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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蹲下身子,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超级迷你的塑料小盒,抠开盒盖,里面放着的正是从陈厉身上取出的芯片碎片,金属包衣覆盖在芯片外层,一旦打开强大的信号将持续放出,乐园那帮人闻着味便可迅速赶来。
或许冒琨在从陈厉体内取出它们的时候便想到了这副情景,他俯下身去观察,芯片确实缺了一块角,就是在他体内没找到的那块。
阿苏将包衣打开,那块不完整的芯片被她放在了地上,又埋进沙土之中,他们是要将敌人引到这个地方,再利用地势分散击灭。
陈厉回看周围环境,他明白放置芯片的用意,这里隧道繁多,其中一定埋藏了很多陷阱与机关,他们要想同政府精兵对抗,不出奇招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虽然这次的主角不再是麒麟,可作为配合单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着一起过来,假如三方相见,陈厉究竟应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他们?
他把无浪唤到一边,低声说道:“无浪,有件事我还是想拜托一下。”
“你说。”无浪回道。
“如果我曾经的那些同事也跟着过来,还请你们的人手下留情,我有信心可以让他们不要出手,不过你们的人也不可以伤害他们分毫。”
听到陈厉的话无浪心里一苦,哥哥已经打定主意把王郎愈一伙也给引了过来,为得就是将陈厉同他们的关系摊在麒麟面前,从而斩断陈厉从前的关系网,让他没有后路只能留在悟蓝。
无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它心里觉得这件事哥哥没必要这么做,可也只能听命行事,之后事情会发酵成什么样子,所有人都控制不了,想了想,它说道:“你的朋友我会尽量避开,可是他们到底一直在追踪我们,假如对我们不利,那就没有办法了。”
陈厉点点头,无浪这么说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事到如今只有祈祷队长他们不会跟来吧。
身处洞穴之中是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此时有人通过苔藓传递消息,规律的光条带一浪一浪发着信号,阿苏和无浪两人都不禁面色凝重。
“他们来了,就在头顶!”
依着电子地图的坐标,郎愈他们三人来到目的地,这里依然被巨树环绕、难觅寻踪。
“分头找一找,对方既然引我们来,这里应该藏着什么秘密入口。”他们没有吴霁那样的精密设备,不过地下213米也不是个容易钻到的距离,如果陈厉真的就在下面,很可能入口也在附近。
郎愈的猜测很是准确,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棵三人环抱的巨树早已死透,树芯正中被人掏空,临时开凿出的通道就在那里。
只不过这处通道相当隐蔽,巨树虽死枝条并未枯萎腐烂,从外观上看很难分辨判断,只不过那层树皮颜色稍深没有活力。
三人找了许久仍然没有收获,正在这时,四周树丛不安地跳动,什么人正在他们周围不断移动,试图引起三人的注意。
郎愈第一个冲了上去,他看见一团棕白色模糊的身影,那东西速度极快,“嗖”地一下像一阵呼啸而过的风似的窜了过去,练若姿和庞莉香立刻跟在队长后面猛烈追击。
山路凶险,郎愈尚能跟上对方速度,两位女队员不一会就跟丢了人,站在原地四处观察,她们不敢喊叫生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过了很久四周再没动静,不安的情绪渐渐袭来。
突然在她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回头一看原来是折返的郎队。
“跟丢了,不过我找到入口了。”据他所说,那团身影移动得很快,但并不是在逃跑,而是有目的地将他引向巨树,然后从树根下的大洞里钻了进去,不见了。
把手放在洞口,内里陈旧的空气不断同洞外交换,因温差造成的气流来回舔舐袒露的肌肤,他们互相看看,都在犹豫要不要跟着进去。
看来这里正是下去的通道,而刚刚快速移动的身影就是为了把这处隐蔽的入口给他们展示出来,吴霁那边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必须赶在对方之前见到陈厉,并尽快将他带走。
三人解下身上束缚,用细绳相互捆绑结实,郎愈打头先钻了进去,接着便是练若姿,莉香垫在最后。
刚入树洞周围立刻漆黑一片,手指擦到洞壁还能感受到潮湿的水汽,伴着泥土的腥臭味他们睁大双眼以防摔到洞底,因是临时挖通的洞穴,苔藓还没长起来,先前入洞的那个身影正猫在下面偷偷观察,听见“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这才放心地奔进隧道,一边给里面的人发送此处信号。
与此同时,郎愈三人刚刚待过的地方慢慢走过来三个人,正是从吴霁那个行军帐篷钻出来的三个,其中那个卷发女子双手中指被绷带缠满,仔细去看还能发现绷带上正渗着血。
“阿绮,咱们还回去通知那帮人吗?”一身靛蓝麻布服的形义盼王望着身边的卷发女子问道。
“就让那帮蠢货挖个够吧,咱们先跟着进去。”卷发女子回道。
“师娘,您刚刚说那三人中有人可以感应到您,怎么这会没被发现呢?”这时形义半凑了上来,刚刚郎愈一伙早被他认了出来,特别是那位扎着马尾的高挑女子,曾经轻轻松松便将自己打败。
形义盼王知道自己徒弟的毛病,平时关于术法之事他都要问个明白,他不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可是这么多年仍能待在自己身边,并且能把自己伺候得相当满意的,也只有他了,因此盼王并未喝斥徒弟的发问。
练绮莞尔一笑,她竖起手中一根中指对准阿半回道:“因为我将自己的能力封印了起来,她自然感应不到。”
面对这暗戳戳的羞辱,形义半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自从那件事之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不太好,看着师傅和她一天天走得更近,自己不免忧心忡忡,目前只能肯定她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给师傅,可是头顶悬着把刀的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