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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耳不再犹豫,径直过去,想起昨晚小赵老对自己埋怨有加,小耳就给了他点惩罚,捏住了他的鼻子,很快,小赵的脸色就变了,但是并没有小耳预期的那样,大叫着憋醒,起来和自己打闹一番,而是有气无力的不停哼哼。小耳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松手,摸了一下小赵的脸,一股滚烫感传过来,他发烧了,而且烧的还不低,已经进入迷糊状态了。
小耳想了一下,这厮从昨晚进了大厅开始,就一直斜靠在沙发上,吃面也不起来吃,估计当时已经感觉不舒服了,只是大家认为他可能是爬山累了所以没当回事。这一晚上没吃没喝没盖,估计加重了。
小耳心里不免好奇他的护士女友,按说应该有职业病,对男友身体状况很敏感才对,哪知竟然一晚上不闻不问。
小耳毕竟中医世家,虽还没有独立行医,却经常在爷爷指导下断病,于是他轻轻地扶正了小赵,让他坐直靠在沙发上,伸手一探,脉象浮紧,应是昨晚上山出汗,山风一吹感了风寒了。小耳心下稍定,虽然山上缺医少药,但大家都随身带了感冒消炎的药物,再者这山上植被茂密丰盛,找点麻黄、白芷应该能找到。
小耳虽是中医,但这种情况下,还是希望小赵尽快好起来以防有变,所以起身去找西药,很快在带来的行李里面找到了药,昨天烧的热水还有一暖壶。准备喂小赵吃药时,突然想到什么,觉得这时应该叫醒小钱去做这些事更合适一些。于是他把水杯暖壶放下,过来要叫醒小钱。
叫小钱不方便搞怪,于是小耳走到沙发边低声叫“小钱”,叫了几声,小钱没醒,背对着小钱的小洮醒了过来。她睡在外侧,醒了就以手撑地径直做了起来,抬头眯眼看着小耳,钝了半天才问小钱在干嘛。小耳就说姐你赶紧把小钱喊起来,小赵烧的厉害,我准备了点水和药,让小钱起来照顾一下。小洮赶忙去轻拍小钱,拍了几下却没反应,这边小耳反应过来大惊,伸手一摸小钱的额头,比小赵的感觉还烫。
小耳下意识的反身去摸大锋的脸,大锋却刚好被吵醒坐起来,两眼迷松的看着小耳的手问咋了,小耳没说话,转身走向老杜的屋。
老杜却刚好出门,看到乱哄哄便问何事,小耳说小赵小钱都发起了高烧,看小赵的情形,是昨晚出汗受风寒了,至于小钱,估计也是这情况,我正担心你的情况,还好你们三人都没事。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喂小赵小钱吃了药,喝了点热水,让他们在两边沙发上完全平躺下来,找了个薄被子盖上。老杜昨晚没吃饭,吵着饿了,便要自行去煮面。小洮却说自己去煮,让老杜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办。于是小耳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小赵病倒了,看大锋能不能陪着走一圈,车上来了,物资就上来了,关键是有点什么情况,开车下山也方便。
老杜没说话,在等大锋表态,大锋酒还没醒酒,正在用盆子里的雨水洗脸,洗完了长吐了一口酒气,看样子终于醒酒了,他说道:“小耳,到了我的地界了,我要对大家负责。花十个小时下趟山没问题,只是若是铁闸不开怎么办?再花十几个小时走回来?我是没问题的,你未必能撑得住。而且据我估计,铁闸不开的可能性是百分百。
小耳说:“那我们就开车回县城,明天一早再回来。”
大锋叹气说到:“我当时应该告诉你们的,可我没想到十月份了还会有这么大的雨。你可知我为何不同意小赵七八月份上来?因为从县城来这里的路上,要经过好几座桥,其中一座桥,每到雨季下大雨,必定山洪倒灌,桥面和路面都会被淹,若是赶上塌方,没个十天半月别想恢复,这是唯一的进出山通道,所以老百姓起名叫做“一线天桥”。经过这一夜的大雨,那座桥早就已经被淹掉了,整个山里,也没有其他人了,这也是政府把村民迁走的原因之一。”
小耳听了,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目前不光是车上不来,关键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大锋点头说是,又摇头悔恨地说:“也许从我发现大宅就是个错误,这该死的大宅存在就是个错误,千万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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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老杜听了也很吃惊,插话道:“锋仔,真到了如此境地了吗?”
他喜欢这么称呼大锋。
大锋点点头,老杜又说:“那要这样的话,更有必要跑一趟了,你说呢锋仔?”
不待大锋说话,老杜又说:“文老弟圣医妙手,和小洮留在这里照顾小赵他们,我和锋仔跑一趟。”
老杜的话提醒了大锋,他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两个人摇头苦笑:“有点邪门,他俩怕不是撞了什么邪吧?昨天的小路,感觉有点邪性。”
于是大锋站起来,起身去找上次带来的工具箱,显然大家都很清楚要怎么做了,小耳不忍心老杜这么大年纪再受此累,坚决要求老杜留下,自己和大锋去,说道:“我那点医术还没出师,再说小赵定时吃药就好。还是我去吧,你这把年纪要是也倒下了,我们就真成了三对三,照顾不过来了。”
老杜摇头:“文老弟,事虽急还有缓,再争无利!”
小耳心中明白,不再说什么,便起身帮着准备东西。
两人各一件长雨衣,雨鞋只有一双,让老杜穿,大锋穿一双跟脚的运动鞋;手电每人一只;大锋拿了一把大斧子,有点分量,是上次带上来劈柴用的,老杜说太重了,但大锋坚持要带着,说一则防身,二则关键时候打不开锁的时候可以抡圆了用蛮力劈开。大锋边说边走到大门边,夸张的轻挥了一下斧子。斧子比他想象的重,突然脱手掉到地上,清脆的铁石撞击声带着火花四溅,吓的大锋直伸舌头,一溜小跑过去拾起了斧子,还用脚一个劲踢拉着地面说:“果然威猛,一下就把地上砸出裂纹了,可惜了这块老地砖了。”
老杜看了看地砖的裂纹,却不以为然,说中看不中用,砸石头挺厉害,到时候对付铁疙瘩还得靠这个,说着拿出了一把钢锯,一包锯条。上次来的时候老杜本来让小赵带把木头锯,上来锯木头的,这厮没找到,随手找了把钢锯带上来了,被老杜一顿数落,没想到这时候倒成了最趁手的工具了。再就是军用水壶和不多的食物。所有方便携带的食物都给了他俩,剩下的就只有方便面了。
他们有六部对讲机,人手一部,这次上山只带了三部。小耳要他们一人带一部,虽然在山里通话距离只有几公里,但毕竟聊胜于无。
面端上来,先尽着他俩吃完,然后两人就出发了。
走之前,小洮把自己的一块红丝巾截成两节,让他们系在胳膊上,说是显眼,容易找到对方。
看着两人钻进水幕里,小耳才想起来去看看小赵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