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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他妈一个3000月入的穷光蛋，能跟你墨爷比的吗！”萧放抗议，“嫌穷别睡我床……免得脏了大爷的衣裳。”
哼哧哼哧也是冲过去要挤着睡，凌墨却也没发表不同意见，还侧了侧身给他让出一块地方来。
勉强凑合一宿，萧放睡得是浑身酸痛，凌墨此刻还四仰八叉地睡着。
时间已接近早晨6点，居民们陆陆续续开始清理——
昨晚那把火虽然没有烧到这里来，但仓皇逃窜的人们还是造成了一些混乱，例如跑路时挤翻了垃圾桶，撞断了些不太稳当的岩土围墙等等。
“哎，放哥，你家昨儿是咋回事情，我咋听着，是有人想闯你家还是咋的？”斜对面那户的少年在追问，萧放随口应付了几句出门了。
“哎我说你那门坏了啊！我下午给你联系维修工吧……哎，你要去哪儿……”
通知的体测时间是下午，现在还早他想去办点事。
下城区生活多年，他对此地的环境了如指掌，一面有礼貌地回应途经熟人的问候，一面小跑着往暗巷去。
徐州地下城有多个这样的黑街市——可以说一条街都是做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生意的人。
能在大城市做地下黑市，这些人不仅经济来往密切，一个个更是有着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
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一家门面并不大的发廊，大约三四平米的前厅有个穿红色吊带的女人正在打扫卫生。
见萧放气喘吁吁跑进门来，粉黛斑驳的脸立马堆出假笑：“哎哟这位先生可来的真早啊……这通楼的姑娘们还都没起床呐，要不，点我几个钟可好呀？”
生存在这个末世，能靠身体换口饭吃已不错了，哪儿还能挑客人？
一大早的生意送上门，还是个如此俊逸强壮的年轻汉子，女人哪儿能不乐呵，马上一丢拖布就要往他身上虚趴。
萧放向来厌恶这些风尘女子，干脆嫌脏地往旁边一闪，还颇为小心眼的给她下个狗吃屎的绊子。
“哎呀可疼死老娘了！”女子疼得趴在地上撒泼，企图把发廊里的打手嚷嚷起来。
喧闹很快引出七八个赤膊壮汉，把萧放前后包围。
不想萧放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更没把发廊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叉腰就对二楼喊：“姓田的，给老子滚出来！你家黑子，让人给干死了……”
这话一出，地上的女人转瞬间闭了嘴，怔怔盘坐在地仰头看萧放——
紧接着，转角楼梯跑下个穿拖鞋的中年胖子，一脸失神惊讶看着萧放：“我说萧大爷，究竟是那阵子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他妈聋？”萧放扫了一眼他的打手们，不耐烦地重复道，“黑子被杀了，准确地说，是被我杀了！”
胖子这下更惊：“我说萧爷，咱之间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啊……黑子有啥事犯你手里了？”
“给爷爬！”
双手抄在兜里，萧放给了那些企图挡路的打手各自一脚，上前就提溜那肥硕的耳朵，可就算当着一众手下如此不给他尊重，胖子也没敢提任何反对意见，反而满面赔笑示意他楼上说话。
把房门锁上，胖子把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一脚踹回卫生间的铁笼里，才是殷勤的敬烟倒酒：“萧爷，您说咱也有日子没见了……用不着刚瞅着就喊打喊杀的吧？”
“你他妈跟谁俩呢？”抬手把他推开一边，萧放熟门熟路地把铁皮柜仅剩的一包半烟拿出来，随手抽了一根叼嘴上，“我说强子，你这买卖最近是不好做了吧？就拿这些打发老子？”
烟草种植其实占地下城耕地面积极少，市面上大多流通的是私房卷烟，味道比那些正经烟厂出来的差远了——
“谁说不是呢，”王强点头哈腰地开始诉苦，“都说跟虫子打仗赢了，爷您看这都三年了，我这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可怜我烟都抽不起了，还得交杜老大的人头钱，我这，”
根本不等他说完，萧放回身便一手薅住她的领子，拽出手枪直接抵头：“王老板，你他妈生意不好，就把歪主意打到萧爷我身上来了是吧？”
冷笑，却不失腾腾地杀气，惊得王强差点当场给跪了：“爷！您说啥都成，可别冤枉小的啊，咱，咱就算再生十七八个胆儿，也不敢打您萧大爷的主意啊……”
“不不，可不光小的，放眼往咱四巷望，有谁敢打您的主意啊？就算是杜老大，也得犯嘀咕吧！”
“哼，这话听着像人话。”
萧放缓缓低眉回望这张欲哭无泪，又带着无限惊恐的脸，狠狠一推将他摔到皮沙发上：“那成，昨儿晚上咋回事？你家黑子带了人直接闯我家了啊！”
说完，拿出手机利索的啪啪操作几下反手丢给他。
画面是萧放家里的监控录屏，广屏清晰地记录了那并不大的单居室。
在看到凌墨抬手抢杀，王强便一副胆子吓飞的表情站起：“萧爷，虽然咱不知道这位哥是谁……但里面这几个，咱不乱扯，确实都是我强子的人，”
“可，可这事，我是一点不知道啊！”
说着赌咒发誓又讲了一堆话，萧放嫌他烦，立马叉腰道：“你他妈话真多！我也在想，平日里也没得罪你小子，咋还派人来干我？”
“爷，您当年顺手救小的，小的可铭记在心呐，没有一天敢忘了……”王强双手合十一副虔诚，“这事我确实不知：但强子昨儿回来也说了，说是参加什么什么计划的海选，要4500信用点，还骂了一气儿！”
眼睛眨了几下，他又补充道：“是了，说是专门给有钱有权的开路的，没老百姓啥事——他说还见着您排队了……是不是心里对您不满，才？”
萧放瞪了他一眼，顺手扔给他一枚小东西：“瞅瞅这个再崩屁。”
低头翻看马上傻了：“这！这东西，是哪儿来的？这是m械子弹，市面上我都没见过……”
“人脉你自己个儿有数，你搁市面都没见过，你的人是从哪儿来的？”萧放抱肘，“除了这些，还有成套的m械，不瞒你说，爷很震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