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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接连命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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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张婆走过来道:“没有被侵犯!”

言胥于是沉吟:为何她衣冠不整,袒胸露乳,却没被侵犯,莫不是凶手强奸时失手将其打死,以至害怕而逃,但是根本没有道理,一来失手打人根本不可能将其五脏六腑震碎,二来想要侵犯女色之人,怎会在她人家中行事,此事颇有蹊跷。

林观自言自语道:“小樊品貌端庄,秉性优良,怎会无故遭人毒手,平素也不曾听说谁与她有仇怨呀!”又道:“此事需调查,众人各自遣散吧,待钟诚醒转,我再询问!”众人于是应声而散。

陆方槐突然道:“林老,不能让这小子走,目前他的嫌疑最大!”虽然他几乎是贴在林观耳边说的,但还是被言胥听到。

言胥道:“这个案子我会调查清楚,还自己和小梦清白,等捉住真凶,老子要你赔礼道歉!”最后半句话自然是指着陆方槐说的。

陆方槐虽然暴躁冲动,但也不是猪脑子,听了这么多分析,他对言胥荀梦的怀疑也减少了许多,此刻言胥许诺要找出真凶,此乃对本村有益之举,他自然欢喜,遂道:“你个毛头小子哪来的本事侦察凶手!”

言胥冷笑道:“我自会查明,你这种只会抬着嘴乱叫的蠢驴,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多说!”语毕便拉着荀梦走出院子,走出钟诚家,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听一听钟诚有何说辞,于是又拉着荀梦回去,跟林老说明情况,林老点头答应,并安排两人在自己家中住下。

良久钟诚醒转,言胥有了上次‘杨行必事件’的经验,只是站的远远的,待得村长情绪缓和,林老跟其说明缘由,才走近倾听。

但所听到的也只是樊姨平时常在家中埋怨钟诚舍粮为人,或者抱怨谁做事不合她意,说来说去,也没听出谁有杀人动机,而钟诚实在接受不了妻子死亡,说着说着又奔溃大哭,言胥等遂离去。

言胥安抚了荀梦,跟林老说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言胥的思路是:杀人动机实在不一定被人得知,万一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樊姨亲夫都不曾知晓,那这凶手便可据此而逍遥法外,亦可说人人皆有杀人动机。

但此案杀人能力不是人人都具备的,能震碎常人五脏六腑,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办完事而不留线索再完美逃逸,凶手定是一个高手,自己只需要探查村中武力高强者即可。

说干就干,言胥在与村民打交道时,皆是说明自己的清白,但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甚至一些粗犷汉子还怒发冲冠,对言胥大打出手。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越是这样越能展现出村民真实的武力,最终探访了一圈,言胥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反倒给自己累得半死,不过来到村尾时,一个人引起了言胥注意,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武力甚强,相反他还因言胥的试探而大栽跟头,衣服裤子全是灰尘烂泥,言胥是因为他与众不同而注意他。

这村中尽数是农民,穿着更是标准的农家服饰,而这个人却身穿五彩大褂,头戴凤霞步摇冠,脸上画着淡淡的油彩,赫然是一副唱大戏的神态,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唱戏的,在院中边唱边跳。

由于身高中等体型偏瘦,加之戏音婉转,好似一个天仙美妞,言胥好奇,与之交谈,得知其原来是城里一个戏班的头牌,但因月前不从一个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而被虐待追杀,受身数伤,逃离至此,本想安分的在这人烟稀少的山村种田挖地,但还是放不下心中梦想,时常会穿着大褂唱上一段。

言胥听其叙说遭遇神态凄惨,期间还像女人一般抽泣抹泪,顿时感觉那龙阳之好的官人眼光也便不如何低下,安慰了他一番,言胥就离开了。

这么一个没灵气没武功,又柔弱的男子,定然不是什么杀人凶手。

但接下来就头疼了,整个村几乎没有什么符合言胥心中凶手形象的人,究竟会是谁杀死了樊姨?一筹莫展的言胥回到林观家中。

荀梦关切地问道:“发现什么没有?”言胥失落地道:“没发现!”看见荀梦对自己眨巴着大眼睛,言胥道:“我们还是尽早启程吧,此刻你的眼伤最为重要,反正我们又不是凶手,心中无愧!”

荀梦点点头,随后又觉不妥,道:“但是你都跟别人许下承诺了,他们怕是不会放你走!”言胥点点头,道:“要不我俩即刻启程吧!”言胥想潜回樊姨家对她的棺椁鞠个躬,表达感激和歉意于是先悄悄溜出。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言胥一路蹦跶,来到钟诚家门前,却发现左前方远处闪过一个红影,貌似还是凌空漂浮,现在的言胥实力虽不能算强。

但如果是本来地球上民间所传的僵尸幽魂,对于他来说只是挥手之事,更何况言胥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便心生探求之意,于是追寻那红影而去,到得空旷处。

言胥果然看见了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红影,竟真是凌空漂浮,身穿红衣,披头散发,身材短小,好似一个小女孩,就在自己前方大约五十米处,言胥吓了一跳,但顿了顿还是追了上去,哪知那红影绕了一圈竟不见踪迹,言胥四下观望不见其尾,只得回去钟诚家中,但刚飞上房顶,就发现那红影漂浮在另一个房顶。

言胥大惊,差点没站稳,犹豫之下还是跳了过去,那红影却像灵巧的雨燕一样,“咻”地滑下屋顶,就不见踪影。

言胥咽了口唾沫,心想:难道是樊姨的鬼魂回来?随即又摇了摇头:樊姨个子哪有这么小!不对,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哎呀,我是来道别的,又不是抓鬼的!言胥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来到前院,看见樊姨的棺椁,心中五味杂陈,跳下,思索良久,竟鬼使神差地推开樊姨的棺盖。

此时樊姨的眼睛已经闭下,双手放在小腹之上,极其安详,身上所穿衣物也是锦缎,想来钟诚定是深爱妻子,还给她买了这么好的衣服。

言胥忽然想到:今天登门蹭饭一直到端出瓜子茶水的时候,樊姨好像穿的都是褐色粗袍,而死时身上穿的竟是翠绿衫子,凶手为什么要将她衣服换了。

或者,是她自己换的不太可能!平常人几乎都是洗澡后换衣服,而且今天樊姨那衣服一尘不染,干净得很,且并未要出访何处,干嘛换衣服?一时想不清楚。

言胥对着樊姨的尸体说了几句诸如“感谢”“走好”之类的话语,又鞠了几个躬便纵身离开。

一路上,言胥心中还是百感交集,自己只是来蹭顿饭,却碰上命案,那樊姨貌美贤淑,竟突然夭折,实在可惜。还有她家那红影是什么?难道是什么荒郊野岭的孤魂野鬼?想不通。

而路过陆方槐家外时,却听有人大喊:“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

“又死人?”言胥惊骇,赶忙奔进陆方槐家,只见一个妇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嘴里不停喊:“死人啦!死人啦!”

言胥赶紧将其制住,询问状况,可那妇人被吓得不轻,在言胥的不断质问下,她竟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其他乡民都穿上衣服奔向这里,言胥已经走进内堂,发现地上一人躺在血泊中,脸上还是惊恐的表情,心脏位置插了一把刀,却不是陆方槐是谁?

言胥见他双拳紧握,已没了鼻息,猛然又发现他也换了衣服,白天他所穿的是偏蓝色的褂子,而现在换成了紫色宽袍。

几个村民奔进来,看到地上的陆方槐和旁边的言胥,皆是吓得魂飞魄散,有几人跑了出去,剩下两个胆子大的问言胥为何杀人。

言胥极为不悦,道:“不是我杀的,我是听见那妇人叫喊才赶来的!”两人看向外边昏迷的妇人,心想等她醒来再问问。

许多人去而复回,再稍微恢复理智后,不再断定言胥杀人,这才叽喳讨论起来。

陆方槐是个老光棍,三十几岁独自生活,由于平时脾气暴躁好管闲事,此刻死了,虽有数人因之伤感,却没一人为他哭泣。

林观家离这里不远,此刻也赶到了案发现场,看到陆方槐的尸体,先是惊骇,随后摇头叹息。

屋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有鬼!有鬼!”原来是钟诚,竟如一条疯狗一般乱窜,看到此间人多,跑到众人之间,嘴里不停喊着:“有鬼!有鬼!”

众人看他异样,加以询问,哪知他根本不答,只是抱着头不停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害了你!”

言胥听出异样,要上前询问,可还未走出三步,钟诚就看到了惨死的陆方槐,登时瞪大眼睛,“女鬼!女鬼!女鬼来报复啦!啊——”便昏死过去。

言胥看见的喊叫的妇人,姓林,众人问她当时情景,她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状况,原来她家跟陆方槐家相连。

晚上突然听到他惨叫一声,紧接着并是瓶罐打碎的声音,她于是进屋查看,才发现惨死的陆方槐,由于他死状恐怖,林妇人被吓得不轻。

林观叹息着:“怎么一天之中无故丧生两人!这究竟造的什么孽!”言胥隐隐觉得,凶手就是想把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以摆脱他/她的嫌疑,实在是欺负自己一个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