显现在半空中,在那些奇妙的色彩,和银河中“云朵”的遮蔽下,给人以孕育生机的感觉,在那些银色之中似乎正在孕育着什么,或是星球,或是陨石,或者只是些燃烧的气体。

第九王虫只是呆呆地看着星空,接着一些白色的细线划过,不时地会有这样的现象,小九看到了这新奇的一幕,接着它跳到了一旁,然后朝天轻轻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接着是一些难以描述的属于它们的语言,那是一段奇妙的声音,就像一篇充满野性的乐谱,绝对是它们最好听的一种声音没有之一。

此时随着身后的第一只兵虫苏醒,不断左右扭着着自己许久未动的身体,以求快速恢复身体机能。

恒星还未到来,季节渐渐入冬,漫长的黑夜即将到来,黑夜终于长过了白天。

它们必须要起身了。

小九放下画笔,孙齐看着这些画。

“你们真是经历一场了不起的远征。”孙齐说,开心地拿着那些画。

小九点头表示赞同。

孙齐拿着那些画在那里转圈,他比小九还要开心,拿着这些,他认为这是小九给他的宝物。

可是在这里故事很完美,他又问了一句:“那之后呢,你们找到新的家园了吗?”

小九沉默一会儿,又拿起画笔,场景急转直下,在往下游时,它们经历了千年难遇的暴风雪,那只照顾她最久的一只工虫死在了那里,食物极度匮乏,但是它们依旧没有吃同类的尸体,但在风雪中它们发现了新的足迹,那不属于它们,是来自另一些生物。

小九为孙齐展示了一个画面,这让孙齐懂了许多。

在第一幅画面,是在刚到山谷时,小九它们在这山谷内捕食了一群獦兽,结果在最后有两只獦兽幼崽跑出,小九没有杀它们,这些獦兽幼崽消失在了树林中。

第二幅画面则是穿越大荒原,生物在这里就是珍稀品,它们只能吃着些没营养的白骨填饥,最后在绝望时,那些生长于地下回到天上的土玃,这些生物开始出土并回到天上,它们幸运地靠这些生物撑了过去,这些生物就像天使,升到空中,借着风去往远方。

第三幅画面,则是在雪中森林,它们被那些隐藏于低矮灌木中的生物打的猝不及防,它们耐不住这些长相和之前那些完全不同的獦兽,它们长得更加狰狞且凶猛,那些细小的声音又传出,它们不断袭击着兵虫的四肢,捕食着工虫,甚至可以说是王虫。

这些让孙齐知道比它们厉害的生物这个星球上有的是,但是这些它们都撑过去,那又是什么,能击败它们?

孙齐这时突然深呼吸一口气,脑内回想着一段字:“但在风雪中它们发现了新的足迹。”,此时他似乎在那风雪中,听到了一些邪恶的声音,巨大且又繁杂。

小九等孙齐回过神,她慢慢挥笔,画下那最后几张画。

路变得崎岖不平,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总归来说,它们在往上走,小九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是风变小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恒星的光芒在暴风之上出现,就像一只长在天空的眼睛。

风在逐渐变小,它真的在变小,小九的虫群已经不知道白夜的变化,生物钟早已被搅乱。

它们缓缓登上了那最后一座山岭,风此时缓缓变小,周围开始清楚,小九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渐渐的冰和雪无法困住流水,雪被水带去,冰层浮在水面被流水一起带下。

这时远处的天空开始有些在空中的漂浮生物,在下面是一些飞鸟。

小九往周围看去,工虫,兵虫和长虫此时看着下方,它们终于走出了丛山。

这时小九的画面中不合时宜地闯进来一只钳口虫,孙齐惊出一身冷汗,更令人惊讶地应当是当时的小九。

小九的呼吸几乎停止,一股透骨的寒意袭遍它的全身,这阵暴风雪从高山处吹来,并且在风雪之中那些邪恶且令它厌恶的声音,它已经选择了远离那些脚印的路,但是这只虫子为什么?

小九这一次听到了一声巨吼,它听到了,那邪恶的声音,它全身毛发竖起,朝另一边看去。

兵虫早已出手直接了结了那只异族虫种,可是一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它们队伍的左后方。

小九回头看去,它和那只如同巨人,如同泰坦般的巨型异族虫种对视,它的身躯遮天蔽日,如今的小九也不敢与之比拼,死亡来到了它的虫群,接着一只巨手朝它砸来。

接着是兵虫和长虫向侯虫紧急拥来,工虫们纷纷向下滑去。

一切都是来的那么不及时。

孙齐久久不能平静,他看着那些画,手上不知所措地拿着两张画,他不知道在故事后是这样的。

“陪我去天台吧,你不是要听那首歌吗?”小九写道。

孙齐点点头,接着整理起那些纸放在桌上。

屋外早已天黑,父母已经进房间,他们早就看见小九端着菜进孙齐的房间,他们知道只要有小九在孙齐不会饿到。

两个小孩再次偷偷摸摸来到天台,今晚的天空晴朗,没有月亮,这是属于星星们的夜晚。

在这时小九哼起了那首歌,孙齐缓缓坐下来,今晚他是唯一的观众,那歌声是如此的悠远,近在眼前却又不能触碰,它好像海洋中的孤帆,没有白天黑夜的航行,只有在那样的船上的水手才会创作出这样的歌。

小九在此时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声线,不是粗犷,反而极具细腻。

孙齐此时感到放松,他的思绪似乎飘到刚刚的故事中,现在他感觉没有东西是他放不下的。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那数万光年外的星球,与小九一起冒险着,当他睁开眼,只看到愈发清晰的星河和小九。

他明白,故事还在继续。

他安静着,听着她的异星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