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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外套丢在旁边，领结松垮，正侧靠着沙发小憩。
听见动静，他惺忪抬眸，眼里没有太凌厉的神情，让他多出几分亲和和柔软。
“……回来了？”
沈筝心头微微一悸动，莫名有种回家的感觉。
仓促垂下头，她低低应了一声：“凌总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没多久。”
凌墨衍将领结扯下卷在一边，淡眸望向她，神情已经渐渐恢复如常。
“去洗澡。”
命令下达的瞬间，两人间的关系和距离骤然清晰，让沈筝彻底清醒。
沈筝眼睫轻轻一颤，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手指抚摸上小腹，回想着今天付倾雅帮她的身影，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继续和凌墨衍保持这样的关系。
“凌总，我最近肠胃一直不舒服，能不能不做？”
凌墨衍冷眸扫过，淡淡道：“你都难受这么多天，还没结束？”
“……没有。”沈筝垂下眼，“可能是我饮食不规律的原因。”
话语落下数秒，她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紧跟着，一道暗影投下来。
凌墨衍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下颌给捏紧，让她强行仰起头，看向自己。
他眼眸里沁着浓郁的冷光，彰显着他此刻的不快。
“沈筝，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他冷冰冰地问，“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闹？”沈筝反问。
凌墨衍狭长眼眸微微一眯，冷色更重。
沈筝直视着他：“凌总的心上人既然回来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我想付小姐应该会愿意。”
“我不想动她。”
凌墨衍简洁回答，没有否认心上人的说法。
在他冰冷眸光里，沈筝的心一点点坠下去。
不舍得碰付倾雅，所以才一再来找她吗？
沈筝闭闭眼。
脑海里浮现出付倾雅纯洁温柔的脸庞，干净，又美好。
确实不忍让人触碰。
自嘲地扯动一下唇角，她睁开眼眸看着凌墨衍，平静道：“我不是在和凌总你闹，我是真的打算离开。
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月期限的反悔期。
你既然有心上人，有女朋友，我何必再夹在中间？”
何况付倾雅几次帮她，她不管不顾去做小三，又成了什么？
凌墨衍目光一寸寸变冷，嘲弄道：“没想到沈助三观这样正，你答应和我签包养协议时，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求我的吗？”
沈筝坦荡地看着他：“当时你单身，我也是。”
见不得光就见不得光，至少她不痛苦。
凌墨衍冷冰冰地“呵”一声，将沈筝给松开。
“你最好是别后悔。”
“我不会。”
沈筝固执地回答。
凌墨衍眸光更冷几分，扯了西装外套就大步走人。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沈筝无比地闭闭眼，心里说不清楚是轻松，还是更难受。
胃里再度翻腾，她扶着墙壁到卫生间，一阵干呕。
等她吐完，脸色已经像雪一样的白，浑身都抖。
洗洗脸从卫生间走出，在抬眸间，她不期然地看见了凌墨衍那张冷漠的脸庞。
眼皮一跳，她强压住心头慌意，道：“凌总，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一条女士手链。
应该是来拿落下的东西。
凌墨衍深邃瞳孔凝视着她，薄唇没什么感情的起伏：“沈筝，你是不是真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