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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库里，弗兰克和我站着，观看凯利零售商的安卓被从卡车上卸下来。有三名757型警卫跟在他们身旁，我对谁护送他们到莱昂斯的另一层楼有些不安。我握紧了拳头。“他们知道我们不是要处理掉他们吧？”
“他们知道，”弗兰克清了清嗓子，“或者他们应该知道。”
“应该，对。”
我看了看维多利亚，用头示意了一下警卫和安卓的方向。她的目光滑过去。“维多利亚，帮我个忙，跟着他们吧。”
“当然，”她微笑着说。她的手从雷吉的手中脱出，朝他们的方向走去，雷吉迅速跟了上去。
我举起手，拦住了他。我们的目光锁定了。我已经注意到几天了，他和维多利亚如胶似漆，但现在他不能站在她的身边。对他来说不安全。我知道如果由凯瑟琳决定，他会立即被拆解。“跟我呆在一起，”我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上楼。”
雷吉没有争辩，点了点头，靠在弗兰克的车旁。
我深吸了一口气，弗兰克清了清嗓子。“那么，根据你在外面看到的，你能做这个更新或者满足凯瑟琳的要求吗？”
“明天？”我眨了眨眼。“那是不可能的。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看了看地面。他咬住了下唇。“她需要某种能防止今天发生的事情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但我想，为了我们俩的利益，你应该尝试做点什么。”
“我们俩的利益？”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车库的天花板。“我知道她不明白，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明白，更新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弗兰克。你亲眼看到了外面的证据。安卓们很生气，他们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他的目光抬了起来，与我对上。“我知道……”
“你知道吗？”我咬了咬嘴里的腮帮子。
“我知道。”弗兰克双手举过头顶，沮喪地咆哮。从他的声音和眼神中，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针对我。如果有人不断地逼迫我立即做某事，我也会感到沮喪。我知道我的现状也是如此，但对我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的感觉弥漫在空气中，我知道雷吉也感觉到了。这个大个子的安卓揉了揉手，看了看我们俩，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脚。我希望我能读懂他的想法；我知道他的头脑中有一场风暴。
他亲眼看到了当涉及到人们时，这个世界给安卓带来了什么。对于安卓来说，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弗兰克用手捂住了脸，从车上推了下来。“听着，我明白这个问题已经是全球性的，远远超出了莱昂斯的范围。”
“哦，他明白了。”我点了点头。“所以你明白这里没有什么神奇的解决方案。”
他低下了头。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失败感。那感觉击中了我的胸膛，渗入了我的骨头，但我必须摆脱它。我必须找出一个办法。“呃，弗兰克，今天早些时候——”
“在凯利家？”弗兰克瞪了我一眼。
我迅速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跟洛根在一起，我——”
“听着，”他的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叹了口气，“与我无关你跟谁说话。尽管洛根常常违规，但他确实是个好员工。”
好员工。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赞美词，是吗？我嗤笑着，手掌擦过脖子。“我不是想那样谈论他。”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办。”
弗兰克侧目看了我一眼。“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从你看他的样子，我以为他是你唯一想谈论的。”
“哦，真的吗？”
我微笑了。弗兰克在脸红，这不是我的幻觉。他的脸颊是粉红色的。雷吉一定注意到了，因为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车的另一边，好像是要给我们腾出一些空间。我尊重这一点。
轻轻咬了咬嘴唇，我歪了歪头。“你嫉妒吗？”我问。“我不知道你——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问你是否——”
“那也与我无关。”他清了清嗓子。他的脸颊变得更红了，一种令人尴尬的色调。
我的下巴微微张开，慢慢地揉了揉手指。我不能强迫他。他的反应基本上就是我当时以为他和凯瑟琳有一腿时对他说的；她触摸他，看进他的眼睛，只能是这样。就我所知，确实有这么回事，但现在我也知道，弗兰克确实对别人有感觉。
但就像他说的，这与我无关。
“公平，”我说，从我那杯威士忌里大口喝了一口。它烧得很厉害，所以我嘶了一声。“但我想谈论你说的事。那个关于你父母是故事中的员工的传言。”
“好的，”他嘶声说。
“呃，你提到的那个传言，你的父母帮助了两个违规的机械师。”我回头看了看他。“我认为我父亲和祖父就是那两个机械师。”
“我知道，”他说，闭上了眼睛。“我在读了你让我偷来的文件之后意识到了。”
我笑了。好吧，弗兰克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天真和诚实。“所以，你确实读了它们？”
终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用叉子戳进他的食物，点了点头。“是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不，不。”我仍然像疯了一样地咧嘴笑。“不要抱歉！我对你能撒得那么好的谎感到惊讶。连雷吉都没有察觉出来。”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这个大个子的安卓看了看我们。“那太不可思议了，就像击败了测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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