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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孙济新的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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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济新挥挥手:“去吧,稍后我会再叫你来,然后安排发过去的信息内容。”

小战士转身走出了厚厚的铁门,转身合上了门。

孙济新正要转身继续看监控画面,这时他身边的空间和大地突然猝不及防地震动起来,沉重的轰鸣席卷了地面下几十米深的地方。

孙济新长长吐出一口气,坐在了工作转椅上,意味深长的微笑消失了,他的面容在这时也更加扑朔了。

他知道,真正的危险并不只在头顶上几万米的地方,而更在周围数十米之内。

……

面朝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丁熵伸了个懒腰,提着手提包走出了车厢。这时他的终端传来消息。一点开,发现竟是王勔发来的。

【小丁先生,内部会议已经结束,会场问题初步解决,将重启社会面会议。具体时间待定,会议预计在后天举行,期待您的莅临。】

丁熵皱了皱眉,暂时先把这条消息搁置到了一边,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酒店门口,眼神四处逡巡起来。

但接下来他愣住了,因为酒店门口有两个靠门的垃圾桶,离门几步远的柱子底下甚至还有一个。

每个垃圾桶上面都各有一个烟灰缸。

丁熵稍作思虑,立马凝重地沉思着走进了酒店的右门,只见那里的烟灰缸里零零星星散落着几根燃至一半的烟头,有几根香烟,但多半竟然是雪茄。

只是用余光瞟了几眼,他便立刻如梦初醒般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表情懊恼地转身走向了大门左边。

他放慢了脚步,到处顾盼着,仿佛生怕走错了路,他的几束目光投在了左边的烟灰缸上。终于,在灰黑色的灰烬里,一根金边红色的燃尽的烟头映入他的眼帘。

这时一个大堂服务生注意到了他,机警地走过来问道:“先生,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丁熵没有回答,而是睁大了眼睛,接着嘴巴微张、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然后他右手飞快地从上衣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捂住了口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憋闷的“阿嚏!”

服务生露出了略微担心的神情,她再次问道:“先生,你还好吗?我是否可以帮助您?”

丁熵拭净了口鼻,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说完,他从容地朝着第三个烟灰缸走去,将纸团丢进了烟灰缸下的垃圾桶中。

“好的,先生,请问我可以为您带路吗?您是几号房间?”

丁熵看向服务生,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记得了……你知道王勔王先生吗?他昨天给我订在这里的,嗐……我这脑子这两天昏昏沉沉的,连这个也记不清楚……可能是得麻烦你一下。”

服务生面色一怔,随即恭敬地一笑,说:“先生不用客气,请随我来。”

“唔……我这头昏昏沉沉的……你有烟吗?我想抽一根清醒清醒。”

服务生看他的眼神微微变化,但还是笑着从兜里取出一根雪茄,同时道:“先生,酒店内部是不能抽烟的哦,还请您理解。”

丁熵恍惚地点点头,连忙拱手道:“没关系,理解理解,我……我出去抽,先麻烦你帮我点上。”

服务生犹豫片刻,还是娴熟地从兜里掏出火机,随着火石的一声破擦声,雪茄头慢慢变成了暗红色。

“感谢,感谢哈……我这就出去,稍后回来。”丁熵叼着雪茄,拱着手说。

服务生点了点头,看着他从出门后的几分钟再回来,把连三分之一都未抽完的雪茄插进了左门的烟灰缸,神色有些不快,但这种表情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她还是笑着说:“这位先生,这边上四楼……”

丁熵一脸满足地随着服务生走到房间门口,自己打开房间门,目送服务生离去。直到这时,丁熵才轻轻关上房间门,然后泄洪般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嗽着,从袖子里抽出那根红色的烟头,一边朝床头走,正准备打开烟头外皮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丁熵紧张地将烟头再次藏进袖口,打开了门,竟是刚才那个服务生。只见她微微忧虑的神色问道:“先生,我刚刚听到您有持续的咳嗽,请问您是感冒吗?需要我为您送上来一点药品吗?”

丁熵一愣,说:“确实有点……那就麻烦你帮我带一杯姜茶上来吧。药就不用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服务生点点头,再次迈着小步离去。

丁熵关上房门,急忙撕开烟头的包装纸,熟练地对准了灯光,果不其然,包装纸上出现了淡淡的蚂蚁大小的字迹:

【讯码511:接组织安排,你继续潜伏锡市,执行原定任务内容;锡市地下组织会尽力配合和保护你的安全。原市的调查已有同志在同时进行,安心。】

看完这张纸条,丁熵脸上写满了疑惑。组织难道提前预估了锡市作为障眼法的可能性?而且最重要的吕飞叛变嫌疑,组织竟然只字未提,这使丁熵不解地坐在了床上。

这时房间门再次响起,丁熵忙不迭将烟头和纸条塞进床垫底下,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间门。

一只端着姜茶的手伸到了丁熵面前。

丁熵大脑一片空白。他慢慢扶着门往后退,看着眼前的男“服务生”将姜茶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放开了小碗,另一只手——准确的说是另一只胳膊正夹着一把磁轨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自己。“服务生”的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笑容。

“吕飞,你冷静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毕竟是同组织的战友,残杀战友可不应该是你的作风。”

“服务生”正是吕飞,他用左手将枪从胳膊窝里换过来,步步向前威逼着丁熵,说:“我们什么时候成战友了?你这个所谓的战友还摘掉了我的假肢呢。”

丁熵早就注意到了他空荡荡的右手,他叹了口气,道:“别这样,我死了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至少丁克森为首的市议会的一派不会让你活着走出锡市。”

“是吗?作为一颗棋码,你哪里来的自信说这种话?”吕飞冷笑着说,“既然你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我当然不可能放任你去通风报信。要不是今天有王勔的车护着你,我早上就该动手了。”

“你的上级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丁熵,别傻了,你现在才是被威胁的一方,你凭什么质问我问题?”

丁熵停下了脚步,接着他遗憾地说:“那既然我横竖都是死,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东西,也许你会感兴趣?”

吕飞阴狠地笑了笑,枪口纹丝不动:“你说说看?”

“市议会丢了一块石头,陈列在市博物馆里,这块石头被传得神乎其神,市议会和这次大会的主办方也极其重视它。如果能得到它,或许能对你的组织有些许意外的收获。”

“哦?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丁熵装作不慌不忙地笑笑,实则冷汗早已浸满后背:“当然有关系。因为我知道石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