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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先生,这个到底要怎么彻底解决我心里也没底。我这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请教您的啊。”许义德看着李瞎子高深莫测的脸,支支吾吾的说。
“唉,一般的法子怕是镇不住你家吴二妹。这个不一般的办法,这耗费也是。。。。”李瞎子说到这里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义德一看他这副表情,心里有数了。这家伙又要狮子大开口敲他一笔钱了。这个人因为身体残疾,无儿无女,一向爱财如命这事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我想先听听这个彻底的办法行吗。如果真的能一劳永逸,钱不是问题。”许义德说。
“这样,你出一千两银子,我给你几张我当年自叶天师那里得到的开了光的法宝。你埋到吴二妹坟头,她的魂魄自然不敢再出来闹事。”李瞎子公然开了一个天价。
“哦,李先生还有叶天师的法器。甚至了得。”许义德拍了拍马屁,又问:“那这些法器是只能镇魂吗?万一,万一吴二妹尸变可能能制住?”
李瞎子一听尸变二字顿时色变,“你说什么,吴二妹尸变了?她已经下葬三月有余,如今这个天气她能尸变,那必是有缘故啊!”
许义德从李瞎子的反应中敏锐的发现,自己好像说多了。看来李瞎子也是真有几分本事,自己只是稍微一说对方就已经怀疑到这个地步?
这么一来,许义德心里的警铃大作。就李瞎子的爱财程度,一旦被他窥得自己的秘密,只怕会如附骨之蛆再难摆脱了。
当年,别人喊我拖油瓶。我一路走来真不容易啊。许义德心里百感交集,抬头看了看头上的葡萄架,思绪万千。
夏日的阳光照射在上面,翠绿的叶子和尚未成熟的葡萄相互映衬。微风吹过,叶子轻轻摇曳,带来了清凉的绿意和淡雅的果香。
他想起继父家里也有这样的葡萄架,以前晚上家人坐在下面乘凉的时候,他总是自觉地躲到一边去。现在,他能光明正大地坐下来休息,都是他许义德努力了二十年、放低姿态、忍气吞声的结果。他不愿意给任何人控制他的机会。
把目光从自己头顶的葡萄架上移到李瞎子的脸上,许义德说:“先生想多了,我就是好奇顺着一问。就咱们这个六七月的温度,说句不好听的人都烂没了吧。呵呵。”
李瞎子虽然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但是许义德说的倒是更符合常理,便不再追问下去,就等着这个哥们掏钱了。
糊弄过去以后,许义德心中庆幸一开始就没有把吴二妹尸体回来这件事说出来,给他自己留下了余地。醒悟过来一旦找李瞎子帮忙毁尸会有把柄落在他手里的许义德,又闲聊了几句就以回家找阿萱凑钱为由,告辞准备离开。
李瞎子一看生意做成了,高高兴兴的站起来,让二丫送他出门。
许义德在门口和二丫眉来眼去了一阵出了门,对着身后那已经关上的门恨恨的啐了一口。
经过这一遭他算是明白了,这事不能找认识的人办,那样跟把刀递到人家手里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一时半晌又去哪里找那个不熟悉的能办这事的人呢,这让许义德犯了难。
就在他烦恼的时候,突然看到镇上河边空地上围着一群人,大家都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等许义德凑过去一看,心里想,天不负我!这不是正瞌睡给送来了枕头吗!
只见人群的正中间,一个年纪不大的女道士正坐在河边的石台上,在她面前摆放着一堆算命用的东西,身旁还竖着一个杆子上挂着一个块白布,布上面写着茅山道士四个字。
许义德看着那明晃晃的道士两个字,眼睛直放光。他拼命地挤进去站在一旁,看着女道士给一个矮胖子算命,在矮胖子后面还排了好几个人等着,一看生意就十分的不错。
这组合一看那不用问了,女道士就是陈清笳,矮胖子就是司空摘星了。
“道长,道长。我,轮到我了!快帮我看看,这辈子我还有翻身的希望吗?”矮胖子司空摘星也不知道是演技好还是真的想看看自己穿过来到底怎么样,那副热切的样子看的围观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焦急。
可见他这句话问得,那是多么情真意切!
陈清笳在他热切的目光里掏出龟甲,在里面放了三枚铜钱,连续要了六次得到了一个卦象。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的她看着那个卦象,脸色突然沉重了起来。这副样子不仅看得司空摘星心里打鼓,就连围观群众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现场所有人的心头,连满腹心事的许义德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小道士,这人命格到底怎么样啊你说话啊。别搞得这么吓人啊。”无尽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等不及了。
“这位善信,你这个卦象吧,是坎卦雷火丰。呃,从这个卦象上看呢你应该是幼年失怙,成长不易。到这个年纪呢,反正就是经济这个比较困难哈。但是不用担心,到你老年啊。”陈清笳挠着头想怎么把这事情说得婉转一点。
司空摘星可等不及了,他听到这里急急忙忙地打断她的话说:“到了老年怎么样,是不是我有这个晚福啊。”
围观的人听到前面的部分都替他感到忧伤,听到有晚福善良的中国群众们才舒了口气,纷纷说:“苦尽甘来也不是不行啊。”
虽知道陈清笳幽幽的开口说道,“苦尽甘来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到了老年啊,你就穷习惯了。”
这句话说完,周围人先是安静了一瞬,又哄堂大笑起来。
司空摘星脸上挂不住了,只见他指着陈清笳就说:“你这个小道士别在这里胡说,你是不是忽悠我要给我改运挣钱!”
陈清笳一摊手指着自己在纸上记的卦象说:“你自己看啊,你这个卦在事业上主艰难、恐有灾祸,不宜谋望、不能成就、家宅不安、有财恐失,这我有什么办法。”
司空摘星看了一眼那写满了长长短短字条的纸一挥手说:“老子看不懂。反正我给你钱了,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啊!”
陈清笳又看了一眼那个卦象说:“我看这个现实,你最近宜北方之行,宜鱼盐货、酒之交易。我看你还是去北边试试运气吧。”
司空摘星瞪了她一眼说:“行,反正老子孑然一身,去试试也未尝不可!等老子将来发达了,定有重谢。但是如果还是不行,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许义德看着司空摘星走了,悄悄问身边的人:“哎,这个小道士年纪这般小,算得准不准?”
身边的人说:“那准的不行。走的那个你知道吧,镇上有名的破落户,啥也不是。人家小道士算得可是真真的呢。”
许义德看着司空摘星远去的寒酸的背影,心想就这货叫我算我也得说他命不好啊,这没啥说服力啊。
这不会是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