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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三次问。
相比第一次的玩笑，第二次的不在意，这次明显要认真许多。
沈筝答道：“我说过的，我们之间……”
“明天去做一个检查。”凌墨衍打断她，不容置疑的口吻，我让季衡跟着你去。”
沈筝掌心不自觉地掐紧，轻轻应了声“好”。
她没什么拒绝的余地。
凌墨衍淡淡看她一眼：“胃不好就好好吃饭，每次都找一样的借口，很没有意思。”
说完，他就没什么迟疑地离开。
第二天清早。
沈筝下楼时，季衡已经开车停在路边了。
凌墨衍坐在后座上，沈筝再度看见了那条女士手链。
本以为是他送给付倾雅的，可现在却戴在他的手腕上。
沈筝黯然垂眸。
他从不戴首饰，更别说是女士的款。
这更像是某种宣示主权的方式。
她默不作声地靠着窗，和凌墨衍空出足够大的距离。
季衡先将他给送到公司，再陪沈筝去医院做各项检查，完完整整地一套下来，费了不少时间。
两人坐着等待报告时，季衡忽然开口：“沈助理知道那位孙黔孙总是什么人物吗？”
沈筝微怔，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忽然提这个人？
季衡没理会她的目光，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将孙黔事迹复述了一遍。
“……我正巧知道这号人物，好心给沈助理提个醒，可不要被骗了。”
“……谢谢。”
沈筝想过孙黔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这样恶劣。
如果是好的，沈峰也不会介绍给她。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一眼，是江蓠给她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个“ok”的手势。
“报告已经出来了吗？”季衡询问。
“嗯，可以取了。”
其实在刚才就可以取了，她拖延到现在，就是在等江蓠给她送信号。
这是她们昨晚约定好的。
两人将报告取出，季衡仔仔细细地看过后，就领着沈筝回到公司去。
他全程没什么多余的话语和表情，如一个严密的机器，一步不错地执行着凌墨衍交给他的任务。
季衡直接去了办公室，将报告给凌墨衍。
“报告没什么问题，沈助理没有身孕，身体指标一切健康。”
“肠胃呢？”
“也很好。”
凌墨衍眉心蹙起，着重看了b超单子。
他的眼眸一点点冷起来。
胃既然没问题，她这段时间又是在闹什么？
将报告放在一边，他淡淡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一整天沈筝都惴惴不安，直到晚上，都没有等来凌墨衍的话，就知道是过关了。
她和江蓠约在烧烤摊见面。
刚见面，江蓠就急急问：“怎么样怎么样，混过去了吗？”
沈筝点点头：“应该没事了。”
她让江蓠拿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提前前往医院，先去做相关检查，再根据沈筝做的项目补一补。
最后让她调包了两人的检查报告。
江蓠松下口气，拍拍胸膛：“这就好，我全程都胆战心惊的，化了大浓妆、戴着口罩都不敢抬头，还好没检查脸。”
“辛苦了。”沈筝弯起眼眸笑笑，“这顿烧烤我请。”
江蓠嘻嘻一笑，搭着她肩膀坐下来。
点好后，她忽然正色，压低声音道：“你告诉我，你这孩子爹到底是谁？
我在医院里看见你和季衡了，你就算想要瞒我，我现在也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